第24章 守心
“你徒弟很不错。” “你儿子也不错。” 屋顶上的那两人吹着微风，俯视着比试。 “我不希望我儿子可以赢，他赢了，我们族人就输了，这不是我看到的未来，可是，目前看来……”星艳姬惆怅地摇摇头。 “我也不希望你儿子能赢，要不我这老脸往哪搁。”龙息在龙冰幽面前凝结出一块冰镜，映着龙冰幽俊俏的脸庞，他在自恋地欣赏着自己的龙颜。 “哼，真臭美。”星艳姬冷冷地回道。 …… …… 空气像凝固一般充满着紧张的气氛。 星风与凝儿对视着，呼吸声都变得十分压抑。 相比之下，不知道什么原因，凝儿的气息比星风的气息要稳定很多，星风的气息反而有一些急躁，或者说没有凝儿气息那般平静细腻。 手中那把金光武器被凝儿横于面前，发出微微金光，像是在聚元成盾。 …… …… “西陵凝心剑，取名凝心，那么断章取义而言，就是以心念相关之剑法，那么剑顺心行，恐怕就是以心御剑的修行。以心御剑的剑术，千百年来，传闻只有一个人可以练成。”星艳姬冷冷地感叹着，她说的是事实，一个她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如果她要接受这样的事实，那就是在诅咒自己，诅咒族人都会在明天七窍出血而亡。她说这话之时，极力地表现得平静。 “如果是其他人，我可能不会抱什么希望。但是，练这剑法的是小凝儿的话，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相信她今夜之战一定会赢！或许她跟那个人真的很像，我看到了她的背影。对术法的真理的追求，还有那坚定不移的毅力，都很像那个人。我还没有收她为徒的时候，她竟然已经把引灵之术练到完美至极的程度，在这一点上，小凝儿远胜于那个人。既然那个人可以使用西陵凝心剑前几式，那么我就有理由相信小凝儿可以使用所有的招式，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我也希望她可以一夜之间都学会，那就太长我长脸了。”龙冰幽望着星空，睹物思人。 “承你贵言，希望我明天会看到第二种结局。”星艳姬把目光落在凝儿身上。 …… …… 何为国，何为家，国如何系于家？ 凝儿没有动，动的是星风。 星弹在掌心凝聚之后，又是消失于虚无，不知道下一刻会从哪里袭来。 老实说，星弹从哪边袭来，星风他也是不知道的。 他会指明攻击的方向，但是星弹从哪处攻击，却不是他这种境界可以做到的。 就算是星艳姬用星弹这种招式，没到入圣境界也是无法完全控制住星弹的攻击方向。 从虚无消失，从虚无出现，这是一种空间术法。 空间术法向来需要强大的阵法神文才可以顺利完成，而斗移星移弹，不仅是灵元的高速运转，或者是空间术法，都是难度很高的。 第一记斗移星移弹，包含这两种功法，甚至更多。 而天乾星月还没有发挥出来的天乾之力！ 星弹固然厉害，但凝儿似乎找到的防御之法。 金色灵元，那是金光武器的剑意。 国为邦，国为城，国为心中要守护的重要事物。 家是族，家是亲，家为心中最美好的重要回忆。 因为有了回忆才会记得，因为美好，才会变得重要，因为重要才要会去守护。 这一切的一切，因为有心。 凝心御剑，凝心剑，这是属于西陵一族的剑法。 不，这剑法应该属于所有保家为国的战士。 凝儿第一次感到自己身上有重担，很重的担子，很重的责任。 不是报仇，是守护。 她与星衍城没有太多的回忆，但是，那些在城中的生活了许久的族人有！ 那应该是无比美好的回忆。 或许因为这样，星艳姬以及她的手下才无顾毒水的危险，努力地用生命守护着家园的安定。 凝儿启“纵目金眸”，那是西陵族最纯洁的血脉才会拥有的瞳眸。 金光御剑，竟挡住了所有的星弹。 不是挡住，而是星弹融入金光之中。 国系家，即是心念、意志，更是功法。 国系家，守国铭心，本心化盾。 心念越坚定，剑意越充沛，剑意合一，化意成盾。 这盾是金色的，是金光的剑意。 灵元合着剑意高速运转，在外围形成金色活动的灵盾。 而这，正是凝儿感受斗转星移弹创造出的盾，这盾是自己特有的盾。 与星弹转向一致，又借着引灵之术，把星弹融入盾中，同化为自己的灵盾。 …… …… “不错。这是凝心剑防术。” 星艳姬从龙冰幽的话语中听出了欣喜之意。 “还差点，我看到的神光不是这样子的。”星艳姬表现出异常的冷静。 “也是，防术又如何救人呢？我真怀疑你说的那神光是不是凝心剑。”龙冰幽先前的欣喜被星艳姬这一冷水泼没了，他顺势给星艳姬也泼上一盘。 “应该没有错，我都是按照我看到的，做好自己的每一步，我一直在引导未来，都到这一步了，应该没有错。”星艳姬不知是回答龙冰幽的问题还是自己在安慰自己的那紧张脆弱的内心。 …… …… 星风的星弹被凝儿防住了，他不意外，因为他希望这件事的发生。 但是他又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会那么快，凝儿就可以防住他的星弹。 星风有些兴奋，因为他的比试的斗志上去。 他瞟了一眼远处观战的星艳姬，微微点头。 星艳姬红唇露出笑意，月牙一般纯洁无比。 纯洁的不是星艳姬的红唇，而是星风悬于掌心的那轮“星月”勾玉。 星月映着月光，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在金盾内的凝儿很诧异，明明月光很弱，为什么可以反射出那么强的光。 还没有反应过来，凝儿身子一热，感觉被月光照到的地方有一种燃烧的感觉。 怎么会？凝心剑防术被这无名的月光破了？ …… …… 善为羊之言。 羊说话很善良，这是小时候小姨教她识字时对善的解释。 凝儿从来没有见过羊，不知道羊究竟是不是跟小姨说的一样很友善。 她只知道不打架，就是善。不想打架，也是善。 她开始是不想跟星风打架的，是星风逼她的，那么她现在是不得不打架。 顺从别人之意也是善吗？ 善作魂，明明就是以善意驱使魂影一般的身法。 此刻，凝儿没有任何善可言，她想不到如何使出善作魂这一剑招。 凝儿带着围着她的金盾，行登穹之术逃向空中，要臂开那轮烧人的月光。 可是星风紧跟行起星斗步，跟了上来，月光依旧打在凝儿身上。 若不是金盾散开一些月光的灵元，凝儿身上还有一层灵元护体与治疗，恐怕会发出极为凄惨的叫声。 …… …… “这是天乾月光？”龙冰幽问星艳姬。 “你看出来啦？”星艳姬回答道。 “可是，这么用法？” “区区天乾星月，怎可比得上我星衍族千万族人的性命？” 龙冰幽不语，继续观战。 …… …… 星斗步缠着登穹步，月光追着金盾，所照之处，表面化作一层灰烬。 月光的渗透力甚是让对手心烦。 凝儿一时之间没有对策，只能使劲地躲闪。 她心知如此下去不是办法。 灵光，总是会在主角最需要的时机闪烁！ 诚立身，以诚侍锋，以念纵剑。 金光武器顺剑意离手而翔，转身而箭，一发不可收。 那是多么锋利的剑意，本来此武器并非凡物，加上凝心诚对，剑意凌然，自然比落崖之时更加锋利。 星风见状急发数记星弹。 这几记星弹没有进入虚无，也来不及进入虚无。 而是连成一行，顺着剑道。 金色的剑峰直穿所有的星弹，眼看就要刺破星月勾玉，直穿星风心轮。 ……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