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庙
看希楼说的如此笃定,我不禁一怔:“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希楼闻言,却是对我投来洒脱一笑:“直觉。” “直觉?”我一听,不禁失声笑出。 “笑什么笑,你难道没听过女人的直觉很准这句话吗?”希楼双手叉腰,很是不满的说。 “我是笑你怎么那么封建迷信。”我摇摇头。 “拜托!”希楼听到我的话,更加不满:“比起能看到鬼魂,直觉什么的根本算是先进科学吧。” “额。”听到希楼的这句话,我竟是毫无能力反驳。 于是,我们俩跟昨天一样,在几乎相同的时间,坐着相同的车次,又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当然,就连目的地也是一样的。 某著名行为学家说,一个正常人,生活都是有一定规律可循的,只是有些人的规律明显一些,有些人的规律则比较不容易被发现罢了。 这不,我们刚刚走进村子,就见到昨天遇见的那个村民。 那个村民显然也认出了我们,也和我们一样的吃惊:“咦,怎么又是你们这两个小娃娃,昨个不是都给你们说了,这里没有姓赵的吗?” 我愣了愣,然后说道:“老乡,您记错了,我们找的是姓吴的。” “管她姓什么的。”村民摆了摆手:“反正我们村里只有姓洪的,也向来不找外地媳妇。” 我还想争辩什么,却是被希楼拉了拉袖子制止了,然后,希楼大方的走到村民面前,从包里掏出一张一百块钱的钞票塞到村民手中,道:“老乡,我们今天来是问别的事情,请问这村里,或者附近的村子,有没有庙。” 看到希楼这么大方的把一百元塞到一个陌生人手里,心中不禁是感慨:“有钱就是任性。” 那村民看到手上的一百元钱,脸上一喜,便把那张钞票往自己满是灰尘的蓝黑色上衣口袋里放,但是动作只做了一半就止住了,只见他对希楼投来了憨厚一笑,道:“丫头,这钱我不能要,因为这附近都没有什么庙,就算有,四十年前也都被拆掉了。” 我心中几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老乡你说的那么大义凛然,但是你攥着钱的手上青筋都起来了好不好啊喂! “没事,给你的就是你的。您再好好想想,这里真的就连一座庙都没有吗?当然,想不到也没有关系,不勉强的。”希楼摆了摆手表示送出去的钱不会再要回来,这让这位村民紧绷的脸稍稍放松了一些,不过大概是看到希楼如此大方,脸上渐渐浮现出些许的愧疚神色。 就在我暗暗腹诽,希楼怎么平时不见对我这么大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对人不对事时候,那村民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突然说道:“要说庙,村东头沟渠中的确是有个怪庙。” 听到这句话,我和希楼都是眼前一亮。 希楼要比我的确是理智一些,忙是追问道:“怎么一座怪庙,老叔您能不能说的再仔细一点?” 得。老乡这个称呼也被改口成为老叔了。 那村民闻言,模样警惕的望了望周围,然后压低声音道:“那破庙啊,修在我们村东头的一个干枯的沟渠下面,据村里的老一辈人说,那个沟渠原先是有水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我和希楼异口同声的追问。 村民继续压低声音道:“七十多年前,鬼子进了村,领头的鬼子说村子风水极好,有宝贝在那沟渠下面,便是让手下的鬼子兵下水去寻宝,结果你们猜怎么地,一队接一队,都没有再上来,水也没起过什么波动。” 老乡说到这里,两眼泛起了光,仿佛他此时所讲的,是他亲眼所见到的一般。 “那个鬼子头说自己懂阴阳术,硬要亲自下去看看是什么水鬼作祟,但是,他也没有再上来。第二天,鬼子撤了军,村里人目送鬼子离开后,再次来到东头,却发现沟渠的水全都干了,沟渠底的土地干涸的好像大半年没下过一滴雨一样,然后又有眼尖的,发现沟渠里有一座破庙,想罢是龙王庙了。你们说着玄乎不玄乎?奇怪不奇怪?”
听到这个村民的话,早就对他颇有成见,又觉得自己见多识广远超常人的我不禁是嗤之以鼻的一笑:“老乡,您还真是厉害,只给了你一百块钱,你就能在那么短的时间编出这么一个故事唬我们开心。佩服,佩服。” 那村民闻言,眉毛一竖:“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啊。” “就算不是你编的,也只可能以讹传讹的瞎话而已,老一辈人封建思想都比较严重。”我说“古代人可不比现代人笨,在水底下修座庙不算什么。”。 “吴延!”希楼等了我一眼,我这才没把后半句的阴阳怪气说出来。 那村民闻言,脸上却是不见半分羞恼神色,只是嘿嘿的憨笑了几声,道:“你们以为这就完了?这的确不算奇怪,也不算玄乎,因为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村民舔了舔嘴唇,看了我们俩一眼,继续说道:“后来啊,村里人提议去感谢一下龙王,但是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但凡是踏足到沟渠里,便仿佛能听到庙里传来鬼子说话的声音,胆子大的再往近走,会隐隐感觉到庙里有一双令人遍骨发寒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如果还能有胆量继续往近走,会发现,那个破庙不是什么龙王庙,而是一座山神庙。” 我和希楼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可思议,尤其是村民说的最后一句,山神庙?这附近可是连一座山也没有啊。 “也正因为如此,前段时间来过几个专家,说传说红旗村就是传说中愚公移山的地址,真是扯**蛋。”村民以粗口的方式表达心中不满,然后继续说道:“你们俩如果对那感兴趣,便去看看也无妨,但别叫我,我小时候去过,被吓得现在还忘不掉。” “谢谢老哥。”希楼点头道谢,然后又问:“老哥,还不知道您名字呢?” “嘿。我叫洪武,吴洪的武,吴洪的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