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宴请
在豪华黑色“雷鸟”轿车上。 “袁小姐......”马小铃的话被打断了。 “况夫人,还是叫我小月吧。” “好!那你也改变一下对我的称呼——我的辈份跟你师父差不多,叫我师叔母是否委屈了你,小月?”马小铃笑道。 “叔母取笑小月了。” “小月,你以前除了捉鬼没学其它的吗?”今天袁月的表现让马小铃觉得袁月不是地球上的人。 “我自少父母又双亡,是师父把我一手拉扯大的。师父除了教我捉鬼一些法术外,其它的什么也没让我学。”袁月有些难过。 “对不起,小月,勾起你伤心往事了。” “没什么,叔母。叔母,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些笨,半天了,那些花我还没认得下几个。” “笨?半天就认下那么多花,已经是很不错了。小月,要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时间还长着呢!” “那请师叔母多费心了,要对小月不吝赐教。” “只要你肯学,你将来肯定有不小的成就。小月,我们去林小宝餐店吃饭去。” “叔母,不跟师叔和你们一起吃饭?” “他们都有事。不用管他们,今天我们去吃的好的。说实在话,林小宝餐店做的饭菜可真不错!那个小笼包啊......”马小铃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听得袁月一愣一愣的。后来吃饭聊天自不在话下。 下午在花店。况天佑找到了女儿马天伶。“小鬼头,还在爹地妈咪的气啊?” “你们不是喜欢袁月吗,找她去嘛。还找我干什么?” “别人千好万好,还是自己女儿最好!”在这种场合下,况天佑把“千好万好老婆最好”改成“女儿最好”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 马天伶听后扑哧一笑“多亏妈咪不在,要不然爹地又要挨板子了。” 况天佑尴尬一笑,“这个......一样嘛。老婆孩子都重要。不生气了?” “早就不生气了。”马天伶道,顿了一下,又道:“怎么帮丽绮jiejie实现她的愿望啊?” “天铃,凡事要讲时机。不能急。我正在想办法。” “爹地,不是我急。丽绮jiejie的骨灰被解除禁咒后,在阳间只能呆七天的时间。七天后,她必须到鬼府报到。” “我知道。凡事在因必有果,相信这事情肯定会有一个结果。不用担心,我们尽人事就行了。” “我明白了,爹地。” “对了,我还说个正事——也不要嫌爹地妈咪烦:你要好好练功了。看一下别人袁月,年龄与你差不多,但是她的功力却比你高,不苦练不会有这份成就。你有盘古人的血,练功要比常人省事多了,关键是在用心。” “知道了,爹地。以后我用心就是了。” “听话就好。爹地妈咪只是希望你成为一个强者,万一我们不在身边,你也能自己照顾自己。” “老爹永生不死,怎么不会不在我身边呢?除非爹地妈咪要离开我,不要天铃了。” “我们怎会不要你了,傻丫头。”况天佑道,“好了不谈这些。小鬼头,现在生意怎么样,赚了多少钱啦?” “不多,近五千万吧。”马天伶道。 “五千万!”况天佑惊得跳起来。乖乖,五千万还不算多? “老爹,五千万都让你大惊小怪的。有没有搞错啊?”马天伶也奇怪况天佑如此表情。 “后生可畏啊!你老爹每月领着八仟圆的薪水二十年了,不吃不喝也没有这么多。看来,我得退休了,靠着女儿这个富婆养活就行了。” “没问题,老爹。你退休后跟着我干——”马天伶意识到不对,忙改口道“老爹领着我们干。当然,不需要老爹动手,在这里坐阵就行了。每月领双倍的薪水!” “才双倍的薪水?对你老爹也太抠了吧?!” “老爹,”马天伶不好意思起来,“那就再加一倍。” “算了算了,我逗着你玩的!你让老爹闲着,还不如干探长来的舒心。” “老爹,探长有什么好干的?辛苦不说,有时候还得挨上司骂,这些人有的曾是你的部下呢!” “天铃,那些人对我还是颇为尊重的,你不要误会他们。我呢?喜欢那种冲锋陷阵的感觉。想当年,我可是抗日游击队队长,杀日本鬼子特别是跟山本斗——”况天佑的血沸腾了起来。 “斗得天昏地暗,后来僵尸王将臣出现了,你们都变成了僵尸。六十年后才有个结果。老爹,这故事都老得掉牙了。” “天铃,我告诉你这些,是让你不忘国耻啊!也是提醒你以后跟早日本人做生意要小心,有些日本人亡我之心不死!” “老爹,在商言商,在政言政。我是商人,对政治不感兴趣。不过,作为国人,我还是有爱国心的。”马天伶道。 “嗯,这还差不多,我就怕你们这些年轻人忘本。” “爹地,妈咪呢?” “带着袁月去花店了。你妈咪想教袁月卖花。” “什么?卖花?那个笨笨的人......。” “天铃,不能没礼貌!你怎么能这样说别人了?”况天佑打断了她的话,“你怎么知道人家笨?单凭人家法力比你高,就说明人家不笨。再说了,即使笨也证明人家比你勤快。俗话说,‘见贤思齐’。要学人家长处。做到这一点,首先要尊重别人。以后叫袁月为师姐。记住了?” “记住了,爹地。” “走,我们回家看看。不知道她们在不在?” 在楼梯口。“况先生,这里有一份署名你夫人收的请柬。”一进门,楼管打招呼道。 况天佑接了过来。“请在这里签字。”楼管道。 “这是谁来的?” “李小姐吧。” “哪个李小姐?” “你妈咪和思珍姐昨天逛商店,双双成为幸运顾客。那个商店老板也就是李小姐邀请她们及家人参加她的生日宴会。” “真的?太好了。” “我们去不去,你妈咪说了算。这些场合,我可有些不适应。” “钉铛钉铛”门铃响。“她们不在家。” 开门进去。“我去找些吃得来。” “我要水果。”况天佑道。一会儿功夫,马天伶拿了几包血、几个苹果来。马天伶是较低级僵尸,自然要以血为生。而况天佑已是王级僵尸,可以不再喝血,吃些不沾人间烟火的东西就可以了。 马天伶抓起血包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哇!真是美味!” 况天佑看着女儿那个样子,笑了笑道:“看你那样子,像是几天没吃饭了。有这么饿吗?” “这是妈咪精心准备的。是最新鲜的血啊!”马天伶道。 况天佑知道马小铃为让马天伶健康成长费了不少心血。不像他以前,有血就喝甚至是过期的血,造成营养不良,最后能维持生命就不错了。这些血是小孩子(当然是八岁以上的)、青壮年和练内外功的人的,因为这些人的血中的精气神最足也最纯的。当然,这些人愿不愿献血是个问题,但是马小铃自然有办法,比如:对某个学校进行募捐,日后再以医学研究为名义采取血样,一次居然搞了不少,满足了马天伶一个人的需要。“好东西要匀着吃。这次吃完了,下次可没有了。” “我才不担心了。你和妈咪经常这样说!” 况天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把女儿惯坏了。女儿根本不知道采血的辛苦——像作贼一产样,深怕别人怀疑——如果这一切在守法守德的情况下进行。当然有时候,马小铃和他也会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前提是不危及别人的生命。看了看表,况天佑提醒道:“时间差不多了。你妈咪和小月要快回来了。赶快收拾一下。” “噢”的一声,马天伶收拾了起来。末了,消除一切血迹——自然包括嘴角牙齿,看起了电视。 说曹cao曹cao到。一阵钥匙开门声后,马小铃和袁月进来了。“你们在家里。正好我不用打电话叫你们吃饭了。” “不用,我们吃过了。” 马小铃闻出了一丝血气,原来他们刚进完血式大餐。心里挂念:不知道我那宝贝“血”还剩下多少,女儿吃起来没个底的。“也好,天佑在我旁边打个下手吧。”想给女儿和袁月造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况天佑岂有不明白之理,马上跟着马小铃进了厨房。 “师姐,听老爹说你跟我妈咪学卖花?”马天伶先搭腔。 “是这样的——以后叫我小月吧。”袁月道。 “不好!爹地妈咪叫我以师姐为榜样、向师姐学习。别人知道你是师姐身份,我脸上才有光啊。” “在修炼界向一个后辈学习怎么说都是没面子的事。这是禁忌。”袁月心里想。“我有什么好学的,我应该向你学习才对!” “师姐别谦虚了,就这么定了吧。师姐,第一天卖花有什么感觉?” 袁月无法,只好暂任“师姐”一职,将来找机会“免职”。“我要再推辞就显得太娇情了。承让了。”袁月转正题道:“说起卖花,那是赶鸭子上架。我今天跟师叔母学识花。我比较笨,认得不多。” “师姐又谦虚了。以前,妈咪也想教我认花,而不是现在这样让我当了传人。那时我是坐不住的,不到半天我就跑了。妈咪没法子,说我只有当传人的命,也就一心一意传我马家捉鬼术来。” “那师妹可是年少有成,功力定是不浅。”袁月说完,顿感后悔起来。先前不是自己打赢了她吗,这不是往别人伤口上撒盐。 马天伶看出了袁月的窘态,道:“不要难为情。师姐上次是打赢了我,但并不表明你以后都能赢我。上次我输在没有用心练功上。师姐,你要小心,日后我定要寻回这个面子的哟!” 面对马天伶发出的挑战,袁月来了激情:“好。我也期待跟师妹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到时我是不会顾及姐妹之情而留一手,也希望师妹尽全力而战!”
“一定!这是我们两人的约定,希望不要让别人知道。” “好。不战不休!”不知不觉,马天伶与袁月之间的距离顿时拉近了不少。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没什么。师姐正在说卖花的事呢!” “噢,说起卖花,天铃,小月比你强了。” “师叔母夸错了。” “不要谦虚,小月。以后,你可好好教天铃啊。” “我会好好照顾师妹的。请师叔母放心。” “咦,这是什么?”马小铃看到了请柬。 “这是李小姐发来的请柬。妈咪,快折开看看吧。” “上面怎么说?”况天佑到了马小铃身边道。 “李小姐身份不简单啊!”马小铃道,“她的请柬说:后天也就是二十四号到林磐山庄参加她的生日Party。林磐山庄!”望着况天佑,马小铃后面几个字说得非常重。 “林磐山庄:那可是香港船业大王李凌财的居所。看来李小姐跟李凌财的关系十分密切啊。这个宴会肯定有不少社会名流参加。这种场合我不太适应,我还是不去算了。” “爹地,怎能不去了?认识一些社会名流有什么不好,正好办正事嘛!”马天伶加重了“正事”两字。 况天佑恍然大悟道“对对对,差点把正事忘了。” “什么正事?”马小铃感这父女俩肯定有事瞒着她。 “扩展公司业务啊。马家捉鬼大业一定会在我手上发扬光大。” “吹牛!”马小铃将信将疑,但也没有深究下去。 此时,门铃响起。原来是王思珍来了。“思珍,真是巧!李小姐的请柬来了。” “是吗?我看看。”王思珍道,“林磐山庄!我是不是眼花了?”王思珍吃了一惊。 “对!是林磐山庄。我们得好好准备一下。” “师嫂拿主意吧。” “还有我,别忘了我。” “这位是......。”王思珍看到了袁月道。 “是袁月,故人的徙孙。你以后叫小月吧。小月,这是王思珍小姐,是你师叔同一个警队的同事。”马天铃道。 “王小姐你好。” “你好。都是自家人,以后叫我思珍就行了。” “客气了,思珍小姐。” 点了点头,王思珍面向况天佑道:“今天在警队没看见你。你去哪里了?” “到外面查案。”况天佑心里直打鼓:回到家里有老婆盘查,现在在警队有你在盘查,我活得真累啊。 “有什么案子也不叫我去。” “你刚休息好,不好劳累你。下次一定叫你去。”况天佑觉得很不自在。 马小铃出来打圆场。“天佑是为你好,不要怪他了。现在首要的是好好想一想后天的生日晚会。” “是啊。”马天伶道。 “那天有许多社会名流,因此我们要特别注重我们的形象,比如衣装、举止、言谈等等都要合体大方。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哗啦女性们围在了一起,把况天佑凉在一边。况天佑知趣的走开了,他上了天台,望着繁华的夜景,静静地想着后天可能遇到的情况:想来极有可能碰见司徙奋奇这个人,怎么跟他接触呢...... “天佑,你在想什么?”马小铃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 “噢,没什么。看看夜景而已。你们商量完了?” “真不起,把你凉在了一边。” “三个女人一出戏。我一个大男人呆在哪里干什么?” “天佑,你好象有事瞒着我。” “小铃,没有。真的没有。我怎么敢瞒着老婆大人呢!” “没有就好。后天的生日宴会你有什么打算?” “坚决服从老婆命令:老婆大人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油嘴滑舌!我们商量了,那天你要委屈当司机。” “啊”况天佑奇怪。 马小铃笑了一下道:“你要作为参加宴会的唯一男性,要绅士!打头阵!要风度翩翩,但不能风liu倜傥!在宴会上可不能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老婆大人,某个少女硬生生撞向我的眼睛怎么办?” “那就把她拨开,从你眼睛中挤掉!” “那不是太失礼了吗?” “你不是说老婆最好吗?” 两人热吻相拥在一起…… 只听一个道:“她们还在下边吧。” 女人道:“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