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演武争雄
王夫人等人离去后，王忠嗣召了许默、赵全等人到亭子里坐下，并让亲兵上了早餐，加了几个凳子，六个人坐在一起吃早餐，让许默、赵全等人受宠若惊。 早餐还没上来，王忠嗣见众人都是一身大汗，许默还穿着新发的一套明光甲，有些疑惑，道：“许默，这是在府里，你怎么也全副披挂，不觉得重吗？” 许默连忙站起来拱手回礼：“禀大帅，在下从军之日尚短，尚不习惯有一副铠甲披在身上，更不习惯战场搏杀，因此，为了早日习惯穿着铠甲搏杀，我只好在平时练武时也穿着铠甲，这样上了战场就习惯了。” 王忠嗣听完之后感觉有道理，道：“许默，你是一个有心人，好好干，一定会有一个好前程的。”说完挥挥手，示意他坐下。 “多谢大帅鼓励，许默定会勤奋刻苦，保家卫国。”说完坐下了。 “你还没有字吧？” “回大帅，在下出身乡野，父母早亡，尚未取字。” “你刚才说的好，好男儿从军报国，报效朝廷，许默，我给你取一个字，宗汉，你看如何？” 许默连忙站起来道谢：“多谢大帅赐字！” 王忠嗣也很看重这个很上进的年轻人，又摆摆手让他坐下，赵全等人也为他高兴，这时丫鬟们也把早餐端上来了，王忠嗣和蔼可亲，许默、赵全等人也慢慢放开了，早餐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上午，许默和赵全等人牵着马来到了节度使府旁边的亲兵营营地，那里设施齐全，正是练武的好地方。 演武场上，一群亲兵正在自己练习，有些在举石锁，有些在对练，有些在射箭，上千人把演武场弄得有些嘈杂，看上去个个都是膀大腰圆，不愧是河东镇的精兵。 五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这些亲兵的注意，他们也只是东看看、西看看，然后各自去练习，赵全去了射箭场，许默带着小义来到了一块空地，准备教小义一套侦察兵练习的格斗术，只有简简单单十几招，但招招致命。猴子在练习攀爬，马成则在兵器架上选择合适的兵器，普通的横刀对他来说太轻了。 一开始，许默让小义空手打他，小义原本只练过唐军军中普通的拳脚，虽然他很努力，但每一拳、每一脚都被许默轻松避过，反而是他自己体力消耗严重，很快便气喘吁吁，许默看差不多了，一招制敌，抓住小义攻来的右拳，转身架在肩上，轻而易举地将小义摔在地上，他控制了力道，所以小义看上去摔得狠，实际却没受伤，但其他亲兵看到了，却觉得很奇异，当许默把小义拉起来后，旁边已经围了一圈的亲兵，有些人还在比划许默刚才的招式。 经过一阵比试，小义更是想向许默学武了，虽然满头大汗，但他却兴奋得很，开始一招一式跟着许默学，有几个亲兵也在跟着，只是围着的人比学的人多。 招式很简单，不一会儿，小义和其他亲兵已经把招式学全了，许默便和小义针对各种进攻方式对练，那些亲兵也各自和要好的同伴学着两人的样子对练，见招拆招，初次接触这种拳法，众人练得都很起劲。 这时，一个七尺高的巨汉推开围观的亲兵，嘴里还喊着：“听说这里有人白打很厉害，在哪里，在哪里？”后面还跟着十几个亲兵，自然都是这个巨汉的同伴。 巨汉的声音很洪亮，许默等人听到后便停了下来，巨汉往四周看了看，带着疑惑的眼神，抓住身边一个亲兵的衣领，喝问道：“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我怎么没见到？”配合他满脸的络腮胡子，显得凶神恶煞。 那个亲兵显得有些害怕，指着许默道：“虎哥，就是他，我没骗你。” 巨汉闻言看了看许默，有点不相信，但还是放开了那个亲兵，走向许默，拱手道：“我叫刘虎，听说你白打很厉害，但看你不过是一个小娃娃，能厉害到哪里去，不会是吹牛皮吧？” 许默也不以为意，拱手道：“在下许默，只是普通的庄稼把式，不敢称厉害，还请大哥见谅。” 刘虎摇摇头，道：“你说话斯斯文文的，酸死了，既然他们说你厉害，那我们就比试比试，反正我正找不着对手，手痒得很。”说完开始脱下身上的铠甲，并活动筋骨，骨节发出一阵“啪啪啪”的声音。 许默两世为军人，尤其前世是以弱胜强、越挫越勇的解放军，自然不会怕事，当下推开拦住他的小义等人，让出一片空地，微笑道：“既然这位大哥诚意相邀，许默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也活动活动手脚，准备应战。 见到这么多人围观，赵全等人也凑了过来，却见到许默要和巨汉刘虎比武，都有些担心，来到许默身边，关切道：“阿默，怎么回事？” 许默见弟兄们都来了，道：“这位大哥手痒，想和小弟切磋一番，没什么大事。” 赵全见刘虎身形巨大，肌rou结实，定然不是易与之辈，而许默身高不到六尺，显得有些瘦小，有些担心，便道：“阿默，还是我来吧。”他从军多年，经过这些年的打熬，身体结实的多。 许默知道赵全是好意，但别人指名道姓要挑战你，又岂能退缩，拍了拍赵全的肩膀，道：“大哥，多谢你的好意，但我身为军人，岂能临阵脱逃，我若是输了，你帮我报仇便是。” 赵全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况且小义和猴子、马成也点点头，只好道：“那你小心些，对方力气大，不可硬挡。” 许默点点头，那边刘虎已经不耐烦了，道：“你们罗罗索索的，准备好了没有？“ 许默见他这么嚣张，心中战意澎湃，道：“来吧。”说完摆了一个李小龙的格斗架势，右手招了招，示意刘虎放马过来，刘虎对自己的拳脚功夫很是自负，又岂能忍受许默的挑衅，看到这个姿势，立刻大吼一声，挥拳冲向许默。 许默保持姿势不变，直到刘虎扑到面前，才微微侧身，让过他的拳头，一脚踢在刘虎的脚踝，刘虎身体猛地向前，一时失去重心，“嘭”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许默立刻一脚压在他的背上，以手作刀斩在刘虎的颈部，刘虎本来要挣扎起来，突然如泄气的气球般趴在地上，不动了。 许默好整以暇的起身，拍了拍手，就站在刘虎旁边，等着他醒过来。 赵全等人和其他亲兵都惊呆了，刘虎从风风火火地出手到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不过短短数息而已，大大地震撼了他们，原来打架还可以这么打的。 随着刘虎来的那些亲兵也很是讲义气，有几个人抢着去看刘虎怎么了，还有几个人上来就要和许默动手，见此情景，赵全等人也要上来保护许默，这时刘虎发出“嗯”的一声闷哼，然后摇头晃脑的站起来，那几个亲兵也不忙着动手了，连忙去扶着刘虎。 刘虎站稳后，慢慢推开别人的扶持，走向许默，许默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醒过来，以为他还要来动手，却没想到刘虎来到了他的面前后，只是拱手深深鞠了一躬，道：“我刘虎服了，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许默笑了笑，道：“好，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说完伸出一只手，刘虎短短的愣了一下，也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两人相视大笑起来，气氛突变，其他亲兵也为他们高兴，都鼓起掌来。 放开手后，刘虎憨憨地挠了挠头，笑道：“闹了半天，我还不知道老大你叫什么名字呢？” 大家都被他可爱的样子给搞笑了，许默摆摆手道：“我叫许默，也许的许，沉默的默，你年纪比我长，怎可我为老大，你这不是折杀我也？” 岂知刘虎把头摇得和波浪鼓一样，道：“我们是以武相交，你武艺比我高，你就是老大。”又指着和他一起来的亲兵们道：“我和他们也是这样，我打赢了他们，他们就叫我老大，现在你打赢了我，你就是老大了。”说完向后喝道：“怎么，还不赶紧叫老大？” 跟他一起来的七个亲兵马上排成一排，同时拱手施礼道：“老大！” 许默有些不好意思，倒是赵全朝他点了点头，许默只好道：“大家免礼，免礼。” 刘虎又一一向许默介绍了他的七个兄弟，分别叫杨浩、张龙、张虎、韩志敏、吉昌、廖永和周海涛，都是军中的好手，不是担任队正就是火长，其中张龙和张虎还是亲兄弟，都是攀爬的高手，有一套兄弟配合的拳法，百丈悬崖也不在话下，杨浩射得一手好箭，韩志敏鼻子特灵，擅长追踪，吉昌体能好，擅长奔跑，健步如飞，廖永和周海涛一个擅长用刀，一个擅长用枪，能以一敌十。 许默也向刘虎等人介绍了赵全等人，双方一番问好之后，刘虎道：“老大，你刚刚是怎么打翻我的，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昏过去了，醒来之后也想不起来，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是啊，是怎么回事啊？”杨浩等人也是闹着想知道。 许默笑道：“只是一些小把戏，最终是要眼快、手到，出手之前，要知道对手的攻击方向，刚才虎哥出右拳，要打我胸膛，我就侧身闪开，他几步之前就已出手，等我闪开的时候，他由于惯性无法变招，只能任我闪开，而这时候，他的重心已经到了右手，脚落在后面，我踢他的脚踝，他就会倒在地上，这时候就只能任我宰割了。” 众人恍然大悟，刘虎一拍额头，道：“原来是这样。”又对许默道：“刚才我看你正在教小义他们，也一起教教我们吧？” 许默自是不会拒绝，道：“好啊，我们一起来。”连赵全等人也加入了，演武场上，数百名亲兵一起练习许默教的拳法。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