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王大王二王三你们七兄弟不向政府报告，就想悄悄把人下葬呀！”万家财带着村里一行人耀武扬威来到王家的灵堂。 “这大年十五，不是没来得及吗？”王大急忙把烟递上。 “我们一定会给政府方便，不过政府也得给我们方便呀！”王五掉儿啷当地坐到万支书身边。 “爬哟，王五，我们是为国家办事，你这是污蔑政府，小心你娃吃不消。” “我怕个啥，一人吃了全家不饿，你们这分明是收死人税嘛。” “你糊说，只要你送去烧，就可以省了四千元钱。” “我爹死时叫上几兄弟，当着他的面我们每人都在他的床头说：‘你放心，死后我们一定把你土葬。’他才咽了气，这么作，你不是让我们大逆不道吗？”王大垂头丧气地说道 “自古忠孝两难全，你们看是要钱还是要尽孝。”万支书摊开双手无奈的样子。 “我两样都要。”王五抢着说。 “那我无话可说。”于是万支书带着一行人见谈不弄，各自落坐，只管抽烟喝茶。这种情形，他是见怪不怪，比这更复杂更恐怖的场面他也见过，在他万支书的村里，死了人还没有不交钱的。 “万支书，你不要给我兄弟一般见识。”王大忙完身后事又来陪万家财说话，在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眼里，他就是自己的父母官得罪不得。 “知道，你们家的败家子，三十好几了还光棍一条。” “你说这钱能再少点嘛，虽说我们兄弟七个，除却老五，还有两个在外打工去了几年都不回家，哪找得到他出钱呀！我爹又病了这几年，能拿出的就不多了，你看，这见天十多桌的花肖，不容易呀！” “哪家没一个难处，要不你们明天就拉去烧了。” “不可，万万不可。”王大眼珠子都要挤出来了。 “能再减点？”他小声地说道。 “只要不要**，可以优惠一千。” “再少点。”一个子都不能少，哪家都没少于三千。“” “那我几兄弟再合计合计。” “好。” 王大又匆匆走了。 “万支书，你日子越发光亮，这个肚皮，装的都是政府的钞票哟！”王五又坐到他的身边。 “你龟儿子的说些啥子哟。” “要是你的队伍里需要我这种人，也把我算上，也谋个职位。” “现在是你表现的时候你却给政府抬扛。” “只要你答应，我立马就把钱交上。” “你娃儿门前的弯刀，听说你爸是被万长寿给医死了的。” “老不死的，也活够本了，这两年要不是吃了万长寿的药，早就见阎王爷了，也不至于现在你们的土葬费又涨价了。” “那小子连行医证都没有，是个江湖骗子，你看嘛把你个王不怕都骗住了。” “真的呀，敢骗老子，让他十倍偿还。” “要想富找医疗事故，说不定你老头的安葬费就找回了，还能给你找个老婆本呢。”万支书见自己的话产生了效应，趁热打铁势头着煽风点火。 一听说有这么大的好处，他兴奋得差点从板凳上跌下来，血液直往头上涌，弄得他飘了起来。 “我该怎么作。”他再也坐不住。 “制造声势，人多示众呀。”他眯着双眼jian笑道。 “你真是我们的父母官，事成这后该怎样感谢你呢？” “不要你的感谢，只要你不要说是我点的醒。” 万家财又同村里的一帮人喝了一会茶，交待好王大几兄弟勿必在出山前把钱交上，便得意洋洋地离开了王家大院。 趁热打铁，王不怕立即咎集平日里的几个狐朋狗友和亲戚直奔万家而来。 “什么妙手回春，什么医术高超。”一行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冲进长寿的诊所，把锦旗和匾额药材啪啪乱扔一通。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长寿被一行人弄得不知所措。 “你就是是那个再世华佗，能起死回生，医生，我说你医死差不多！”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干什么！”一老年病人气急败坏地厉声吼道。 “快走快走，不然把你们也抖了。” “你你。”大家被王五气得哑口无言。 他把我爸医死了。”见大家无动于衷，他转身指着万长寿。 “是吗？”再场的人一片哗然。 “你血口喷人。”万长寿哆嗦着嘴唇，他气得浑身直发抖。 “山背后的刚死的王老头，就是吃了他的药，便一命呜呼。” “王老头本来就体弱多病，我叫你们转大医院，可是你们执意要留在家里，要不是我抢救他过年前就死了。” “你胡说，他没吃药还好好的，可是吃了你的药，病情加重了，这个就再也不吃饭了。你不是能起死回生吗，怎么就死了，你就是一个骗子，庸医，你连行医证都没有，你这是这是、、、、、、、”他一时语塞。 “是草菅人命。”老年病人接过话。 “你们这是无理取闹。”长寿被一帮张牙舞爪的恶棍弄得不知怎么办才好，看着自己心爱的药铺就这样被这帮人砸得一片狼藉，见病人也逼问自己，一时他乱了方寸。 “我开的药方都在这里，绝对不会吃死人的。” “我爹死了，就是你的药有问题。”王不怕推着长寿步步紧逼，把他逼到墙角。 “我的药是不会吃死人的。”他喃喃自语。 “你这不是写着妙手回春吗？我爹不但没回春，还见了阎王。” “是呀！” “是呀”几个病人也齐声附合着。 “我，我、、、、、、” 吵闹声把左右邻居都招来了，一时把小小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放开我儿子。”万大妈踉跄着冲进屋子。 听到老妇人带着哭腔地吼声，几个人停止了打砸。 “关你什么事，你个死老太婆。”听到喊声他愣了一下，但回头看到单薄孱弱的老妇人，他扔下长寿冲老婆过来。 “你不能打我妈。”长寿冲上去使出浑身力抱住了他，拳头才没砸打到母亲。 “王不怕，有事好商量好商量。”李胜挤开人群冲了进来。 “李胜，是你。正好你来评评理，我爹吃了他的药就死了，他该该负责。” “你爹不是每年爬起来都说要死吗？怎么能怪人家万大夫呢？” “是呀！这个大家都知道的。”人群中有人发话了。 “为什么别人吃了药，病就见好，我爹就死了，药一定有问题。你们今天不给个说法，我就没完，弄得不好，我把棺材也抬到你家来。” “你娃儿是无理取闹，你爹死不瞑目。”李胜听了是火冒三丈。 无论李胜怎么劝解，王不怕就是死活不衣，一时陷入僵剧。 “王不怕，你娃儿不在家守丧，跑这里来干啥子。”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万支书装模作样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到他，长寿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父母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