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临安府尹
第八章临安府尹 方慕南调整了坐椅半躺着,微眯着眼睛,听着音乐,喝着饮料,悠闲自在。~ 对面的马车也始终并无动静,车帘一动不动,好像里面根本没有人似的。 围观的人群有点不明所以,一个拦下了道路,却不露面;一个被挡下了,却也不恼,也不出来交涉,就这么等着对方让路。这算什么况,本来大家以为两方冲突会有闹看了,尤其是其一方驾着一辆从来没见过的奇怪之极的车,大家都很期待这冲突会怎样的闹,没想到却是这么个况,互相干瞪着眼,耗起来了。 众人本是期待着看场闹,再加上被方慕南那辆从没见过的车所震慑,开始都不说话,等着围观。但等了半天两边还是毫无动静,众人就有点儿不耐了,开始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了起来。本来对方慕南的怪车还有点畏惧心理,这时见始终不威,也就不怕了,还有人大着胆子指指点点。 众人议论声虽小,但合起来却大了,场上嗡嗡一片。奔驰轿车的隔音效果很好,车内又放着音乐,并不太受影响,噪声不大,不特意去听也听不见什么。~对面马车的人物不知如何,但马车前的那四名武师面色就有点很难看了,可主人没吩咐、不露面,他们也只能不动地等着,最多也就是恶狠狠向围观的人群瞪上几眼。也真有被瞪怕的,便闭口不言,甚至离场而去。 方慕南这位半仙的耳力虽好,可称顺风耳,却根本懒得去听外面那些嗡嗡一片的议论声。只是听着音乐,想着自己的事。萧雨婷却是没有方慕南坐得住,而这汽车前面的玻璃是透明的,里面可看见外面,外面也可看见里面,不像对面那马车,车帘一放下便隔绝了所有窥探的目光。被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与方慕南这名男子共处一个封闭的空间内,颇让她有点坐卧不安、浑难受。 可方慕南不开口不动,她也不敢乱说乱动。这时外面议论声起,她倒是有心想弄清楚对面拦住他们的马车究竟是什么人物,让事早点解决过去,不要老这么干耗着,便运足了耳力去听外面那些围观人群的议论,希望能听出点什么。 她耳力虽还远不能跟方慕南比,但修习内功却也对五感功能有所提升,比寻常人远胜。~汽车的隔音系统虽好,也挡不了多少。将真气运使到耳部周边的窍,萧雨婷当时听力大增,本来模糊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细小的也大了起来。 这一听之下,还真让萧雨婷从众多的议论声听出了点有用的信息,不由便是面色一变。转眼看向方慕南,犹豫了下,她还是出言提醒道:“恩公,对面那四名护院武师,有人认出了他们是临安府府尹家的护院,我听得了外面有人在谈论。” “哦?”方慕南睁开了眼睛,扫了眼外面,面上表却仍是没什么变化,只是声音略显出些惊讶。 他对历史不感兴趣、不甚了解,其实也不知道府尹究竟是个多大的官。不过他倒是知道杭州做为大宋都城时,曾被改称为临安府,现在做为陪都,官方的正式行政名称也仍是临安府,这个临安府府尹应该就是本地的地方官。 忽然想起看过的电视剧里,包拯的官职是开封府府尹。包拯也是宋朝的,而开封府则是东京汴梁的行政区谓,这个开封府府尹就相当于后世的北京市市长。而杭州做为大宋的京城时,这个临安府府尹的官职也是相当,高宗迁都回东京汴梁后,杭州虽被降为陪都,但想必这个临安府府尹的职位也仍是不低。 萧雨婷知道方慕南可能非本国人士,怕他还有些不明白,不知道临安府府尹的官职是多大,便又向方慕南特意解释。 北宋之时,宋有四京,乃东京汴梁开封府,西京洛阳河南府,南京商丘应天府,北京大名大名府。高宗兴,灭金之后,重定四京,东京未变,仍是汴梁城开封府;西京也未动,仍然是洛阳城河南府;而南京则改为了曾做为都城的杭州城临安府;北京则改为了原辽国的南京析津府,金灭辽后又称为都大兴府的燕京城,府名沿用金国的称谓,也仍叫大兴府。这四京除了作为都城的东京汴梁外,另三京便相当于后世的直辖市。而陪都府城的府尹,也就相当于后世直辖市的市长,是很高规格了。
大宋的行政单位分为路、府、县三极,府一级还有州、军、监三个平级的行政单位,不过府比其余三个都要高。陪都在行政单位上也称府,但作为陪都,地位自然不同,比别的府要更高,地方主官的品秩也比普通的府要高。别的府主官都称作知府,但陪都府的主官则跟京都府的主官一样,都称作府尹。 萧雨婷对这些政事也不是很了解,费了好一番唇舌才向方慕南解释清楚。反正就是这个临安府府尹的官职很高,是封疆大吏,品级也是正二品的大员,提醒方慕南小心应对一些,毕竟他们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武林人士虽然对官府人不大看在眼里,但也很少正面冲突,尤其是正道武林人,绝不会没事找事地去跟官府作对,有时也会帮助官府捉拿罪犯。甚至有些武林人,也会在官府任事,比如作个捕头之类。武林人与官府人打交道最多的也就是这些六扇门人,这些人也可算作是武林人士、江湖人。 不过眼下他们所面对的却不是六扇门的捕快、衙差之流,而是临安府府尹的家护院武师。这些就不是公职,而是府尹私人所聘请,以保护自家宅院。府尹出行自有公差随行保护,而现在只是私人护院,那就说明,车所坐的人很可能是府尹的家眷。甚至不排除是府尹本人,不想声张地微服出巡,所以只带自家护院。 方慕南谢过了萧雨婷的提醒,仍是面不改色,不为所动,照旧跟对方比拼着耐。以他现在的本领,哪怕是神念、法力受限,他也根本不在乎对方的官职大小,权力又有多大;哪怕对面马车里坐着的是当今皇帝老子,他想不甩对方也照样不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