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局势变化（二合一章）
相信吧，一切都不会是徒劳——你的诞生，你的生命，你的苦难。 ——斯塔夫·马勒 兽人大军放弃孟丹行省撤回落日要塞的情报，在大军云集的尼斯行省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以格纳公爵为首的大军高层们，连开数场高级别会议后，终于商议出一个稳妥的应对措施。 与白峰关系最好的龙德施泰德公爵受命，率领其麾下的五万精锐之师和四个满编常备军团动身前往孟丹行省；未来三个月内，龙德施泰德公爵将和白峰一起，共同在孟丹行省构筑第一道防线。 失去落日要塞作为防御支柱的天龙帝国，必须要凭借数量庞大的军队来重新构筑预防兽人大军进攻的防线；距离落日要塞最近的孟丹行省，无疑是部署防线的最佳地点。 坐拥三十万精锐大军的白峰所部与执掌十三万大军的龙德施泰德公爵所部，两军相加总兵力高达四十三万，几乎占据了帝国驻扎在东方战线上的所有军队的一半。 仍旧驻扎在尼斯行省的艾伯特大军、克莱斯特大军、莱因哈特大军，每支大军各由一个皇家军团和七个常备军团组成，单支军队拥有十九万将士，总兵力高达五十七万！ 按照格纳公爵等五位公爵的设想，已经打成一片废墟的孟丹行省，将会被建设成一座防御要塞遍布的纯军事行省；帝国在东方六省的百万大军，亦将全部驻扎于孟丹行省，用于构筑防御战线。 其中，龙德施泰德公爵与白峰先期构筑的第一道防线，后续会拆分成两道防线；艾伯特公爵的大军在抵挡孟丹行省后，将与拆分出来的龙德施泰德大军组成新的第二防线。 克莱斯特公爵的大军和莱因哈特公爵的大军，将分别构筑第三道防线和第四道防线；最终成型的孟丹行省防御网，会以百万大军构筑的四道防线为绝对主力，堵住落日要塞的西面出口。 大军的开拔和推进，只需要格纳公爵的一道命令便可以贯彻下去；但要想将破落的孟丹行省打造成军事行省，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原因便是格纳公爵拿不出足够的资金用于重建孟丹行省。 如果说将孟丹行省恢复到战前模样需要十亿金币的话，那么把孟丹行省重建成纯军事行省最少需要二十亿以上的金币；这么一大笔资金，根本不是格纳公爵可以提供的。 就算是传承了数百年底蕴深厚的帝国五大公爵家族倾囊相助，格纳公爵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凑齐二十亿金币；因为五大公爵家族的财力并不强盛，还有很多财富还是以固定资产形式存在的。 这就意味着，格纳公爵若是想实施他的孟丹行省防御网计划，一方面要积极的调动军队前往孟丹行省构筑防线，另一方面还要获得查理大帝的支持，从帝国财务部拨款重建孟丹行省。 格纳公爵如何说服查理大帝投入二十亿金币用于重建孟丹行省，于率军驻扎在孟丹行省前线的白峰而言并不重要；崇尚主动进攻的他，对被动防守的作战模式从不感兴趣。 论防守的话，‘铁壁将军’维密那的那种防守反击的弹性防守作战方式，才是白峰最为欣赏的防守模式；构筑防线这种死板的防守模式，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和价值。 当然，这也不是说白峰不认可格纳公爵构筑孟丹行省防御网的计划；恰恰相反，在孟丹行省构筑防御战线的做法，的确是目前最为行之有效的防御手段，这点白峰是认可的。 由数十万兽人大军驻守的落日要塞，根本就不是陷入两线作战窘境的帝国能够收复的；与其徒劳无功的在落日要塞前碰的头破血流，还不如在孟丹行省就地构筑防线，积累实力等待时机。 只不过，白峰对格纳公爵命令自己率军就地构筑防线的命令很是不满；尤其是贝多因侯爵的蠢蠢欲动，已经对处于白峰暗中控制下的布罗杨松行省，构成了相当致命的威胁！ 想要率军回撤布罗杨松行省却又不得的白峰，只能耐着性子留在孟丹行省；为了以防万一，罗网的所有战斗部队，已在数天前开始秘密往布罗杨松行省集结，连影子杀手部队都行动起来。 有亚德里恩的罗网战斗部队中的一百二十名战场幽灵，伊凡麾下的一百二十名影子杀手作为反击王牌；远在孟丹行省的白峰，好歹是有了可以消灭贝多因侯爵的手段。 除非局势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否则的话白峰是不允许亚德里恩和伊凡直接出面帮助莫里茨等人的；毕竟，利用贝多因侯爵提升莫里茨等人的能力，也是白峰留下贝多因侯爵的目的之一。 孟丹行省的收复，对始终保持着一颗旺盛野心的贝多因侯爵来说，绝非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随时有可能率军归来的白峰，成了悬在贝多因侯爵头顶的一柄利剑。 嘴上宣扬自己不惧白峰的贝多因侯爵，心里对麾下拥有三十万精兵强将的白峰又怎么可能不畏惧？一想到白峰，上次烈火军团的兵变，便犹如梦魇一般笼罩在贝多因侯爵的心头。 不想再次失去一切的贝多因侯爵，决心加强自己对布罗杨松行省的控制，尽可能赶在白峰率军回到布罗杨松行省之前，将逐步恢复往日生机的布罗杨松行省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 贝多因侯爵要想彻底控制布罗杨松行省，最先需要剪除的就是白峰留在布罗杨松行省的势力；首当其冲的，便是行省军务官莫里茨、司务官海因里希、民务官赫斯、财务官沙拉赫四人。 至于温克统领的三千布罗杨松郡城防军，在拥有两万五千大军的贝多因侯爵眼中，不过就是一支可有可无的小部队而已，是不具备什么威胁的。 此时，龙德施泰德公爵‘借’给贝多因侯爵的一万常备军将士，早已经回到了龙德施泰德公爵麾下；而贝多因侯爵麾下军队之所以能有两万五千之众，全是汉弥敦伯爵和亚伯拉罕伯爵的功劳。 一万常备军将士撤走之后，深感自己麾下军事力量虚弱的贝多因侯爵，在继续削弱烈火军团三个师团实力的同时，将如何提高自己麾下军队实力的难题，抛给了汉弥敦伯爵和亚伯拉罕伯爵。 汉弥敦伯爵和亚伯拉罕伯爵都属于帝国高等贵族之列，对军队的认知还算是有些水平；面对贝多因侯爵给出的难题，他们两人都提出了一些不错且具有很强可行性的建议。 注重军队数量的汉弥敦伯爵，提出的建议是：让贝多因侯爵以行省总督的名义，在布罗杨松行省境内颁布募兵命令；招募一批身强体壮的新兵，用于扩大总督府的军队规模。 注重军队质量的亚伯拉罕伯爵，提出的建议是：让贝多因侯爵以行省总督的名义，逼着烈火军团再交出一批武器装备；用精良的武器装备，来武装隶属于总督府的军队。 这两个中规中矩的建议都得到了贝多因侯爵的实施，提出扩军建议的汉弥敦伯爵负责在行省内大肆招兵，提出更换武器装备建议的亚伯拉罕伯爵负责向烈火军团索要武器装备。 事实上，亚伯拉罕伯爵的建议是在莫里茨等人的许可下提出的；这一建议的真正目的，不是帮助贝多因侯爵提高其麾下军队的质量，而是再次激化贝多因侯爵与烈火军团之间的矛盾。 驻扎于布罗杨松郡城附近的烈火军团三个师团，他们的储备武器装备早已经被贝多因侯爵索要一空；若是贝多因侯爵再度向烈火军团索要武器装备的话，烈火军团还能拿得出来吗？ 海因里希想出的这一损招，没想到居然弄巧成拙的帮助了贝多因侯爵；一忍再忍的埃德尔、奥斯皮纳、萨尼亚三将，面对贝多因侯爵咄咄逼人的态度，竟然选择了继续忍耐下去。 足够武装五千将士的武器装备，全是从烈火军团的将士们身上扒下来的；这样的屈辱，令从未曾受过如此羞辱的烈火军团将士们，内心的悲愤和怒火都积压到了即将要爆发的边缘。 若不是埃德尔、奥斯皮纳、萨尼亚三将竭尽所能的说服，说不定愤怒的烈火军团将士们已经像上次一样发动了兵变；即便是有埃德尔等人压着，极其不稳定的烈火军团还是变得不可控制起来。 与烈火军团将士们的愤愤不平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贝多因侯爵麾下将士们的欣喜若狂；作为战斗力寻常的护卫部队，能够换上皇家军团才能使用的武器装备，他们自然是兴奋不已。 经过这次的扩编和换装后，贝多因侯爵麾下的军队数量由一万九千上升到两万五千；其中，装备有烈火军团武器装备的精锐将士，数量达到一万五千，占军队总数的百分之六十。 军事实力的大幅度提升，让原本缺乏信心的贝多因侯爵变得越发自信起来；扩编换装全部完成的第三天，贝多因侯爵就以行省总督的名义，免除了莫里茨等四人的行省高官职务。 立下大功的汉弥敦伯爵和亚伯拉罕伯爵，被贝多因侯爵分别任命为布罗杨松行省的新任财务官和司务官；另有两名及时向贝多因侯爵宣誓效忠的伯爵，被任命为新任军务官和民务官。 贝多因侯爵的这种做法，明显是在挑战白峰的权威，但没有实力与贝多因侯爵正面对抗的莫里茨等人只得暂时选择退让；只是，贝多因侯爵要想获得行省大权，靠换四个行省高官是没有用的。 莫里茨、海因里希、赫斯、沙拉赫四人被免职的当天，他们就收拾收拾搬出了布罗杨松郡城；紧接着，布罗杨松郡城内所有四个部门的中低级官员，全部以辞职的方式离开了属于他们的官署。 白峰势力成员们的黯然离去，对虎视眈眈的落魄贵族们来说，简直无异于将空缺出来的官职送给他们；在贝多因侯爵的大手一挥下，无数落魄贵族摇身一变成了布罗杨松行省的正式官员。 等到兴奋异常的官员们新官上任以后，财务部门无钱可用、民务部门无人可管、司务部门有法可依、军务部门无兵可掌的现状，犹如一盆冷水，将所有落魄贵族浇了个透心凉。 空空如也的财务部门仓库，让汉弥敦伯爵差点气到吐血，无奈的他只得向贝多因侯爵求援；手中同样没钱的贝多因侯爵可没有多余的金币给汉弥敦伯爵，他还指望着汉弥敦伯爵为他敛财呢！ 在帝国法律的基础上制定有保护平民和商业行省法律的司务部门，亚伯拉罕伯爵连稍微改动一条法律都做不到；代表着数百万平民利益和两大商会利益的法律，是不允许被任何人触屏的。 若是亚伯拉罕伯爵或者贝多因侯爵敢于随意改动一条法律，暴怒的数百万平民绝对可以轻易撕碎他们；经历过兽人蹂躏的布罗杨松行省平民，比起帝国其他行省的平民，性格上要暴躁的多。 不过，真正让贝多因侯爵投鼠忌器的，不是数以百万计的平民，而是实力强大、背景惊人的威斯敏特商会；曾在帝都摸爬滚打过的贝多因侯爵，对威斯敏特商会的实力和背景还是有所了解的。 所以，他不会轻易触碰威斯敏特商会的利益所在，反而会尽可能的与威斯敏特商会塔上关系，以获取威斯敏特商会的友谊；至于与威斯敏特商会同在的索菲亚商会，那只是连带的关照。 虽然贝多因侯爵并不知道威斯敏特商会与索菲亚商会的关系为什么那么亲密，但是这样的亲密关系，足以让贝多因侯爵将索菲亚商会列为不可对付的存在，这就足够了。 财务部门和司务部门的无奈，是贝多因侯爵都难以改变的事实；军务部门和民务部门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手中有大军作为倚仗的贝多因侯爵，决意凭借自己的军队来掌控这两个部门。 隶属于总督府的两万五千将士中，一万装备比较简陋的将士，直接被贝多因侯爵划分给新任军务官指挥；拥有一万军队的行省军务部门，瞬间成为实力凌驾于城防军之上的行省新贵部门。 民务部门的主要职责是管理行省的百姓，为白峰歌功颂德的布罗杨松行省百姓们，对贝多因侯爵自然是好感缺缺；针对这一现象，军务部门的上万将士，成了民务部门管理百姓的辅助力量。 在没有彻底清空布罗杨松郡的白峰势力之前，贝多因侯爵的主要时间精力都放在了行省首府所在布罗杨松郡；其他三个郡的控制计划，则被贝多因侯爵暂时搁置起来。 雄心勃勃的贝多因侯爵并不知道，就在他处心积虑想要摧毁白峰留在布罗杨松郡势力的同时，一直被他忽略的城防军统领温克，已经在伍德洛等骑士的协助下，控制了相当规模的军队。 直属于新任军务官的一万军队中，受伍德洛等骑士控制的将士大约在三千左右；仍旧隶属于总督府的一万五千军队中，受伍德洛等骑士控制的将士大约在四千左右。 这总数将近七千的将士中有最少四千将士，已经被温克秘密派遣到他们中间的城防军军官控制起来；这样一来，实际掌控在温克手中的军队达到了七千，这还不包括其他三郡的三千城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