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所谓的光明,背后都有黑暗
空中的战况开始一边倒,面对琦菈儿越加密集的攻击,柏莎的身躯逐渐的往后退去,原本精心梳理的头发,也变的凌乱不堪,努力的做着坚持。 再次抵挡掉一波攻击,柏莎喘着粗气怒视着琦菈儿,瞳孔也因此扩散。 该死的东西,我一定亲手掐断你的脖子!” 对于柏莎的威胁,琦菈儿伸手掏掏耳朵,一脸的厌烦。 “这句话从刚刚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麻烦换一句吧,还是说皇室的教养不准许你这么做?哈~真是可怜啊,明明自己的国家已经不复存在了,灵魂却依旧被束缚着,不管走到哪里,永远无法拜托掉过去的你,那双手什么也保护不了。” 琦菈儿抬起手,慢慢凝聚一个巨大的火灵,冷眼看着因火力不断后退的柏莎,准备给她最后一击。 “你干脆直接跟这个国家一起消失好了,连同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一同沉睡在这片被遗忘的土地上,也是一种别样的浪漫。” 巨大的火球照耀着整个上空,宛如太阳一般的耀眼,柏莎催着头颅沉默半响,然后笑了起来。 是啊,就凭自己这双手又能保护什么,连自己存在的价值都不搞清楚,原本坚信的一切,也在现实面前被摧毁带进,那照耀自己生命唯一的光,也远离自己而去,这样的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两样。 “jiejie···”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希望能在那个人对死后,得到解脱,反正自己所剩的也就是这条贱命而已,想要的话,那就拿去好了。 柏莎突然撤掉所有的保护屏障,向琦菈儿俯冲过去,手中的光芒在火灵面前显的毫不起眼,但却引起银龙的注意,它喷出数道龙息想要阻止她的靠近,但没想到柏莎硬扛着伤害继续前进,眼看两人就要撞在一起,内庭方向却散发出一阵强烈的紫光,迅速的将她们包裹在其中,琦菈儿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银龙快速的往高处飞去,将琦菈儿带离危险区,直到光芒变得不再那么刺眼才停了下来。 琦菈儿用手轻揉着眼睛,刚刚的刺痛得到了缓解,警惕的寻找着柏莎的身影,却一无所获,银龙抬头嗅了嗅,兴奋的鸣叫一声向下俯冲,琦菈儿不得已的低下身子抓住它头上两处的额角,大声咒骂着。 “只不过离开你一小会而已,就弄成了这副摸样,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小孩子,那至少也拿出点诚意来吧。” 无比熟悉的声音,让琦菈儿感觉不太真实,她茫然的看着坐在地面上的肖恩,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银龙看着久违的主人,显得非常的高兴,喷洒着粗气,邀功的低下头颅把安然无恙的琦菈儿送到肖恩面前,身后巨大的尾巴甩来甩去。 肖恩用手支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浑身是伤的身体左右摇晃了一下,伸手把还在发呆的琦菈儿抱了下来,主动开口道歉。 琦菈儿感受着那熟悉的体温,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肖恩略显疲惫的脸,原本准备好骂人的话,统统消失不见,眼泪不争气的一颗颗往下掉,撇着嘴一遍遍叫着肖恩的名字。 长期间的打斗让肖恩体力基本耗尽,他瘫坐在地上,任由琦菈儿搂着自己脖子,蹭自己一脸的鼻水,伸手抚摸着银龙吃醋凑过来的头颅,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明晓把还在昏迷中利维安安置好,从空间袋中拿出饮用水递给肖恩,眼睛瞄向已经无法在使用的宝剑,不用询问也知道刚刚发生了场怎样的恶战。 “虽然打扰到二位重逢很不好意思,但在下有件事情想要确认一下,张启宇大人没有跟你们在一起吗?” 经明晓这么一提醒,琦菈儿才注意到那个贱·人并没有在场,疑惑的左右看着,肖恩接过水袋猛灌了两口,一直干涩嗓子得到了缓解,吐了一口气后将水袋丢还给明晓,语气有些低沉。 “再出来的一瞬间,张启宇脚下突然冒出阵法,然后将我们分隔开来,当时我距离他比较远,无法及时救援,等出来以后就发现那家伙不见了。”稍作休息以后,肖恩的体力得到了缓解,他抱着琦菈儿站起身,将她放在银龙的头上,“真是个麻烦的家伙,一个没看住就变成了这种情况,下次干脆找个绳子拴在腰带上好了,省的这么麻烦。” 明晓把所剩无几的水袋放回空间袋中,脸上的笑容没变,一派轻松。 “肖恩大人完全不用这么自责,张启宇大人现在在哪,在下心中有数,他目前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只不过是被叫过去单独聊天了而已。”明晓走到一处还算完整的墙壁前坐下,抬头看向刚刚柏莎誓死守卫的地方,笑的一脸深意,“肖恩大人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等下可能还需要您出场,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可都指望着您呢。” 肖恩回头看着黑暗中的明晓,拍拍银龙让它卧下,自己则靠着它身子闭目小憩,琦菈儿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看肖恩那副摸样又不忍心去打扰,老实的趴在银龙的头上跟它玩耍,眼睛时不时飘向那座高塔,倍感无聊。 “那个笨蛋,果然是个废材,无论何时都不忘拖后腿啊,好歹也有点用吧,混蛋。” 张启宇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柏莎以及妇人,深感自己打开的方式哪里不太对。 卧槽,不带这么玩的,直接把他丢到BOSS房是个什么情况?想看他被秒杀吗?会被糊的连亲妈都不认识的!绝对会的! ——对不起,这里有人请求退场,他不玩了混蛋! 柏莎经过一番休整,已经恢复了原先的面貌,她看着努力把自己最小化的男人,轻声道:“张启宇?” 张启宇虎躯一震,假装没听见继续努力的跟背景融为一片,柏莎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后面的冰棺,轻握着躺在里面人的手,眼神里终于有了情感。 “根据那人的描述,应该是你没错吧,真的是一模一样呢。”柏莎伸手为她梳理着头发,明明已经去世了快一个月,身体却没有任何变硬的迹象,依旧像活着的人一样柔软,“看起来完全不可靠啊,不过算了,交给你这种家伙,总比交给教会来的强。” 柏莎将那人的手放好,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慢步来到张启宇面前,妇人在后静静的观望着,重叠在一起的手握的死死的,眼神透着悲凉。 “我会依照约定把东西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日后,如果有可能的话,麻烦你将教会从这个世界上消灭掉吧,虽然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卧槽,这是什么?他这是接取了隐藏任务,《BOSS的委托》吗?这种一听就中二的不得了的任务,还是去找别人来做吧,他只是个普通的宅男而已,毁灭世界的任务,他完全消化不来啊。
张启宇看着柏莎,脸上的神经一直在抽搐,笑的比哭还难看。“我不记得跟您有做过什么约定啊,况且那个什么东西我完全不想要,小的只想老实本分的做个小透明,毁灭世界什么的,这个愿望太宏大了,一点也不适合我,您还换个人选吧。” “跟我作约定的当然不是你,我只不过是信守承诺罢了,况且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你是我最后的希望。” 张启宇表示,这种一听就是托付终身的台词,一点也不好,他是萝莉幼女控没错,但这种内在跟外在完全不符的,完全萌不起来啊! 为了捍卫自己的贞cao,张启宇东扯西扯了一堆,柏莎沉默着一张脸,缓缓的将匕首抽出,成功的让某人闭嘴消声。 “外来人,这个国家,你怎么看?” ——怎么看?都已经灭亡了,说什么也白搭了吧,反正只不过是历史演变的一颗弱小的棋子,谁又会去关注它背后真正的故事。 柏莎显然没有期待张启宇会给她怎样的答案,她看着匕首上散发的寒光,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异常的冷静。 “在我看来,这个国家,存在于不存在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不管是这里的子民,还是我那位愚蠢的父亲,都被那可笑的信仰所洗脑,深信只有跟随教会的步伐,才能得到庇护,得到救赎。为了他们口中的信仰,任何牺牲都是微不足道的。”幼时的回忆仿佛走马灯一般,在大脑里不断的回放,深深的让她感到作呕,“你知道吗?在我五岁那年,教会曾经想要把我带走抚养,我那可怜的母亲为了不让他们得逞,便把我藏在了这座高塔里,这一藏便是五年。那五年中我从未离开过这里,每天翘首等待着母亲的到来,然后缠着她说一些外面的事情,问她我何时能离开这里,那个时候她总是温柔的摸着我脑袋,一遍遍的告诉我总会有那么一天。” “那个时候我还很年幼,虽然察觉到了什么,却不明白什么意思,只知道做个乖孩子,尽可能让母亲放心。我曾经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伴随我一生,知道我十岁生日那天,我迎来了第一次外出。”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找到我的,但我现在依旧记得他们当时脸上的表情,真是让人恶心到发抖。”柏莎将整个匕首抽出,漆黑的剑身让张启宇不寒而栗,深怕对方一个激动,直过来过捅自己两下,“那些人将我从教母身后拽出,一路把我带到法场,我害怕的不敢说话,任由他们抓着我头发,强迫我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的母亲,这个国家的皇后,被人捆绑在木桩上,浑身都是伤痕,衣服破乱不堪,在她四周围绕着这个国家的子民,他们高声叫嚷着,要处死他们的皇后。而我的父王,则站在教会人的身后,大声宣布着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