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失忆的少女
少女从黑暗中看到了一丝亮光,她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还没有没有睁开眼睛,便听到一个女声说道:“就快到地球了。到了地面上也就可以为她做全面检查了吧!塞拉小姐!” 接着,又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是!都五天了,生命体征虽然正常,但一直没有醒来,真是担心她的大脑受了创伤。” 少女睁开了眼睛,见到了身旁的两个女子。其中一位拥有着金色短发,是标准意义的美女。另一个拥有咖啡色短发,容貌虽比不上前者,却也并不难看。 “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见到少女醒来的塞拉立即兴奋地叫了起来。 “你……你是谁?”少女有气无力地问道,“这里又是哪里?” 塞拉回答道:“我是塞拉·玛斯,这里是联邦军的战舰白色要塞,我们曾经在青之绿洲见过。” “联邦军?白色要塞?青之绿洲?”少女忽然发觉,自己对于这几个名词一点印象也没有,这令她感到了一丝恐惧。 “我叫芙拉·宝,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了,之前还真担心你啊!”少女看着咖啡色头发的女子走了上来,然而,现在在她的脑海中,她对之前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连她自己的名字也记不起来了。 少女迷茫地问道:“我是谁?” 声音很轻,但却足以令塞拉和芙拉听清。 塞拉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顿时认真了起来,心想道:“她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难道说……”立志成为医生的塞拉曾经在医院实习过一段时间,她接触过因为某种原因而失去记忆的病患,所以她直觉感觉到面前的这位昏迷了五天的少女,可能是失忆了。 芙拉·宝没有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只当少女是昏迷了太久有些糊涂了,于是照着先前从少女身上找到的身份信息背诵道:“蕾娜斯·杰西卡·菲尼克斯,UC0067年出生于悉尼,同样成长于那儿。于UC0078办理移民手续,移民至月面都市冯·布朗。” “这是……我?”对于芙拉的话,少女一点印象和记忆也没有,她现在感觉大脑是一片空白。 “怎么了?”发现少女一脸的迷茫,芙拉也疑惑了起来。 这时,塞拉严肃地问道:“你不会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吧!” “什么?”芙拉惊讶道,不敢相信地看着少女。 少女看了塞拉一眼,点了点头。 “这……这实在是……”芙拉已经说不出话来,因为失忆这件事实在是太可怕了。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何方、有哪些家人、做过什么。若是在和平时期或许还好,可以慢慢地去找回自己的过去,可如今却是战争时期,不说是否可以到达平安的地方,就算是侥幸活了下来,若是过去已经不堪入目,若是家人不幸遇难,那么当记忆恢复的时候,岂不是要遭受到二次打击? 芙拉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了少女出生于悉尼,而且办理移民手续的时间还是在UC0078年。 “现在悉尼已经不存在了,如果她的家人那个时候还在悉尼的话……”芙拉不敢再想下去。她回忆起自己失去父母的那一刻,回忆起了那时的心痛,“那种痛苦品尝一次就已经痛不欲生了,如果两次的话……” 芙拉立即离开了房间。她靠着走廊的墙壁,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眶中流出,浮在半空中。 房间中,塞拉看着迷茫中的少女,她的心境难以安定。想起少女若非是为了救她,也不会失去记忆,她便觉得心酸。 “对不起!”塞拉真诚地道歉,虽然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任何地道歉都没什么用。 “什么?”少女不解地望向塞拉。 塞拉看了少女一眼,却不敢与其对视,故意移开视线,回答道:“你是为了救我,才会被卷入爆炸中。可能是那场爆炸令你失去了记忆。” “啊?”少女感到迟疑,她对一切都没有印象,所以也不知道塞拉说的是不是真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房间中的两人谁也不发出声音,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塞拉小姐,听说你在这里。”这时,一个咖啡色头发,穿着看似单薄型号太空衣的少年走了进来。 “阿姆罗?”塞拉回过头,惊奇地叫了一声。 “阿姆罗?他的名字叫阿姆罗吗?”少女暗暗猜测道。 “有什么事吗?”塞拉问道。 “布拉德舰长询问是否……”阿姆罗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少女,发现她醒着,便欣喜地转过来对她说道,“太好了,醒来了就是说明没事了。” 塞拉生怕什么都不知道的阿姆罗会触痛少女的心事,连忙佯怒道:“布拉德舰长究竟让你来问什么?” 阿姆罗见到塞拉的反应,知道自己有些失礼,连忙道歉道:“对不起。”接着指着躺在床上的少女说道:“布拉德舰长想问是不是要将她移送到密斯号去。” 密斯号是月神二号所派出的一艘用于引导白色要塞的萨拉米斯级战舰,它承担着将来自青之绿洲中的幸存者返回地球时所搭乘的小飞船发射的任务。 塞拉凝重地看向少女,早在月神二号的时候,她就应该被送到密斯号上,只是那时候吉恩军突然发动了攻击,才致使白色要塞和赛密斯号仓皇出击。 如今的形势并不乐观,身后就是吉恩军的战舰,他们虽然一直没有展开攻击,但是任谁也无法保证他们不会目送目标进入大气层。塞拉知道,比起待在已经成为吉恩军目标的白色要塞上,去密斯号那儿或许会更加安全。 “蕾娜斯……”塞拉鼓起勇气叫了一声。 少女却在这时说道:“我的名字是叫蕾娜斯吗?” 阿姆罗觉得惊奇,却也感受到了空气的问题,于是并不多说。 塞拉点了点头。 少女接着说道:“我现在除了知道自己叫这个名字外,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想离开,离开了这里我也不知道能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