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mama的电话
莫醒在小楼下吃了早餐后就起身步行而去。 “小醒啊，你怎么现在才出门啊？今天没上班吗？”这时前方迎来了一位妇人，看起来有着四十多岁，正挑着一个扁担，很是干练。 “张阿姨，我今天休息。你今天生意不错啊，两筐的白菜卖的干干净净。”莫醒瞅了瞅张姓妇人挑着的空筐说道。 听莫醒说起这个，张姓妇人脸上顿时笑容满面，那代表着岁月的皱纹布满了略黑的脸庞，说道：“是啊，你赵叔叔昨天从乡下回来，带来了自家种的大白菜，可别提有多受欢迎了。对了，你吃了没有，没吃的话等会来阿姨家里吃饭。” 莫醒闻言，心中一暖，摇了摇头说道：“不了，张阿姨，我今天虽然休息，但是公司还有点事需要我去一下。” 张姓妇人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但还是笑着说道：“好吧，那阿姨先回去了。” “嗯。”莫醒目送着张阿姨挑着扁担欢喜地朝着自家走去。 “妈，快点，我饿了。”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道悦耳的女声，如黄莺一般，让人听了心情也不由地愉悦了起来。 “哎，来了。”张姓妇人听到自家女儿的呼唤，赶忙加快了步伐走上了上去。 莫醒始终注视着那名女孩，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是却不妨碍他的观察，他以前只听张阿姨说过有个女儿在本市读大学，但是自己从未见过，所以此刻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 那名女孩看起来很是白净，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而下，很淑女。这是莫醒对赵雅静的第一印象。 待张姓妇人走远后，莫醒也收回了目光，一个拐弯就从赵雅静的视线中消失了。 “妈，那人是谁啊？刚刚你跟他说的这么开心。”赵雅静上前接过了mama挑着的扁担，询问道。 “哦，他叫莫醒，是mama的邻居，小伙子蛮不错的，挺上进。”张mama笑着说道。 赵雅静随口的“哦”了一声，然后就挽着张mama进入了小楼中。 …… …… 当一个人开始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后，整个人都会变的不一样，浑身充满了干劲。 莫醒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在决定当侦探的那一刻，他仿佛能看到各种各样的委托源源不断地接踵而来，滚滚钱海也随之席卷进了自己口袋。 莫醒先去印了一大堆的名片跟小广告，不管怎么样，名气必须先打出来，而名片跟小广告是莫醒认为最快又最廉价的广告。 因为只要别人看过了，而且看的多了，即便刻意地去忽略，但记忆中已经对自己多次看到的东西产生了印象，而这时候莫醒再进行一次自我介绍，就能让人疑窦去了大半。 因为他们的记忆中已经有过了这么一个印象，而莫醒的自我介绍则有着加深这种印象的作用，这就是莫醒要的目的。 当莫醒手中拿着小广告到处张贴的时候，不远处出现了巡逻民警。莫醒也知道自己这样乱贴小广告有碍城市风光，所以心虚的他看到民警本能地选择了躲避。 然而他的躲避并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引起了民警的注意，莫醒随后就被以破坏城市环境的名头带到了警局。 莫醒只觉得自己倒霉到家了，在接受了警察同志的一番教导后，并且当场损毁了手中的小广告，然后写了一份保证书又交了五十块罚款，这才将莫醒放了出来。 莫醒一走后，警局里的人就议论开了，每个人都在啧啧称奇。 “这世道什么样的人都有，居然还有人要当侦探的，当侦探嘛就好好当侦探也没什么，可那家伙居然干起了抓小三查外遇的勾当，这可是破坏人家家庭的事情啊，罚他50块钱算是轻了。”一名年长的民警摇头说道。 “人家说不定就是看准了这点才干这行的，你没见到最近网上到处都是捉jian在床的戏码吗？说不定还都是这种人从中调查出来的。” “俗话说的好，有需求就有市场，现在的小姑娘为了几个小钱把自己命卖了的都有，更不要说给别人当小三这种小事情了。万恶的金钱啊。” …… 抓小三的主意是莫醒深思熟虑过后所决定的，因为自己现在在侦探这块来说完全就是一个白丁，一方面想要当出点名气，另一方向又需要快点获得收入，加之他认为现在社会上小三横行，那些原配更是对小三深恶痛绝，从那些手机视频里就可以看出一二，所以莫醒选择先从这一块入手。 莫醒漫步在路上一脸的惆怅，想到再过几天就要交房租了，而自己现在身上只有几百块钱就顿时头大如斗。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显示的是mama打来的，莫醒马上调整了情绪，接通了电话。 “妈，怎么现在打电话来了，今天没有上班吗？” “今天厂里停工了，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就打给你说说话。你在那边工作地怎么样了？” “妈，我在这边工作的很好，今天老总还夸我了，你就放心吧。爸呢？” “你爸啊，现在在门口晒太阳呢，你要找他说几句吗？” 莫醒一想到老爸的性子，已经猜到他不会来接电话了。只听电话那头大声说道：“说什么，他在那边过的好就行了。” “你个老头子，大半生跟儿子就没好好说过话，怎么都快五十的人了还这个性子。”电话那头响起了mama的埋怨声。 “你爸就这个性子，小醒啊，你什么时候把菲菲带回家给我们看看啊？” “妈，我跟菲菲分手了。”莫醒说起这事，声音顿时小了很多。 电话那天半晌没有出声，然后听到了一声叹息声，说道：“哎，也怪我们家穷，要不是你爸十年前生意破产，然后一蹶不振，我们家也不至于成这样，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回家过年妈给你介绍一个吧。” “妈，算了，我现在也不想谈恋爱，等什么时候条件差不多了再说吧。”莫醒脸上顿时没了笑容，换上了一副坚定的表情。 “你是不是还想着家里欠债的事啊？都说了那是你爸自己没用欠下的钱，你就不用cao心，可不能把你拖累了，该谈恋爱的谈恋爱，如果结婚的话我跟你爸怎么都能凑得出彩礼钱的，至于房子的问题只能委屈下了，把家里的老房子翻新一下。”电话那头声音突然焦急了起来。 “妈，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你们的儿子，家里欠下了债，我怎么可能逃掉，你也知道我从小到大都不喜欢欠别人的，更不要说家里欠了那么多钱了。放心，你儿子强着呢，而且还年轻，我准备在未来一年内就把家里欠的钱给还清，好了不说了，我这边要开会了。”莫醒不想再说下去了，鼻尖发酸，有种想哭的冲动。自从来到了杭州后，自己省吃俭用，每年回家一趟，就为了能剩下一趟路费，然后存起来，把钱打回家。 莫醒看了眼钱包里的一百多，然后想到了卡里仅剩的的五百块钱，顿时打起了精神，不管怎么样偷蒙拐骗的事情是不干的，要赚钱那就赚得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如今莫醒唯一的依靠就是自己成为了梦魇，他相信只要利用好了自己的异能一定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不一样的冲击，也一定能让自己在一年后还清家里欠下的百万巨债。 “我莫醒不喜欢欠别人的。” 重新打起了精神的莫醒，开始穿梭在停车道以及各个停车场上，将自己印出来的名片一张一张地发放了出去。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然而莫醒却感觉不到一点饥饿，而且一整天下来居然没有流一滴汗，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当然，更加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莫醒都经历过了，所以也就没把这情况当回事了，只认为是自己的心没了，然后才造成了现在这样子。 发完了今天带出来的名片，莫醒坐着公交车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莫醒本来是跟别人合租的，只是这个月合租的伙伴搬走了，所以这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就只剩下了莫醒一个人。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显得清静，只是下个月的房租就成了大问题了。 百无聊赖的莫醒躺在床上玩着手机，这才想起昨夜自己录的视频，看了一下手机内存，发现内存都被那个视频给占满了，于是莫醒赶紧点了开来。 视频中的莫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暗下来后才停止了翻动。 莫醒记得自己是在那时候灵魂出窍的，然而手机上却没有一点显示，直至看完了整个视频，也没有自己灵魂出窍的一幕，莫醒不由地失望了起来。 于是又摆弄了一下手机，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莫醒一看是个陌生号码，顿时喜上眉梢。“看来今天发出去的名片起作用了。”莫醒喃喃了一句后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我是私家侦探，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莫醒说出了一早就想好的台词。 “你这个私家侦探靠谱吗？举几个让我相信你能力的事情，然后我再考虑要不要出来见面谈我的委托。”电话那头是个女声。 虽然她的怀疑让莫醒微微不喜，但是莫醒还是一副官腔地说道：“你好，如果你怀疑我能力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你看。这样吧，你留下你的地址跟姓名，然后我明天再告诉你你今天身边所发生的事，你看怎么样？” “这倒是新鲜，你能凭借着地址跟姓名调查出我今天身边发生的事？这我倒要见识见识。这样吧，地址我发你短信上，不要打一些歪主意，不然小心我报警。”电话那头的女声威胁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没多久，莫醒就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就是那个女人发来的地址。 看着上面的地址，莫醒微微一笑，幸福小区离这片廉租区不远，坐公交车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能到了。但是莫醒却怀疑起了这个地址的真实性，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他自己的话是绝对不会这么随便地将自己的姓名跟地址告诉一个陌生人的。 有可能随便编造一个地址跟姓名，也有可能告诉对方自己讨厌的人的地址。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可能，莫醒都决定今晚去看一看地址上的那个人。幸福小区一栋2301号，刘雪莉。 转眼间就到了半夜，莫醒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然后像昨日一样，灵魂从自己的身体上飘了出来。 莫醒看了下时间，凌晨十二点，这个时间段除了一些夜猫子，正常人都已经睡着了，于是就一路朝着幸福小区急奔而去，很快就找到了一栋，然后直接飞到了二十三层高，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地上依旧活动着的人，他们就像蚂蚁一样小。 莫醒穿墙入室，进入了2301号，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然而这种黑暗对莫醒来说却没有一点影响，他很清晰地感受到了室内传来的微弱呼吸声，然后飘向了声音来源的地方。 一个中年妇女睡得极为香醇，另一边的男人也睡得甜美，脸上荡漾着一丝笑意，只是两人的睡姿却显得那么的不和谐。背对着背，好像都不愿意见到对方一样。 莫醒暗自猜测起了两人最近在生活上可能有点不对眼，于是抱着好奇心进入了那个中年妇女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