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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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野圭吾

    时间回到龙德施泰德元帅率领西南平叛军刚刚进军阿尔让坦、德勒、亚眠三省的时候，率领西北平叛军驻扎在布雷斯特、莫隆、雷恩三省与西北诸省边境的艾伯特元帅，也于同一天清晨兵分两路发动了对努瓦永行省和兰斯行省的进攻。

    努瓦永行省不仅是西北四省中的一省，更是威廉皇子大本营所在的加莱行省的门户屏障；为了确保努瓦永行省不会被帝国的西北平叛军轻易攻下，威廉皇子特意把一百五十万将士分散部署在该行省境内的各座城镇中，另外还有科塔雷利所部五十万大军集中坚守努瓦永行省首府郡。

    努瓦永行省除去首府郡以外的五个郡，加起来约有七八十个城镇，一百五十万大军分散在这些城镇中，每个城镇的驻军规模不会少于一万，某些地理位置比较重要的城池和城高墙坚的郡城里，驻军规模更是高达三四万之多，防守作战所需的滚石檑木箭矢存储也比较充足。

    面对这样的敌人，别说兵分两路的艾伯特元帅麾下只有二十万将士和将近四万八旗精骑，就算他麾下有四十五万大军，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全攻下遍地是敌的努瓦永行省。

    既然无法速战速决，那就只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稳扎稳打，亲率二十万主力精锐和两蓝旗精骑向努瓦永行省推进的艾伯特元帅，每次进攻都是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先把一座叛军驻守的城镇包围的水泄不通，然后再派各参战军团轮番出战，一边进攻一边练兵。

    采用这种方式稳步推进的西北平叛军，虽然收复失地的速度远远比不上西南平叛军，但练出的老兵数量却是远远多于西南平叛军；以格雷泽尔军团长的四十一军团为例，该军团是以格雷泽尔将军旧部军团为主力，辅以一个萨尔维尼麾下普通军团，混编组建的帝国常备军团。

    第四十一军团中勉强可以算作精锐的老兵实际上只有三千左右，可堪一战的老兵亦不足五千，其他一万两千多将士都是实战经验几乎为零的新兵；但在参战四天之后，轮流派出每个联队参与攻城的该军团，以阵亡五百余将士为代价，换来了七千多新兵升级为有实战经验的将士。

    有实战经验的将士距离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老兵，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但对以新兵为主的第四十一军团来说，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因为这是该军团从普通军团走向精锐军团的开始。

    在烈火军团第一、三师团，埃贝巴赫军第四十军团，格雷泽尔第四十一军团，肯普夫第四十二军团的联手进攻下，西北平叛军左翼大军用了六天的时间，攻下了伊尔松郡的郡城。

    三个军团和两个烈火军团所属师团的十一万将士，为此付出了六千余众将士阵亡一万三千余众将士负伤的代价，坚守伊尔松郡城的五万叛军，则有将近三万将士成为了西北平叛军的战俘。

    就在艾伯特元帅亲率平叛军左翼大军收复伊尔松郡的同时，率领五十万大军驻守努瓦永行省首府郡的科塔雷利，也已经利用他的特殊身份，完成了对坎布拉郡、圣昆汀郡、苏瓦松郡的控制。

    与哈里皇子一样自封为皇帝的威廉皇子，先是将握有重兵的科塔雷利册封为他的帝国公爵，继而又任命科塔雷利为军部次臣兼努瓦永行省总督；这两个位高权重的职务，让科塔雷利有了名正言顺指挥努瓦永行省境内所有威廉皇子所部军队的资格。

    受命驻扎于坎布拉郡的二十六万大军加上驻扎于圣昆汀郡的三十一万大军，以及驻扎于苏瓦松郡的二十八万大军，这三郡之地连同八十万大军，前后不过半个月时间就落入了科塔雷利之手。

    通过调兵遣将方式将这八十万大军掌控在手以后，科塔雷利便把这八十万大军中最精锐的七八万将士全部抽调出来收归他自己麾下，之后又把他麾下的五十万大军中新征召来的三十万新兵抽调出来，并入那七十多万大军中，组建了一支百万规模的决战大军，

    科塔雷利把自己麾下最精锐的三十万将士留在了努瓦永郡内，而后在坎布拉郡内亲率百万大军与杀入坎布拉郡的平叛军展开了一场规模空前的大决战。

    坎布拉郡城以西三十里外的坎布拉平原上，科塔雷利麾下的百万大军列出了整整六排五十个巨大的方阵，前五排每排有八个并列的方阵，最后一排是十个充当战场预备队的方阵。

    与密密麻麻遍布平原的叛军将士比起来，艾伯特元帅麾下的一个皇家军团和四个常备军团满打满算不过十七万将士，即便加上两蓝旗的四万八旗精骑，也只有叛军五分之一的兵力而已。

    埃贝巴赫的第四十军团，因为要留在已经收复的伊尔松郡内看押战俘稳定地方，所以没能参与这场大决战；当然，有没有第四十军团的参战，对兵力相差悬殊的两军来说，实在是影响有限。

    开战之初，决定暂时不动用骑兵的艾伯特元帅，以每个师团的重装步兵为主力，构建了八个与第一排敌军正面对战的万人战阵；八万平叛军将士对战十六万叛军将士，敌我两军比例是二比一。

    但看似数量庞大实则全是乌合之众的叛军，哪里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帝国平叛军的对手；叛军的数量优势只在战斗的前半个小时发挥了一定作用，等到挡在最前方的平叛军重装步兵们开始转守为攻的时候，前一分钟还在进攻的叛军瞬间就被打的节节败退。

    为挡住平叛军八个重装步兵集群的疯狂推进，科塔雷利接连动用了两排大军，才凭借他们的数量优势勉强挡住了平叛军重装步兵集群的进攻；至此，两军之间又恢复了原有的对战态势。

    再次转攻为守的平叛军重装步兵集群，虽凭借他们的武器装备优势和配合优势坚守住了他们的防线，但数量极为庞大的叛军，还是像潮水一样把他们团团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