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西门景,清水河
(两万字已经发完,感触颇多。若是第一眼觉得新奇不错的朋友可以加个收藏,给个推荐。若是嫌弃太少的朋友也可以养肥了再看,在这里非常感谢看我书的每一位朋友。本书已经签约,今天可能给大家发一章作品相关,说一说剑君燕秋的故事。哈哈,我都觉得自己啰嗦了,不说了,谢谢大家。) 时隔三年,许牧又回到了西门。 虽然只是小金丹境的许牧并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最起码他自己一个人过了三年。有时候一群人在一起,看似热闹,却各怀鬼胎,各有心机,还不如一个人来的逍遥痛快。 至于当初说好的要去西域找老爹,去报仇,以及那传说中的青枝草,全都随着漫天黄沙消失在回忆里。时间真的是一个怪东西,它能淡忘一切却又带来无尽的伤害。 比如老爹,还有雨文。 因为城门前还有一些进城的人在接受盘点,许牧开始打量起西门来。西门并没有多大改变,跟记忆里的差不了多少,只是感觉有些变了。还有城楼好像比以前高了一些,许牧心道。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许牧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城头看门的老张估计是因为年岁大了,真的告老还乡了。新来的守城士兵是个年轻的生力军,一个瘦小伙,看上去尖嘴猴腮。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许牧刚想进城便受到为难了。 “你从什么地方来,要往何处去?另外包裹里有什么东西,有没有违禁品。”说完尖嘴猴腮还偷偷的朝许牧要点意思的手势。许牧全当作没看见,只是冷冷答道:“进城自然是为了来西门。” “哎呦,小子你还挺横。来人给我查查这小子,肯定是混进城来想对小姐图谋不轨的jian人。”作势便要抢许牧的包裹,许牧冷笑一声,一手翻掌拍去,只见尖嘴猴腮痛苦倒地,其他守城士兵见状纷纷拔刀,朝许牧围将过来。许牧当场并不怯惧。拍了拍包袱上因为尖嘴猴腮弄脏的地方,若无其事的朝城内走去。一行士兵紧紧跟随却不敢上。 “何人在此闹事?”只听得一声壮阔吼声,一老者腰胯佩刀缓缓走来。 “张爷原来还在次当值,小子还以为您老告老还乡了。”许牧眼尖,哪里不知道这就是在自己去西域之时守在门口的老张头。 老张头眼生,看了许久又不相信的捏了捏自己满脸皱纹的老脸,确认无误之后,立马换了一副笑脸迎了上来:“许公子,您回来了啊。” 许牧点点头,走上去道:“小子此次回来并不想张扬,还请张老喝杯茶,顺便告诉我这三年西门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许牧请他喝茶却是只想了解了解这西门的情况,因为他不再认识其他人。 “要的要的,糟老头子怎敢让许公子破费,西门酒楼,为许公子接风。”随后又训斥了尖嘴猴腮一顿。 尖嘴猴腮看着两人走远,一股子郁闷,想今日遇到硬点子了,只是他想不明白,西门城何来有一个许公子这般威风,连平日里谁都不服的张千长都如此低声下气。只不过旁边一起守城的人说了一句话,他再也没有不服气。 这许公子应该是三年前一招败梁峰的许牧了吧。嘘,小声点,你想死啊?许公子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么,听说武王已经收他为义子了呢? 这只是城门处的一个小插曲,一切又照旧起来。 西门酒楼,两人分主次就座。老张头表现的十分热情,又点菜又叫酒的,这让许牧有点不太适应。两人基本上无话可说,许牧便有话没话的聊道:“三年不见张老倒是身体硬朗许多啊。” “这都是托了许公子的大恩啊,糟老头子当年就因为在城门和许公子说了一句话,便被王爷拉扯做了千夫长。”老张头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到。 许牧努力想起当日与梁峰决斗之时却有这么一回事,不禁感叹世事无常,于是说道:“那就恭喜张爷了。”又问道:“敢问如今这西门是何人在主持大局啊?” “别提了,自从公子走后,王爷似乎不太开心,一夜之间将军府的人都被杀光了,好像只有梁小将军逃了出去,如今都不知道是谁干的。”老张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地压低了声音,生怕隔墙有耳。许牧面色一冷,心想这武良也太残暴了,幸亏自己当初没去武王府,否则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老张头见许牧如此面色,莫非是自己说错话了,又道:“如今这西门是原先的西门院长在主持着大局。院长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治理起来西门倒是有一套。这不,三年倒也平安无事。只不过可惜,好好的一个西门学院就此没了,可怜了西门这些想修武的孩子们日后只能平庸一生了。”再一杯酒下肚,老张头已经接近迷糊了,全然忘记导致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坐在他面前。 许牧也不怪罪于他,反而有了一丝小小的罪恶感,不过很快就抛到脑后。起身去柜台结账,便走出了西门酒楼。
西门长街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唯一说有变化的便是将军府和西门学院了。因为老院长不愿意住进将军府,西门学院变成了如今的将军府。 轻轻地推开将军府的大门,沉默了一会,许牧还是走了进去。这是他第一次来将军府,里面早已经杂草丛生,再也没有往日豪华的景象,只一片苍凉破败。此情此景,造化弄人。正欲转身离去,却被墙上的一行血字吸引住了。看完,许牧慢腾腾的走出了将军府,有一股气息在笼罩着他,他也不惊奇。因为他还在为墙上的那行血字发呆。 有生之年,定杀许牧。 既然将军府一个活口都未能留下,即使不是武王之人所为,定也不是梁峰那等菜鸟所能逃脱的,只是为何他还能活下去,这其中的缘由许牧想不通,也懒得去想。再回到小屋之时,许牧几杯酒下肚觉着有些累,便躺下睡了。 睡到深夜,外面忽的刮起了妖风,大雨不止。 雨滴隔着烂瓦滴在许牧的脸上,与眼角的泪滴一并滑到嘴角,苦涩。 许牧睡不下去,看到客厅的旧鱼萝,缓慢走过去,拿了起来,背在身上,冒着狂风大雨,去了清水河。 他要走一遍老爹的老路,一步不差。 清水河位于西门镇外,三丈宽的河水清澈见底,在西门这种黄沙遍地之处确实奇特无比。只是河水清澈,根本无鱼可打。想到老爹以往打鱼甚是艰难,眼角又有了一丝酸意。 人心不古,世道艰难。他更得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活下去。 至此,一夜无话。 某处潮湿阴暗的地牢里,不足几尺高的墙头滴下几滴污水,一少年被四条碗口粗的铁链捆绑着,动弹不得,披头散发,露出猩红的眼睛,如阎罗,又像小鬼。空洞一声,铁链应声绷断,那男子仰天长笑,三年终于见到阳光了。 “西地阎罗,从此你自由了,但不要忘记自己的仇人。去中州吧,这江湖有你一份。”四周无人,这一道声音传来,那男子被压迫竟然跪了下去,将一道铁链收进袖中,嘴巴嗫喏道:“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