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首诗
“我叫杜君宝。”杜君宝对着耿石说道。 青年壮汉耿石刚走下比武台,杜君宝环顾了一下整个比武台。发现整个比武台只剩下八名选手。 就在这时,起初的那名老者又来到比武台上。 众人看见老者上台,也都不再打斗,等待老者的指示。 “现在台上还有八人,按照规矩还需要五个人下去。但是刚才小姐发话了,这次可以留下四个人同时参加她的关卡。所以你们八个只需要各自再打斗一场便可。败者下台,胜者进入下一环节。” 老者说完便再次离开,八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分析彼此的修为实力。毕竟能站到现在的,没有一个是弱者。谁也不想在最后的时刻掉链子。 别人在看自己的时候,杜君宝也在看别人。 还在杜君宝不断观察台上对手的时候,一个有些急躁的灰衣青年便指着八人中相对来说看起来最瘦小的选手说到,“就是你了,出来受死。” 可能是被指的瘦小年轻人习惯了人们对他的俯视,在他被人第一个手指着说出来受死的时候。他没有恼怒,只是淡淡一笑。然后缓缓的走到那个灰衣青年对面。台上的其他人也趁势给他们让出了位置。 这时灰衣青年也不多说话,直接拨出腰间的剑,然后快速向那个瘦小年轻人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看见刺过来的剑,瘦小年轻人也不慌乱。直接一个转身,便轻而易举的躲过了灰衣青年的攻击。 见到自己的剑被躲,灰衣青年咬紧双齿,左眼有些颇不稳定地跳动。也许是意识到瘦小男子没自己想的那么弱而决定速战速决,也许是觉的自己被人毫发无损的躲过一剑有损自己的形象。 “顾不得那么多了,能赢就行。”灰衣青年自我喃喃道。 随即,他从袖口拿出一枚黑黑的丹药吞了下去。杜君宝也不清楚是什么丹药,但看到灰衣青年刚服用后,身体便发出淡淡的青色。 刚服完丹药,灰衣青年也不多言,直接再次向瘦小男子刺去。台上台下所有人都看到这个灰衣青年的移动的速度、出剑的速度都有了一个难以想象的提升。 “这是疾风丹,服用后可在一个时辰内将身体的灵敏性提升到大武师的丹药,不知道你能不能坚持一个时辰呢!”灰衣青年服用丹药后,对着瘦小的男子冷笑的说道。 “哼,靠丹药取胜,可耻!”瘦小的男子不服气的说道。 而后望向主席台并说道,“我认输。”然后向台下走去。 没有人看不起瘦小的男子,在场的人都知道武师和大武师的差距。 这时,主席台上的白发老者对着灰衣青年说道:“恭喜你赢得比赛,你可以先站在一边。等其他人比完之后一起参加最后的角逐。” 灰衣青年对着白发老者弯腰抱拳致敬的说道:“谢前辈。”然后有些傲然的站在比武台的一边。 所有的事情有人做表率,便会有追随者。台上剩下的六个人看见灰衣青年已经赢得比赛。也想尽快决出胜负。 当杜君宝把目光看向那个身背大剑的年轻人时,此时他已经和另一个人比斗起来。 “这样也好,等以后有机会再找他切磋。”杜君宝自言自语道。 “好了,别乱看了,就剩下咱俩了。现在就在咱俩中决出胜负吧。”其中一个身穿蔚蓝衣服的青年对着杜君宝说道。 闻声杜君宝把目光转到这个蔚蓝衣服的青年身上,在之前杜君宝便仔细观察过这个青年。皮肤白嫩的犹如女子一般,身材也异常娇小。 话不投机半句多,更不用说俩人现在还是对手,蔚蓝男子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掌奔向杜君宝。 杜君宝身子微侧,避开蔚蓝男子的掌力,大喝一声,犹似半空响了个霹雳,右拳向蔚蓝男子击出。杜君宝比蔚蓝男子足足高了半个头,这一拳打将出去,正对准了他面门。 蔚蓝男子对他本存惧意,听到这一声大喝宛如雷震,更是心惊。 杜君宝这一拳来得好快,掌击蔚蓝男子的头,斜劈其脖子,拳打其胸膛,虽说有先后之分,但三招接连而施,快如电闪,蔚蓝男子待要招架,拳力已及面门,待其脑袋向后急仰,两个空心斗向后翻出,这才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了这千斤一击。 此刻的蔚蓝男子心有畏忌,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身体微屈的站在杜君宝的对面也不敢大喘气。 杜君宝也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见对方怵了自己,便微微一笑,兵抱拳对着蔚蓝男子道:“承让了。” 蔚蓝男子见到杜君宝给自己台阶下,趁势抱拳致敬,然后迅速下台而去。 杜君宝得胜之后,便看向其他比斗的人。不到半柱香,八个人四组全部比斗结束,胜的四个人分别是:杜君宝、那个身背大剑的青年、之前比赛使用疾风丹的灰衣青年、一身红似火的青年。 比斗结果刚出来,薛家的白发老者便出来了,对于这几个青年的表现,他一直都看在眼里。 微微一笑,对着四个人道,“首先,要恭喜四位,能从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证明了你们四个人的优秀。”
在表扬的瞬间,面目却又立刻古板的继续说道:“好了,现在请你们等一下,小姐的考验马上就来了。” 说完也不等众人的反应,白发老者便又回到裁判席上。 随后,便看到八个薛家家奴抬着四张桌子,整齐的摆放在比武台上。之后便是有四个丫鬟端着笔墨纸砚缓缓而来。很快的,比武台上便摆放好了文房四宝。 看到这阵势,杜君宝也有些迷糊。并不知晓薛家小姐到底要考什么。 就在台上台下所有人着急的等待时,看台上薛家家主身边的薛小姐站起身来。顿时,薛家比武场鸦雀无声,静的出奇。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转到薛小姐的身上。 也许就是这么自信,薛宝儿连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懒得做,闻声细语说道:“我从小便对文字有些特别的感情。我喜欢在静静的夜里,用手中的笔书写心中的思绪。一段时间以后,渐渐发现文字是有灵性的,有生命的。喜笑哀怨、娴静躁动间生成篇篇动人的文章。才明白只有经常与文字对话,解析文字的意义,了解文字内涵,挖掘文字的潜质,释放文字的美丽。才能使文章熠熠生辉,馨香迷人。同样的,我认为只有对文字有着特殊感情的男人,才可以写出让人动容的文字。对于我而言,一个男人,武力固然重要,但文笔的魅力更吸引我。所以这次,我的考验就是:一首诗,最能打动我的那个男人就是我薛宝儿的男人。时间是一炷香,比赛开始。” 等待薛宝儿回到看台上之后,已有薛家家奴点好了在比武台正中央香炉中的香纂。 待香纂点燃之后,台上的四个人都没有马上动笔。 不知不觉香纂已经烧到一半,那个一身红似火的青年如同火一样第一个开始下笔,紧随其后,服用疾风丹的灰衣青年开始动笔。 而杜君宝和那个背大剑的青年依然在思考。 大约刚刚过了一分钟,杜君宝动了,在所有人都已经放下手中的笔的时候,那个身背大剑的青年依旧还没动笔,而此时的香纂已经将到尽头。 等香纂燃尽之时,那个身背大剑的青年依然没有写下一个字,所有人都无法理解。 “好了,香纂已经燃尽。比赛结束。”白发老者准时上台,随后转头一个眼神,紧接着四个丫鬟便走向台上,分别把四个人的诗慢慢卷起,之后便分别端着走向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