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话 玛丽苏小姐的忧郁
对于一次讲究时效的追击来说，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尽管一得到那个在自己脑袋上开洞的格子西装混蛋的消息，苏就第一时间出发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老是诸事不顺。先是是尼普顿镇遇到军团屠城，费了好大工夫收拾了那帮不把女人当人看的混球并救出被绑走的奴隶。但之后追到诺瓦克的时候，仇人早就已经离开了，但是她却有卷入了一场人口失踪事件。 好不容处理了完诺瓦克那一档子破事，追踪到巨石城的时候，却得知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而为了路费不得不前往ncr的“一线生机”营地为他们解决一些麻烦的时候，自己pp小子无意中收到了一条关于招人一起去玛德雷赌场寻宝的广播，而信号的发送点地就在不远的一个兄弟会废弃的哨所——她听说过玛德雷赌场，废土之上到处能够找到散落的玛德雷赌场的明信片和宣传海报，时不时还能看到有些寻宝者在路边留下的“去玛德雷了”的信息。 就像几百年前人们热衷于前往西部淘金一样，不过现在的寻宝者寻找的则是战前留下的宝藏。 马德雷山据说是一个在战后一直被完好保存的旧世界赌场度假村，由当时的一个实业家建立的最上流的高档社交场所，新维加斯赌城与之相比就像一条后街小巷。这是一个奢华、偏远的度假村，尽管对于一个旅游胜地来说这种偏僻的选址有些可疑，但这也让这里逃过了末日大战。 很多人都听过电台里那动人的呼声向他们讲述那个地方的蕴藏的机遇，虽然笼罩在那里的致命红雾让大多数人无功而返，但也让他们相信在那片红雾之后等待着人们的是一笔财富，至今没人能够拿走的财富。 只需要获得一小部分，那么大概这辈子都不用为了瓶盖发愁了——反正一时间也追不上那个穿格子西装的混蛋，不如先去寻宝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苏前往了那个废弃的兄弟会哨所，打算会和想要组队一起前去寻宝的人。 你猜结果她遇到了什么？ 绑架！一场该死的！有预谋的绑架！ 一个该死的老头子把她给迷晕了，然后带到了玛德雷赌场里面。还向对待奴隶一样给的脖子上带她戴上项圈，一种类似于奴隶贩子使用的爆炸项圈，但更为先进。以此了压迫她和几个同样被抓进去的人为他在到处都是陷阱和致命红雾的玛德雷赌场里做一些危险的工作。 不过好在最终她还是逃出了那个混蛋老头子的掌控，并且把他给关在赌场的金库里面。 虽然那是一段让她一辈子都不愿意再去回忆的恐怖旅程，但并不是一无所获，背包里满满的从玛德雷带出来的金砖多少让她感到安慰——她这辈子都不会缺瓶盖花了。 可惜的是那些和她一起被抓进去的同伴最终都没能离开玛德雷赌场…… “你一定听说过希拉马德里赌场。” “我们都听说过，听说过它的传奇，它的诅咒。” “听说过它在死城中央的令人讽刺的位置。” “一座旧日亡魂的城市。” “笼罩在一片血红的云雾之中－－－” “像是一座金光闪闪的丰碑诱惑着寻宝者们踏入陷阱之中，给予你虚假的－－－” “承诺，承诺你能够转变命运，重获新生。” “找到这个地方，并不难。难的是懂得放手。” “放手吧。” “放手吧。” “放手吧。” 轻轻哼着不知道谁留下的歌谣，玛德雷赌场的一切似乎历历在目。 如果不是自己没有选择放手，那么现在被关进金库的就不是那个老头，而是她自己了吧。 “嗨，苏。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玛丽.苏小姐从废弃的自动贩卖机前回过头，正好看到维罗妮卡带着盈盈笑意拎着一只变种蜥蜴向着这边大步走来。 维罗妮卡是苏在188号贸易站认识的，这位来自钢铁兄弟会的新朋友比苏还要大上好几岁，但举止和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差不多。她穿着绿色的厚厚的带兜帽的袍子，右手上带着一副动力拳套。尽管枪法不错，但维罗妮卡似乎更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同时维罗妮卡还是一位优秀的技师，一起旅行的这段时间，苏没少看见她在没有工作台的情况下给子弹复装或者给能量电池充电。 “呀，维罗妮卡，看来你的收获不错。不过我这边就不那么好了。我本来以为能找到几瓶可乐，但似乎这里面只剩下沙士了。” 苏从贩卖机中翻出几瓶夕日沙士，顺势给了维罗妮卡递了一瓶。 “我在加州的时候到是总能找到可乐，不过这里沙士更常见一些。” 维罗妮卡小心的撬开瓶子，灌了一大口汽水，然后把瓶盖还给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瓶盖就成为了大众使用的货币。虽然在莫哈维废土ncr和凯撒军团自己发行的货币也给瓶盖造成了一定冲击。但瓶盖也一样还是最硬通的货币。不过比起其他的地方，莫哈维的通货膨胀更厉害一点，因为夕日沙士的总厂就在莫哈维上，这里瓶盖更容易获得一些。 “你刚才在想什么？也许我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听客。” “没什么，就要到新维加斯了，我还没有去过那里，有些担心。” 苏耸耸肩膀，不再去那些发生在玛德雷赌场的事情。 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维罗妮卡关于自己在玛德雷赌场里面发生的事情。从之前的闲聊中，苏知道了一些关于维罗妮卡的事情。 维罗妮卡生在兄弟会，长在兄弟会，父亲是圣骑士，母亲是文书。当她还小的时候，便与组织的另一位成员堕入爱河。然而，她们的关系并未维持下去。她爱人的父母不赞成同性关系，因为兄弟会与外界隔离，他们认为其中的每个人都有生育的责任。而在为了拆散她们的关系，维罗妮卡所尊敬的导师伊莱贾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本来这些对于苏来说应该只一个故事，但苏却无意中发现，维罗妮卡那位导师就是把她绑架到玛德雷赌场去的那个老头，她在对方留下的枪上发现了伊莱贾的名字。而和她一样被绑到玛德雷的那位女子，也正好维罗妮卡曾经的恋人对得上号。 难道要她告诉维罗妮卡她的导师被自己困在金库厚厚的钢铁墙壁之后，现在说不定已经饿死了。她曾经的恋人现在追杀伊莱贾的旅程中伤痕累累，却不肯放过她的目标，终于死在了玛德雷赌场中吗。 “你对新维加斯有什么了解吗？” “嗯，一个典型的大城市。重重门禁保护着富人坐拥着的大量财产。豪斯先生把赌城区附近地方交给了当地人，不过他对此毫不关心，完全无视了那片地方。”维罗妮卡一边就着月光给大蜥蜴剥皮一边看着远方那即使远在188贸易站就可以看到的高塔。“对了，最近有传言，赌城区的大老板好像已经换人，豪斯先生似乎被人干掉了。” 苏皱着眉头问道：“换人？什么时候？” “就是前几天，就是你到188贸易站的前一天。”维罗妮卡将切成大块的蜥蜴揉串上木钎子，一根一根的插在营火边上烘烤，“也许现在赌城区不需要通行证也可以进去了，我还没去过赌城区呢。长老一直不肯为我买一张通行证，人一老怎么就变得这么小气呢。” “赌城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除了更大更豪华的赌场？” “谁知道。不过我希望能找到……一件衣服。” “一件衣服？” “是的。”维罗妮卡拍了拍身上的罩袍，“这是一件好衣服，优雅而且时髦，你知道吗？而且风格十足。虽然醒目又性感，但也告诉别人“他妈.的别来惹我”。我一直希望在捡破烂的时候能捡到一件旧世界的设计师礼服，但一直没能如愿。也许在赌城区能找到一件漂亮的裙子。” “裙子啊。”苏想起了海报中华丽但是轻飘飘的衣物，“我还从来没有穿过裙子呢，不过我觉得现在的衣服也没有什么不好。” “嘿！你想穿着文士长袍约会吗？那和穿运动裤有什么区别。”维罗妮卡扫了一眼苏身上穿着的红色兄弟会文士长袍，那还是她送给她的，几天前她们初次见面时苏穿着的那身脏兮兮的白色工作服。“你不觉得我们需要一些让我们感觉更像一个女人的衣服吗？只有战前的设计师才知道我们需要什么。” “约会什么的……” 苏脸上有些发烫，她还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呢——或许有过也说不定，但是自从脑子被人开洞之后以前的事情就模糊不清了——她不由得想起了在普瑞姆碰到的那个奇怪的男人，那是她第一次碰到这么帅气（以废土的标准）而且整洁的男人，而且自己还神使鬼差的送给了他一个机器人。 好吧，送机器人其实一点都不罗曼蒂克。 不过如果能够再碰到的话……约个会，似乎也不错的样子——嗯，如果她能送给自己一条漂亮的裙子的话。 火光的照映之下，正在说着自己喜欢的衣服样子样式的维罗尼克没有发现玛丽.苏小姐的脸蛋已经红得像一个大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