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隐情?
是的,此时的张涵涵完全被张梦梦控制,疯狂的跳下床来,随手从床底拿起那个搪瓷脸盆,便是向贾勇峰方向扔来。 还好我的反应快了一些,几乎是在同时冲到贾勇峰面前,用手臂将那个飞来的搪瓷脸盆挡住。 “咣啷。”一声,那个脸盆落地,打了几个转以后停了下来,我的手臂红肿发疼,倒是也没有其他更严重的伤势。 幸好这里是精神病院,护工不会给病房留下可能更具“杀伤力”的物品,否则如果刚才张涵涵扔过来的是一把水果刀,恐怕我或者贾勇峰今天就要交待在这了。 “神经病,都是神经病!”贾勇峰此时吓得是面无人色,口不择言的说了这一句,生怕张涵涵再有什么更恐怖的举动,大叫着冲出了病房。 “张……你这是做什么?!”我有些摸不清此时面前的女孩是张梦梦还是张涵涵。 “这个王八蛋,死不足惜!”一旁张梦梦的鬼魂张口说着,声音却是由张涵涵的口中发出,颇为诡异。 “他是你meimei的男朋友,你多管什么闲事,你meimei愿望就是见到他,你就这么不想让你meimei开心?”我很是生气的质问着沈梦梦,我在此时几乎已经认定,这件事至始至终,都是jiejie张梦梦在对张涵涵进行报复,毕竟她的死与张涵涵有着怎么也摆脱不开的关系。 张梦梦听到我的质问,脸色微变,沉吟片刻后,仿佛像是终于做出什么决定一般,咬了咬牙,道:“其实,这件事情不像你所想的那么简单,其实还是另有隐情的。” 我神情恍然,果然这件事情和我猜的一样,另有隐情,也从而大解释了,之前张梦梦对我进行委托时,为什么时而语气吞吐,许多话也在逻辑上有些说不通。 “那就说说吧,具体有什么样的隐情。”我说:“既然你需要我的帮忙,那就需要坦诚相待的。” 张梦梦点了点头,正欲开口,就在此时,病房的房门却是被猛然推开,两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推开我冲了进来,接着,他们将张涵涵压在病床上,又从门口冲进来了一个护工,快速取出注射器,插在了张涵涵的胳膊上,快速推注。 张涵涵挣扎了一下,大概是注射的药物起了作用,瞪大的眼睛渐渐闭合,接着竟是呼吸平稳,却是睡着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下意识的开口问道,问完才发现自己的问题有些愚蠢了。 其中一个穿黑色制服的男人听到我的质问后,果然看向了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却是从口中发出一声“咦”,旋即问道:“你不是上午在步行街的那个小伙吗?” 我只得尴尬点头,没办法,青龙山精神病院。 “你认识她?”这个穿黑色制服的男人指了指躺在病床熟睡的的张涵涵,继而又问。 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若是说认识,那上午我的举动就显得很是反常。但若说不认识,那我出现在张涵涵病房里,就有些说不通了。 看到我脸上的犹豫,这个男人脸上的狐疑渐渐变成了警惕,他不再给我编造谎言的机会,而是看向那个护工,问道:“孙姐,这个小伙子探病,有没有在你那走手续?” 大概因为这个青龙山精神病院平日太过冷清的关系,那护工看也没有正眼看我一眼,便是摇头否定道:“没有。” “小伙子,你没有走手续就来探病,身份不明,而且引得病人暴躁险些伤人,我们有权利暂时扣押你,由警方接手。”这个男人显然是一个工作极其认真负责的典范,此时他表情严肃控温低沉,仿佛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但若是把我交给警察,那这些事情,就真的说不清楚了,我绞尽脑汁,想了想,终于说道:“我本来是想走手续的,但这位护工阿姨的办公室门是锁着的,我又不知道阿姨什么时候回来,总不能就白等着吧?” 我没有说谎,我刚才带着贾勇峰前来的时候,的确敲过那个护工办公室的门,敲了半天也没有反应。 男人颇有些责怪的看了那个护工一眼,道:“孙姐,第几次了?上班时间就待在办公室,别总让人拉下话柄,毕竟我们也算是老牌国有医院,纪委三天两头查的。” 那个被唤作孙姐的护工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可能,是去上厕所了。” 我拿出身份证,道:“要不我补个信息?” 男人摇了摇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这样也说不过去,这样吧,你先在我们接待办公室坐一会,我们询问一下家属再做决定吧?”
我叹了口气,既然对方已经退了步,那就真的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一会与张涵涵与张梦梦的父母见面,该如何解释,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我来到了接待室,男人为我倒了一杯茶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你很担心该怎么和我爸妈解释?”张梦梦的声音突然从我身边的沙发传来,我下意识的看了门口一眼。 “别看了,他们都没在。”张梦梦调皮一笑。 我咬着牙,低声道:“你害死我了知不知道?!一会你爸妈来,我该怎么解释?!” 张梦梦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说道:“其实吧,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多余的?”我有些不理解张梦梦话里的意思。 张梦梦苦笑着叹了口气,说:“他们不会来的。” “这怎么可能?!张涵涵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女儿了,出那么大的事,他们有什么理由不来。”我说。 “呵呵。”张梦梦似乎是在笑,但我却从她的笑里听出了太多无奈。 张梦梦没有多做解释,又过了一会,那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将手机递给我。 电话那头应该是张梦梦和张涵涵姐妹的父亲,他先是严厉的骂了我一顿,然后问我究竟是谁,我说我是张涵涵的同学,他竟是毫不怀疑的相信了,并且警告我以后不许探视她的女儿,也不能在女儿所在的高中乱传,然后便是没好气的挂断了电话。 走出青龙山精神病院,我的情绪是复杂的,虽然俩姐妹的爸爸并没有追究我,而是“大度”的放过了我,但我却没有一丝庆幸和高兴。 “为什么你们的爸妈那么不负责任?”我问张梦梦。 张梦梦道:“或许他们觉得丢人吧,毕竟他们的圈子都比较高贵,不太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双胞胎女儿一个死了,一个疯了。也正因如此,我特别想做一件让他们后悔的事情。” 张梦梦的话成功触动到我的某根敏感神经,我不觉顿住了脚步,看着张梦梦:“现在你可以把你之前说的事情的隐情告诉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