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回 扬武校尉定边军 洛阳花开闭月阁 上
一番沐浴更衣，肖毅换上新装华服更显丰神俊朗，先去蹋顿大帐见过众人，那场景却让恒之颇为吃惊，人家那妻妾也太多了吧，足足三四十人，这要拉出来拍个全家福一个帐篷都放不下。而对于肖毅的前来蹋顿是极为满意的，女儿跟了此人也算是极好的归宿了，须知他虽然是女子众多但最为喜爱的还是思云珠的生母，只不过就在生她那年却是难产而亡。 足足八大车，肖毅带来的丰厚聘礼亦让蹋顿面上有光，虽然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但总能稍稍代表对方对女儿的看重。尤其肖公还有亲笔手书并送了他不少书籍，在肖毅的礼品之中也许最不起眼但蹋顿对此却最为满意，肖元的名气他当然打听过，大汉名儒文采风流绝是非同小可。 一番相见之后接下来考验的就是肖毅的酒量和食量了，从此时一直喝到晚间恒之自己都数不清喝下去多少酒了，反正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这一份豪气干云亦是令没在阵上见识过他武勇的乌桓汉子人人相敬！不过到了最后那酒倒上来却是变成了奶，却原来思云珠小姐心疼爱郎，特地派来侍女专门伺候肖毅，亦倒是及时，否则恒之就是海量也招架不住。 等酒宴将散蹋顿便对肖毅言及今晚要为“寻门”之事，此乃乌桓嫁娶的风俗，一模一样的九个帐篷男子要一个个找出自己的爱人所在，如果进错了怎么办？简单，将错就错，帐中女子便会成为他的侍女。听得肖毅是暗暗苦笑，这风俗倒也独特，运气不好岂不是要入九次洞房？寻常男子可是招架不住，也难怪图葛虎大头领立刻向他投来征询的目光。 肖毅英雄少年，此刻又是酒壮英雄胆，战阵之上自己可以纵横无敌，脂粉阵中亦无二至，岂有借外物助威之礼？当下起身龙行虎步迈往那“寻门”之处，果然便见九座一模一样的帐篷树立在此。此时却是一个小丫头过来与肖毅擦身而过，低声急切的言道:“公子，小姐的帐篷在中间第三个，门上绣这白线，公子顺着脚下的黑线就可以找到了。” 小丫头说完急匆匆便行，留下肖毅愣在当场，再往地上一看果然有一条隐隐的黑线蜿蜒，直通中间第三处帐篷，这个作弊也太明显了吧，嗯，小丫头倒是别具心思，只可惜今夜是做不成一夜多少次那什么了…… 十日之后肖毅带着思云珠满载而归，走的时候带了八大车，回来之时却足足带回来十车，蹋顿嫁女怎会失礼？还要加上众多头领所送的贺礼，具体多少肖毅不知，反正大占便宜是跑不掉的。 此事一时就在边疆传为美谈，之后的一年多时间乌桓大汉皆是再无战事，无论哪一方对提起肖毅之名都是大加赞扬，这一传十十传百慢慢竟是传进了洛阳深宫之中，连灵帝都知道有这么一个边军少年英雄! 这一日早朝之后天子便对卢中郎问道:“朕在深宫之中亦闻听卢中郎前番兵出北疆大败乌桓之时军中有一少年小将，不过十六岁年纪却是勇冠三军，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不知然否？” 卢植闻言施礼答道:“陛下，确有此人，现为军中司马姓肖名毅字恒之，悬河原一战其时还是曲长的肖恒之率所部千余人马便冲击乌桓数万骑军，纵横奔突无人能敌，更是斩杀乌桓左骑督呼伦硕，是为首功。”卢植打压肖毅是怕内臣从中作祟，但如今天子问起面有喜色他自然要据实作答。 “哦，真有如此少年英杰，当卫霍之姿也，中郎何不早报？” “回陛下，这肖毅年前还是新兵，一年之内便已然积功至司马，与军中而言已然是破格提拔，其人年少臣还要好好打磨，所谓玉不琢不成器，稍加历练之后必可为陛下的栋梁之才。”卢植正色道。 “中郎之言是也，为国惜才，卿家之意朕深体之，不过如此少年豪杰若是不加抚恤朕恐寒了边军士卒之心。勇冠三军扬我大汉之威，击破乌桓定我边陲之安，如此朕便赐他为扬武校尉，令其单独领军名为定边军。”灵帝闻言稍加沉吟之后说道，边是微微颔首对自己的命名很是满意。 闻听灵帝之言众臣是一阵议论纷纷，一个校尉虽是算不得什么但陛下亲自赐名“扬武”可就不一般了，加之还有定边军之称，可谓深厚。便是卢植都有些纳闷，陛下向来不问军事怎么今日有这般雅兴？不过灵帝如此他倒是乐见其成，时有右中郎将皇甫嵩出言:“陛下此恩厚重，不过少年英雄亦是难得，当年曹孟德为洛阳北门卫设五色棒天下皆知，但年已弱冠，今肖毅不过十六便是如此勇武，实是陛下洪福所致方有此俊杰。” 灵帝一听更是满面笑容，原来当日闻听肖毅之名时何后也在身边，便言及世有明君方有名将，似卫霍之与武帝，如今有这肖郎足见陛下之明也。灵帝闻之龙颜大悦，身为明君当然要知道抚慰臣下。 “扬武校尉定边军!陛下之言善之善者也。”卢植不知天子的心思但皇甫嵩显然是在为故友之后扬名，他又岂能不闻弦歌而知雅意？当下亦是欣然道，随后从事中郎王允，大司农曹嵩亦纷纷出言赞成，此事一举而定。 “中郎，朕闻那蹋顿还以女许肖恒之，是否也要赏之？”灵帝此时还是意犹未尽。 “陛下，蹋顿之女思云珠许与恒之却只是为妾。”卢植答道。 “哦？只是为妾？那肖恒之何处出身？”灵帝一愣方才问道。 卢植闻言也是一怔，心道陛下你连肖毅的出身都不知道？不过天子问起岂能不答:“陛下，肖毅肖恒之之父正是前御史大夫肖元肖伯卿。” “哦，原来恒之乃是名门之后，怪道如此文武双全，既然是妾吗倒是不宜封赐，嗯，肖恒之少年英雄，想来今后身边不会缺少女子，朕便赐她一个众妾之首何如？”灵帝闻言这才了然，略作思考之后又是言道。 卢植与众臣闻言都是心道何曾有过众妾之首的说法？但天子话已出口，如此为之也能抚慰一下蹋顿，便也是无伤大雅了。 于是乎一月之后天子旨意到达边军，加肖毅为扬武校尉，独领一军为定边军，思云珠则为众妾之首。肖毅虽和卢中郎等人一般觉得那众妾之首稍有不对，可扬武校尉定边军的称号绝对是甘之如饴。 随后按照圣旨组建定边军，一般而言汉军一军在三千人左右，但此军天子亲自赐名自然与众不同，肖毅为校尉，张辽为骑军司马，高顺则为步军司马，定边军有骑军两千，步军两千五百余人称得上兵强马壮！ 大汉光和六年四月，南匈奴寇边，边军三路迎击肖毅的定边军为右翼主力，结果恒之七战七捷斩首六千，斩匈奴万骑长一人，千骑长三名，六月汉军主动出击定边军身为前部奋勇而进又是斩首近万立下大功！定边军不光骑军骁勇善战被一众将校拿来与白马义从相提并论，步军亦是坚强无比，呼伦一战高顺两千步军击溃匈奴骑军千五，创造了战阵奇迹！ 经此两役，肖郎与定边军之名亦在匈奴之中传扬开来，竟是形成了一条口诀传唱“定边军，首肖郎，一军来，七军防”！言中之意便是肖毅的定边军一军足抵寻常七军将士！而在汉军边军之中也有“东白马，西定边”之言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