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十一章：我很欢喜
随即看着一旁静静守候着的张琼，东方不败吩咐道：“铁兄赠与你的铁血风云掌，可借鉴，却不可修行，记住了吗？” 张琼也不是本人，再加上这些日子已经对自己的道路，了解了一点，自热不需要修行其他的功法，借助他人的修炼心得，整理出自己的武道之路。 所以也是点了点头，恭敬道：“是，师尊。” “莫非，他已经明悟了？”听得东方不败的话，铁中棠吃了一惊。 “只是雏形，不成气候。”东方不败点了点头，但是言语之中的微微欣喜，却是掩盖不了。 对于一个武者来说，除了自己的修为值得骄傲，就剩下徒弟的境界了。 收到一个好徒弟，对于一个高手来说，可是极为长面子的。 莫要以为高手就没有面子了，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面子高于一切，甚至为了面皮，能拼死拼活。 所以可不要以为高手会扮成什么乞丐之类的人物，要知道身为高手，都是有自己的自傲还有自尊的，岂会扮成乞丐？ 除非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才会如此。 若是想什么没事干，故意装成乞丐的人，那么也不可能成为高手，因为心性已经注定了这一切。 “东方兄，我这一次，可是嫉妒了。”铁中棠叹了口气，虽然刚刚提出要收徒张琼，但是也不过是试探此子的心性，但是现在听闻东方不败说他已经明悟了自己的武道，虽然只是雏形，但是毕竟已经明悟了，只要慢慢完善便是了。 在这等年纪，古往今来有多少人，能够明悟自己的武道啊！ 只要不是自暴自弃，或者是中途夭折，那么此子的将来，不可估量。 但可惜的是，这么一个极品的土地人选，不是自己的啊！ 想到这里，饶是铁中棠心中，也不禁有些羡慕。 “若你嫉妒，你便不是铁中棠！”东方不败淡然的瞥了铁中棠一眼，轻笑一声说道。 不错，若他嫉妒，那么他便不是铁中棠了。 铁中棠是何等人物，虽然羡慕，但却也不至于生出嫉妒。 否则他也不能达到今天的高度。 “你很了解我？”铁中棠奇怪的说道，心中却是暗自惊叹，好似这少年，将一切都已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 “对于敌人，自然要了解。”东方不败点了点头。 “我是你的敌人？”铁中棠奇怪的问道。 “不仅仅是你，西门吹雪，独孤求败，李寻欢，只要是高手，就都是我的敌人，而我实力大成的时候，就是挑战他们的时候。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东方不败点了点头。 “什么。”铁中棠对于东方不败前面的话，并不吃惊，仿佛早就料到了一样，不，不是仿佛，而是确实，他确实料到了，因为东方不败的傲，因为东方不败的独尊武道。 “陆小凤的修为，绝对不是后天，他为什么要隐藏修为？”东方不败奇怪地问道，却是这几日，越想越觉得奇怪，既然陆小凤能够齐名西门吹雪，被江湖人称为侠探，当然不会是一个弱者，否则如何能够探案？ “有时候，隐藏自己才会获得更好，陆小凤是一个怕死的人，所以他当然要隐藏。”铁中棠点了点头，说道。 “那司空摘星还有花满楼呢？”东方不败问道。 “一个盗贼，不隐藏自己如何说得过去，一个盲人，若是用眼睛，你如何能看到他的心？”铁中棠笑道。 “看来我要挑战他们，还有一段时间。”东方不败笑了。 “从现状看，的确如此。”铁中棠很诚实的点头道。 “不过，我很欢喜。”东方不败看着远方淡淡的说道，语气之中却是有了一丝的幽寂。 场中一下安静了下来，无论是铁中棠还是张琼，都望着东方不败那个略显寂寞的背影，静静的等待着。 风吹过，泛起一丝的黄沙，迷乱了人的眼睛，太阳已经慢慢的朝着下山的方向去了，留在天空之上原本的骄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片彩霞。 而地面上无论是马匹，还是那六个人的尸体都已经被刷新了，但是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因为他们也根本就不值得人去注意。 “真的，我很欢喜，我欢喜，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可以被我称之为对手的人，有那么多可以让我挑战，超越的人。”东方不败回头，大笑一声，寂寥散去，留下的只是冲天的豪气，就连铁中棠也不禁为这豪气感染。 仿佛想起了往昔，自己叱咤江湖的风云时刻，仿佛记起了自己重振铁血大旗门时的心情。 东方不败目光凝聚，仅仅的盯着缓缓落下西山的太阳，心中一片战意，他已经等不急了，他已经等不急，突破现在的修为了。 这不是对力量的渴望，这是对与那些绝顶人物，交手的渴望。 千金易求，知己难求。 而人到了绝顶之处却是知己易求，对手难求。 有的时候，一个好的对手，甚至要比一个好的知己，一个好的朋友，更加的难求。 更加的难遇。 因为这就是高处不胜寒，他们渴望有人睥睨他们，甚至超越。 并不是扼杀那些有潜力的人，因为往往这样做的人，看起来是绝顶高手，但实际上却是终生都无缘问鼎。 真正达到了绝顶的巅峰，你才会发现，原来你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寂寞。 尘世间，没有一个人可以配做你的对手，尘世间，畏惧你的身份，没有一个人敢做你的朋友，敢做你的知己。 到了那时，无边的寂寞，无边的孤独，会将你逼得发疯。 所以有的人，为了从这无边的寂寞，无边的孤独之中寻找乐趣，收徒，教导徒弟。 更有些人，为了离开这无边的寂寞，孤独，甚至是创造自己的对手，让他来超越自己，让他来睥睨自己，从而让自己脱离这个无边的孤独，还有无边的寂寞。 高手，风光的背后，那不为人知的寂寞，还有寒冷，又有几个人，能够明，能够了？ “你很像一个人，但是你却又不是他？”铁中棠忽然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