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翻脸不认人
他心中疑惑,不知是何人出手相助。不过,看样子应该就是他身后那些人中的一个。 “谁?究竟是谁伤的我?有种站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被剑气所废的青年脸色煞白,躺在地上惊慌失措。 “伤你的人是我。可我从没有藏头露尾,是你自己没看见我怎么出手而已。”风歌站了出来,大方承认。 这种鼠辈,他从没放在眼中。即便是他那个战师靠山,也是一样。他现在的战力早就超越了初阶战师。 “你……你……好大的胆子!不知道我大哥是战师吗?”青年看着风歌,色厉内荏。 “知道。”风歌只说了两个字。 “那你还敢出手?”青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凶一点,但不断抖动的瞳孔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为什么不敢?”这次风歌并没有看那青年,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前方,落在了灰袍男子的身上。 灰袍男子脸色一变,冰冷地看着风歌,道:“小兄弟,你是在挑衅我吗?” “算是吧。”风歌轻描淡写道。 “一个区区的战者,也敢挑衅战师的威严,活得不耐烦了吗?”灰袍男子说道,轻蔑与不屑。 风歌此时已放出了气息,灰袍男子自然能确认他是个顶阶战者。 至于林木,林铁,陶天,殷俊他们全都收敛了气息,身上并没有能量波动,在灰袍男子眼中就是些普通人。 所以,他敢这么嚣张。 “你堂堂一个战师,也算是一方高手。居然带人,对老人和孩子下手,还有什么威严?”风歌很不屑。 “他们抢了我的灵草。”灰袍男子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你手下抢草不成,前来报复。当我是三岁孩童?”风歌眸光冰冷,有一股凌厉的气势。与之前跟老人与小虎说话时,判若两人。 他平生最讨厌恃强凌弱之人。 后方,老人与小虎看得惊愕不已。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白衣少年居然敢在一名战师面前这么强硬,丝毫不惧。 要知道那可是战师啊,一个城市都找不出几个的超级高手,少有人能抵挡。 即便他剑法超群,也终究只是个战者啊。不可能是战师的敌手。 “我说是他们抢了我的草,就是他们抢了我的草。”灰袍男子寒着脸道,霸道无比。 “那这么说来,阁下是想倚力欺人?”风歌盯着灰袍男子的眼睛道。 “是又如何?”灰袍男子挑眉问道。 “那恐怕凭你的力量还不够!”风歌道。 灰袍男子嗤笑一声,没有说话,心中却在嘲笑风歌不自量力。 “恩公!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会处理的,你还是先走吧。”小虎爷爷一看情况不对,急忙上前劝道。他深怕风歌吃亏。 “他废了我的手!怎么与他无关?今日,谁都别想走。”仍就痛得满地打滚的青年听见老人的话,抓着右手,张狂叫道。 “小子,说话注意点。想欺人也要看看对象。”这时,林铁说话了,浑身亮起万道金光,恐怖的战师气息如怒海狂涛般席卷八方,登时压得青年喘不过气来。 “什么?战师!”青年惊恐。对方一行人中,居然有战师存在,这样一来,形势就很不妙了。 他那位所谓的大哥不久前才刚刚晋升战师,连战技都还暂时买不起,在同阶之中算是最弱的存在。在战者面前,耍耍威风还可以,但到了战师面前连个屁都不算。 “这般嚣张,也不知仰仗谁的威风。区区一个初阶战师,有那么大面子吗?”林木也看不下去了,强大的战师气息迅速释放了出来,淹没八方。 一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光芒冲天。 方圆十里内,所有生灵尽皆惊惧不安。 凶禽乱飞,走兽奔逃。 一名战师的气息就已相当恐怖。何况,现在在同一个地方有两名战师同时释放气息。 天地都被惊扰了。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青年一下子吓得脸色发青,浑身不断颤抖,心肝扑通扑通跳得不停。 他知道,这次踢到铁板了,竟然招惹了这样恐怖的一群人。
“大哥,救我。”他惨叫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拼命朝灰袍男子跑了过去。 原来那位置,他是一息也不想多呆了。 开什么玩笑!站在两名战师旁边?光是那种滔天的气息,就能将他全身骨头都压断好几根。 灰袍男子看着对面的林铁与林木,也是脸色大变,全然没了起初那种高高在上,掌握全局的冷傲之色。 见到青年连滚带爬地朝自己这边逃了过来,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在心中暗骂青年废物。这青年根本就是把他往坑里带,而且还是那种深不见底的无比巨坑。 他悔啊。要不是因为一时贪心,与青年一起来这里欲夺老人的草,也不会惹上这等强敌。 那他妈可是两名战师啊。随便出来一个就够他喝一壶的。 若是两人齐上,就是想要他的命都是轻而易举的。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还有脸过来?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说是人家抢了你的灵草!我出于兄弟义气才过来看看。谁知道全他妈是骗人的,若非今日小兄弟提点,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做下了伤天害理之事。”灰袍男子一脚将刚刚爬到面前的青年踢飞,大声怒斥,与之前的态度大相径庭。好像他真得只是受了蒙蔽而已。 青年口吐鲜血,像断线风筝般飞了一会后,重重落在了地上。他惊愕地看着自己的大哥,完全不敢相信刚才那脚竟是他踢的。 这件事情的经过,一开始灰袍男子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来此,分明就是想要强取那老头的灵草。现在倒好,反而成了是自己将他骗来的。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虽然他只是灰袍男子的手下,但这样翻脸不认人,还栽赃嫁祸,也太无情无义了。 对面的风歌等人自然不会被这拙劣的演技所欺骗,只是漠然看着灰袍男子演戏。心中对他反而愈发不屑,一个男人连自己做的事都不敢承认,还配称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