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慰藉
“这个石立果现在怎么这样张狂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有底气。”去餐厅的路上,胖子张对刚刚石立果的表现有一些不满。 田文青笑而不语的样子让胖子张更加抓狂了。 “文青,你别光笑不说话啊,你倒是说说,这个石立果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说话这样有底气?他是不是在这个监狱的管理层有什么亲戚啊?” 田文青摇了摇头。 “胖子,你忘了那句古话了吗,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很多人的眼里,利益这个东西,比亲情更加重要。” 胖子张知道石立果以前是做走私贸易的,他不是很确定,田文青口中所说的利益是不是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难道你们这里还能做走私贸易吗?不能够吧。”胖子张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田文青的面部表情。田文青表现的很淡然,脸上并没有什么波澜。 “算了,很多事情我也说不清楚,咱们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先吃饭吧。” 亚塔莫德中央监狱的员工餐厅的规模非常的大,这应该是胖子张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大的餐厅了,一下子要面对这样丰盛的菜品,人流涌动的大餐厅,胖子张整个人都热血沸腾了。 如果可以,此刻的胖子张恨不得能有一百个胃来盛放所有窗口中展现的异星球美食。 由于是田文青通过连接工资卡的指纹来付费,在看到胖子张很没有节制的点餐行为之后,辛野终于忍不住提醒到:“差不多就行了,你这到底要吃多少啊,人家文青在这工作也不容易,你这一次就要把人家吃成赤贫吗?” 田文青笑呵呵地说着没事,并且鼓励胖子张继续点餐就好。 “没有关系的,以前小的时候,我们两家住对门,胖子经常来我家吃饭,只要他出现,我家的电饭煲就可以见底了。” 辛野发现了这两个好朋友互相依靠,互相不嫌弃的特质了,虽然辛野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都感觉田文青有一点委屈了,但是这对好朋友的相处氛围还是相当的融洽。被田文青的大度搞得有一点尴尬,辛野都有一点想要反思在和胖子张相处的时间里面,自己是不是都有一点太苛刻了。 “文青,你mama现在怎么样了?这么久没见,她的身体状况还好吧?”胖子张津津有味地吃着一种叫作popia的美食,一边望着辛野嘴巴里面嚼着的虾饼。 “辛野,你能不能换点别的实物吃,我怎么看着你一直在吃我的虾饼,我就点了这一盘,你吃点萝卜糕好不好。”说完,胖子张直接就将辛野面前的虾饼给替换了下来。 辛野无奈地笑了笑。 “我这就是觉得虾饼摆在我的面前,所以就坚持就近原则,吃了这个虾饼,谁能想到这么多年以来,在吃东西上你还是恶习不改,相当的自私自利。” 说完,辛野看着田文青说到:“文青,你觉得他在这件事情上面,有什么变化吗?” 田文青抿着嘴,笑了笑,并没有马上应答。 “文青是我的发小,好吧?你别一见到个人就要马上拉拢人家站队伍行不行,我跟文青之间的友谊那是牢不可破的,你永远都不要想破坏。” “谁稀罕破坏,就你这个喜欢独吞的性格,也就田文青性格好,不想说你,不然一般人早就崩溃了。” 听辛野这么一说,胖子张突然想起来刚刚自己是在询问田文青母亲的事情。 “哎?你先告诉我一下你mama的情况怎么样了啊?刚刚被辛野一打断,我突然忘记了这个事情了。” “我妈挺好的,有的时候吃饭她就会想起你,想起你的好饭量,然后就唠叨我吃得太少了,不如你的体质好。” 胖子张得意地点点头,继续问到:“哎?那阿姨现在和你一起住吗?还是自己单独住?” “我妈跟我一起住,反正现在我也没有女朋友,更谈不上结婚,正好老妈在家我还能吃上一顿热饭。” “什么?你还没有女朋友?”听完这句话,胖子张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对啊,我没有对象。”看到胖子张夸张的表情,田文青表现的很坦然。 “你以为全世界的人民都跟你一样滥情啊。人家说不定有喜欢的对象,只是还没有挑明而已。是吧,文青。”
可能是被辛野说出了重点,田文青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怎么,真有喜欢的妹子啊,那赶紧行动啊。你再不行动,等到让别人捷足先登了,就只有后悔的份儿了。” 田文青笑了笑,说以后有机会要带着胖子一起帮忙追求女朋友。 胖子张满口答应了下来。 大家开心地聊了一会儿,胖子张突然想起来田文青父亲的事情,然后极力压低了声音,小声问到:“你找到当年杀害你老爸的那帮凶手了吗?” 田文青摇了摇头,说到:“还没有。” 辛野抬头看了看田文青,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主动插话。 “那关于你老爸的冤案,现在还能平反吗?”胖子张追问道。 “活着的人尚且还有很多冤假错案。我爸人都死了,还怎么平反。” 听到冤案这个敏感词,辛野忍不住关心地询问起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原来,田文青是一个遗腹子。 田文青的父亲杨乐山以前是一个工厂的副厂长,在一些事件的签字和审核的问题上面,杨乐山帮助厂长顶替了一些责任,结果东窗事发,厂长和副厂长都受到来自工厂员工们,关于贪污问题的举报。 狡猾的厂长利用法律的漏洞逃过了法律的制裁,而副厂长杨乐山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终究还是要面对牢狱之灾。 来到亚塔莫德中央监狱之后,田文青的父亲莫名其妙卷入进了一场牢狱中的暴乱之中,在那场复杂的暴动之中,田文青的父亲无辜涉案,被暴徒打死。 由于当天死伤的人数都非常庞大,被制服的的人员也说不出来到底这个无辜的杨乐山是被哪些人打死的。 被生下来的田文青从小就跟随母亲生活,说出来有些心酸,所有这些关于父亲的事情,他真能依靠母亲的口述和那些冰冷照片,来寻找些许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