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作为第147批，就送你们些礼物好了。” 性感磁性的女声冷笑着，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银白色的颗粒飞速的从空气中剥离出来，汇聚成一股股流沙，小蛇般缠绕上每个人的手腕，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凝聚，成型。 林烨还沉浸在刚刚血腥的地铁事故中，脸色有些苍白。但此刻，被手腕上冰凉的触感一激，猛地回过神来。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周围的残肢断臂，强忍着胃里的不适，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原本空荡的手腕上，现在系着一条银白色的系带，想来就是那些流沙般颗粒的杰作。 林烨伸手扯住系带，手上微微用力，但看上去柔软的系带，在他用力拉扯时仿佛变成了坚固的金属，别说挣断，就连轻微的变形都没有。 “别白费力气，这是规则的创造，没有东西能破坏的。”系带上突然投射出淡蓝色的光束。凹凸有致的人影逐渐在蓝色的光束中凝聚出来。 光束中的她，披肩长发，裹着宽大的白色儒袍，象牙般洁白的脚丫子光着，踩在空气里，脚腕上红绳系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她的脸蛋略有些婴儿肥，眸子透着一股冷然。让人很难将这个性感的女人，与刚才神一般一个响指复原一切物质的人联系起来。 她盯着林烨的眼睛，唇角勾起，意味深长。 “规则和宿命怎么可能是这么容易改变的呢。” 林烨身体一震，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了。 “为了不浪费时间，直接进入正题，首先自我介绍下，你可以叫我零，是你们这批的执法者，你们一切触碰规则底线的行为，都会被.....”她顿了顿，目光冷然。“抹杀。” 林烨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一盆寒冷刺骨的冰水从头浇到脚，森然的杀意简直压迫的他喘不过气来。 但心底里压抑的求生欲望促使他顶着那股潮水般的压力，苦笑着开口道：“所以呢？” “你们这批人里目前就你还能保持着一定的思考能力。”零的眉头一挑，微笑。刚才那股压迫感也飞快的消散了。 “其实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你已经死了。在那个世界里，所有有关你的信息已经被抹去，所有与你接触过的人，有关你的记忆，也已经被规则篡改和抹除，整个世界，你连曾经存在过的痕迹，都已经被擦掉，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已经死了。” “但在某种意义上，我还活着。至少我现在还活着，对吗？”林烨盯着零的眼睛。 刚才的压力散去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似乎内心深处有什么因子被唤醒了，就连车厢内血腥的场景对他都没有什么影响，他的大脑快速的思考着。 “可以这么说。”零意外的瞥了他一眼，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道：“作为活下去的代价，你们这批人必须完成一些规则下达的任务，这些任务有的很简单，有的很难。但从每次任务情况来看，不管简单还是难，死亡率都很高。当然了，每次完成任务，你们有一段休息时间，可以选择回到现实去，如果你完成的任务够多，没准你就能摆脱这里，去你想去的地方生活。其他的等你能活着过第一个任务再说。” “所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你们明明有’能力’，那还有什么是你们完不成的，需要我们来帮你们？”林烨道。 他的确有些想不明白，按照零所说，那么规则一定是比零更高等级的存在，那还有什么是规则做不到的？需要他们这群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去做？ “这个已经超出我的回答权限了，事实上就连我都不知道要你们这些垃圾有什么用。”零耸耸肩，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烦，”好了，提问时间结束了，你们手上的系带目前都已经解锁了储物功能，这次任务的任务卡以及初始物品都已经发放到你的系带里，你到了任务世界后可以自行查看。祝你好运。” 话音刚落，系带上的蓝色光束黯淡下来，零的投影也破碎成光点，消散在空气中了。 地铁逐渐停止，车门随着滴滴的报警声缓缓开启，门外是薄薄的白色光幕，不知道幕后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一层薄薄的白色光幕后隐藏了什么危险与未知。 林烨看了眼身边。同车厢在一开始的地铁事故中幸存下来的，除了他之外，只剩下一个穿着长裙，身材高挑的女孩，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 但女孩的眼神有些呆滞，看来还没有从刚才这一连串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感觉到林烨在看她，女孩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写满了惊恐。 “别，别，我不想死。”女孩惊恐的摆手，哭叫着后退。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撞到光幕。 光幕荡开一片涟漪，在女孩的惊叫声中，将她吞没了。 ”我有这么像坏人么。“林烨摇头苦笑。这还是长这么大第一次把人姑娘吓成这样。 不过，刚才经历的那些，换成任何人都会神经高度紧张，甚至对周围一切充满了恐惧和敌意。 但林烨感觉自己冷静的过分。 这种冷静就好像—— 他原本就该属于这里。 走近光幕，林烨的脑海里闪过曾经认识的一张张面孔。 还能回去吗？他深吸口气。脑海中的画面最终定格在几张熟悉的面孔上。 不管怎么样，努力活下去啊！ 林烨伸手触碰光幕，仿佛水波一样的涟漪荡漾开，温暖和煦的光芒，将他吞没了。 ...... “规则和宿命，真的能打破吗？”零的身影在原来林烨的位置显现出来，她的眼神有些迷离，最后还是被讥讽代替了。 “规则不可打破，宿命无法违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