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就是王法
挂了电话，光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隐隐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小meimei，怎么样啊，等着警察叔叔来啊？” 警匪一家亲啊！萧雨轩这时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想到陈小姐手下居然有这种败类，脸上都感觉有点挂不住。 简直是胆大包天！ “来，小meimei，过来喝几杯就没事了，咱们都是良民，不会乱来的，至少，我保证骑马的时候一定会带安全帽。”光头发狂地yin笑道，然后恶狠狠地冲着高仁吼道：“还不快滚，等着留下来喝哥几个的尿啊！”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喝酒。”高仁面无表情地轻声说道：“为了避免你毁在酒精上，我决定帮你戒酒。” 只听“啪”的一声响，一瓶二锅头重重砸在光头的头上，顿时玻璃渣四溅，光头根本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感觉到脑袋上一阵剧痛，接着整个人被五花大绑了起来。他拼命挣扎，但哪里挣得脱半分。 邻桌的混混同伴们都看傻了，谁也想不到，这个穷逼小子居然胆大包天，还敢动手，真是把脑袋系在裤裆上，要逼不要命了！ “TMD还反了天了！兄弟们，废了他！”几个人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径直就冲了上来。 “哎呀，小心！”萧雨轩心里一惊，正要提醒高仁，却猛然间发觉，这些混混根本还没搞出多大，全都被放翻在地。匕首乒乒乓乓地落了一地。 “我靠，还挺能打的，待会就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我劝你还是乖乖住手，跪下来给我道歉，或许我会考虑留你一条狗命。要知道在这个城市，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混活下去。”光头嘴巴硬得很，一直骂骂咧咧的，但心里也极度震惊：这些兄弟们的身手他是清楚的，虽然未必有多强，但是胜在一个狠字，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不把人打得缺胳膊断腿，绝不收工。但这些人现在压根连一个回合都没走过，就全都被轻轻松松地放翻了，一点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想不到这个穷逼小子还是个硬手！ 不过再硬又怎样，等到刘队长来了，保管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哼，我光头在这个片区，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说了有一百种办法让你活不下去，就不多不少正好一百种，到时候让你一一尝试尝试，保管过瘾得很。 可惜还没让高仁过瘾，他自己倒先过足了酒瘾。 “既然你喜欢喝酒，那我请你喝个够。”高仁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只注射器，吸了满满一管子二锅头，然后很细致地用棉花签轻轻擦了擦光头的脖子，对着青筋爆出的颈动脉，轻轻地扎了下去…… “啊，不要啊，老子不想死啊！”光头在中城区的地面上也算是一个狠人了，砍脚剁手之类的事没少干，自是不在话下，以心狠手辣胆子大出名。但现在却是给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穷逼小子给吓得半死。用针头把酒灌入人的颈动脉……天啦，这得多变态的杀人狂魔，才干得出这样的事情来啊！ 这才是真正的一言不和，便要拔刀杀人的狠劲啊！ 不要说光头这个当事人，那些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同伙们见状，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珠子，吓得魂不附体。打架斗殴对他们是家常便饭，但轻易不敢沾人命的，哪里见过这种狠角色。要说高仁要是满脸横rou的彪形大汉，提着把菜刀嗷嗷叫便要砍杀，那勉强还能想得通，但偏偏这家伙看起来斯文内敛，推针入脉的东西也很轻灵，不带半点戾气。 换句话说，这家伙即便杀人都杀地很优雅！这种变态般的恶魔，最是让人不寒而栗。 “喂，不要闹出人命啊。”原本还很愤怒的萧雨轩，见状都有些心惊胆战了。高仁的风格她是清楚的，没什么他干不出来的事，文成宇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相对于炸弹，电网，电椅的待遇，今天这光头享受到的都已经是很温柔的对待了。 虽然这光头罪该万死，但要是高仁大庭广众之下真的杀了人，那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有分寸，他死不了的，我只是在帮他戒酒。”高仁认真地说道：“再怎么说，我也算半个医生，不会出问题的。以前为了让一个俘虏戒酒，我用这种办法给他注射了整整五瓶酒，从那以后，他看见酒就想吐，打死也不沾了。” 啊，这么狠啊！萧雨轩闻言目瞪口呆。 “你警告你……不要乱来啊……救命啊！”光头此时已经吓得崩溃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冰冷的针管扎进了自己的血管，一滴滴冷冽而热辣的液体，缓缓融入了血液之中，顷刻之间，只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快要燃烧起来。 “啊啊啊啊！我要死了，我不活了！”平时也自认为算条汉子的光头，现在已经全无形象的哭天嚎地了。他的感觉就像是在十八层地狱中煎熬，酒精融入血液中的那种感受，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绝难用语言来形容，就像是无数的小虫子在血管中爬行，咬噬，更别提颈动脉上扎着的针管，有一种让人心悸的恐惧感，似乎随时都能要人命…… 高仁轻推慢送，不一会的功夫，一管酒已经见底，他拔出针头，又重新抽了一管，呐呐说道：“戒酒是很难的，但却身体很有益处，我这是在帮你。” 光头瞬间石化，一时之间竟然都忘了呼天喊地了。 眼睁睁地看着那尖利地针头，缓缓地下落，感觉到那股渗入肌肤时的冰凉，一种无言的恐惧感传遍了全身，在他眼里，正在细致地注射酒液，看起来从容不迫的高仁，简直就是恶魔一样的存在，而且是那种斯斯文文，却又极度冷血的人格分裂的变态杀人狂！ 恩，就跟电影里的情节似的，穷凶极恶的人往往都是受害人，真正变态的，往往是最不惹人注目，最沉默的那一个。 他的同伴见状，腿肚子也在微微发颤，想象着要是自己处于光头的位置，被人从颈动脉注射高度白酒……那滋味，真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些人万念俱灰的当口，酒店外突然传来了响亮的警笛声。听到这个声音，这些已经崩溃的混混像是还了魂。 “警察叔叔终于来了，我们有救了！” 这句话，从一群整日里欺行霸市的混混嘴里说出来，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 “谁在闹事？”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中年警察，戴着大盖帽，威风凛凛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几个干警，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 “刘队……我的刘哥，你总算来了，光头被暴徒袭击了，你一定要为民除害啊！”一个家伙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方才还失魂落魄的表情，现在却因为警察的到来，而显得跋扈异常，一副找到了主心骨的神态。 “刘哥，救我啊！”光头见了救星，也来了精神，虽然针管还插在动脉上，使得他不敢大喊大叫，但看向高仁的眼神，明显地变了，变得冷冽，阴狠，嘴角还挂上了一丝冷笑。 “在我的地盘上，谁敢闹事？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胆子上长了毛。”刘队长傲慢地走上前来，一眼就看到光头被绑在地上，正被高仁用针管插入了颈动脉注射，顿时心里一寒。 “这是要杀人啊？把这歹徒拷起来，带回局里调查。”刘队长冷着脸，对身后的几个队员哼道：“无法无天了都！” 两个警察从腰间拿出手铐，走上前，就想铐住高仁，萧雨轩突然站了出来：“光天化日之下，堂堂警察居然与土匪流氓混在一起，你们难道不觉得羞耻么？” “你是谁？身份证拿来看看。”刘队长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了，干这种事的时候，总是不忘先探探对方的底，才好看人下菜。 “没事谁把身份证带身上？”萧雨轩不屑地答道。 “既然没身份证，那一起带回局里审问。”刘队长大手一挥，吩咐两个手下干活。 两个警察像往常一样，拿着明晃晃的手铐，就要往高仁手上套，但片刻之间，却扑到在地，双手被反剪，拷上了手铐。 光头哥几个见此情景，简直难以置信，但旋即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个穷逼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还打警察！哈哈，等带回了局子里，他就能够好好地感受到警察办案的温暖了，那滋味，可是比自己这些混混要狠辣十倍！ “什么！你敢袭警，不要命了！”刘队长执法多年，有拒捕的，但都是逃跑，还从来没遇到这种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的。他脑门子一热，猛然间就拔出了腰间的枪！ “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萧雨轩见状，怒不可遏！ “王法？在中城区这个地盘，老子就是王法！” 这时，很不合时宜地传来一个冰冷的女声：“谁这么大的威风，谁代表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