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 章明天到家里来坐坐
萧无的脸上妆并不重，只是上了一些油彩，以增加舞台效果，所以简单地洗洗就好了。边洗萧无边琢磨着，几位老将军的用意。 在萧无看来，如果去除雨晴爷爷的因素，几位老人要见他无非是因为他唱的歌曲引起了他们的共鸣，所以他们要见一见自己，勉励一下。不过，也有可能是老家伙们想提携后进，给自己一个感恩的机会。不过不管怎样，他都无法拒绝，因为他现在也算是一个军方的人士，因为那一帮子老人的旁边有一个如花似玉的伊人。 郭雨晴静静地坐在爷爷的身旁，她不知道爷爷这什么要提议见萧无，是因为蔡爷爷所说的那句话吗？还是单纯的因为萧无的歌曲给他们带来了争战沙场的回忆？一帮子平均年龄七八十岁的老人围坐在小会议室里，门口是二个蔡爷爷带来的警卫，她低眉顺眼的坐着，当萧无进来的时候她故意装作没看见，也就没有抬起来。她听见几位老将军们以关心地口吻询问着萧无一些问题，而萧无也很恭敬地回答着，只有爷爷和蔡爷爷却是一直没有开口，没抬头她也不知道爷爷现在是什么表情，她专注地盯着面前干净的桌面，仿佛那上面有一个很吸引人的画面一般。 几位老将军和身体都不怎么好，能坚持着看了一个多小时的演出已经不错了，所以在和萧无说了几句话后就互相告辞先后离开了，这个时候郭雨晴就必须要站起来了，没办法再装聋作哑了。 “小萧，坐过来，咱们再聊一会儿。” 等小会议室只剩下郭雨晴和她的爷爷以及那个一直不走的蔡爷爷时，郭雨晴听见她的爷爷开口对着萧无说。她抬起头，看了萧无一眼，想给爱郎使个眼色却又担心爷爷看到，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萧无能顺利度过这一关。 “小萧，今年有多大了？” 萧无以为这位郭老将军也会像别人那样说几句勉励的话，谁知道这位竟然和他拉起了家常。偷偷看了一眼雨晴，没发现什么提示，好吧，随机应变吧！ “报告老将军，我今年二十五了！” 做戏就要做足，萧无听到问话，刷得一下站了起来，笔直地回答问题。 “坐坐坐！随意一点，你就当我是你的一个长辈，一位家里的爷爷，咱们随意地聊聊。” “是！” 这方面的电视电影看得多了，萧无演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二十五岁，比这丫头大一岁！对了，小萧老家是哪里的？” “苏省彭城的。” “啊！咱们还是老乡啊！” 看到郭老将军惊讶地样子，萧无心说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是彭城哪儿的？” 听到萧无是彭城人，郭老将军是真的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个多才多艺的小伙子竟然还是自己的小老乡，想想彭城，已是多年未去了。 “我家是彭城下属的钟吾市，一个小县城。” 萧无带着小心回答着，不敢直视老将军的目光，却也不能不看他，他选择的是老将军的鼻尖位置。可是一向敏锐的他，却感觉到老将军旁边坐着的另一位老人一直在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那目光里没有恶意，反而让萧无感觉到了和善。可是，这位老人没有问话，他也不能随便去注视人家。 “钟吾市？原来叫钟吾县的那个？我还真知道。我们一个在彭城西面一个在彭城东面啊！有多年没去过了，也不知道现在变得怎么样了。” 郭老将军感叹了两声，又像是刚想起来一样问萧无： “萧无是在总参哪个研究所工作啊？” 这句话一问，萧无心里咯噔一声，要糟！可他又不能不回答，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总参***研究所。” 回答完之后，眼神没敢继续停留，匆匆从郭老将军脸上扫过，却忽然捕捉到旁边那位似乎在揶揄地笑着。 “哦？那不是和晴儿这丫头是一个单位吗？” 郭老将军仍然慢条斯理的说着，仿佛没有意识到什么，可是萧无却是知道，这些老家伙一个个都鬼精鬼精的，你想不到哪儿就有一个坑在等着你。 “…是的…我们俩认识。” 越回答却没有底气，萧无感觉自己的身上开始流汗了。 “晴儿，你这丫头，在爷爷面前还装不认识萧无！” 郭老将军又转过头来，面带笑容的训了雨晴一句，萧无这时感觉雨晴的爷爷可能已经知道了他和雨晴的事了，现在只不过是在试探他们二个。他在心里飞速地将事情说出来的利弊给分析了一下，决定还是现在坦白，否则等下次到郭家别被郭老将军给拿大棒给赶出来了。 “其实我们俩早就认识了，只是这几天一直在这边忙着演出，没得空去看您老人家。您老人家别见怪！” “哦？？？” 听到萧无的回答老人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萧无，目光大有深意。这一次，萧无的目光没有逃避，目光坦然平静地与老将军的目光对视，老将军看了他几秒钟之后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和身旁的老人说了句： “老蔡，我累了先回去了，你再和小家伙聊聊？”说完也没等回答，抬腿就向外走去。郭雨晴急忙起身跟上，路过萧无身边也没敢和萧无说话，她现在也知道爷爷是看出来什么了，所以心里也在七上八下的。 快走到门口时，萧无看到郭老将军又站住了，回过头看看萧无，轻轻地说了一句： “明天到家里来坐坐。” 说完出门走了。留下萧无一头雾水的。这是什么意思？“明天到家里来坐坐！”这是同意他和晴儿的事了？这是邀请他到郭家去？萧无站在那儿，一时间脑海里思绪万千，竟然忘了这屋子里还有一位老人在。 “别想那么多了，明天去了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 正想着，萧无听到有人对着他说话，这才回过神来，呀！这还有一位老将军呢，竟然慢待了这位老人。 “不好意思老将军，我这儿想事情想入神了。” 萧无急忙道歉，且不说这位老将军的身份，就是一普通的老人自己因为情绪而慢待了人家也不对的，所以，萧无的语气很诚恳。 “没关系孩子，别想那么多，那头郭老虎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他能开口让你去家里坐坐，就说明他已经接受了你成为他的孙女婿。呵呵，你这孩子倒是好运气，雨晴那丫头不错，配得上你！” 屋子里没有了别人，老将军看向萧无的眼神很和霭，比起刚才先走的几位，萧无感觉这位的和霭很真实，很自然，和霭中带着一丝的慈祥，让萧无从心底感觉亲切。 老人也并没有问太多萧无关于工作的事，两个人各自聊起了自己的生活小事，老人甚至告诉萧无自己养了两只猫一条狗，他们每天都在一起打架。萧无也兴致很高地谈起了小时候和几个小伙伴到河里抓鱼，差一点沉进河里被淹死的事，幸亏自己最后关头喝了几口水自己挣扎着浮了上来。他没注意到，当他提起这事的时候，老人的脸色变了变，那一瞬间，老人满脸都是担心。 其实这种情况在农村是不可避免的，萧无小的时候，家里的大人都有自己的事做，谁有空来管孩子啊。所以每年一放暑假，村里的孩子都是一群一群自己玩自己的。家里有弟妹的要带着弟妹玩，没弟妹的就和小伙伴们一起玩。可那么热的天玩什么呢？上树掏鸟下河摸鱼，这是男孩子玩的最多的事了。萧无家东面的一条河就成了萧无他们常去的地方。虽然家里的家长都再三交待不要到河里去洗澡，但是孩子们总会偷偷摸摸地去，而且还互相提醒着不要告诉家里人。那时候小伙伴们之间闹别扭了也会有一句发狠的话： “我回去就告诉你爹妈，你今天去河里洗澡了。” 然后大部分的时候另一方都会来一句， “你去吧，反正你也去洗了，我也告诉你家人去。” 小时候家乡的那条河水还是清的，河里还有很多的鱼儿，大人们会用偷偷搞来的**炸鱼，河的中间也因为捞沙而出现了一个个深坑。不过，当上游的闸门落下，而下游的闸门提起的时候，中间的沙地就露了出来，萧无他们便游过这二三百米的水区到中间的沙地上，中间的沙坑里因为水位下降而存了一沙坑的水，当然也存了许多鱼在里面。萧无他们十几个孩子就在沙坑里跑闹，将沙坑里的水搅浑，然后水里的鱼儿就会从水中浮上水面来透气，那时就可以抓了。 那条河里每年都会淹死人，有大人有小孩子，但是每年都有孩子到里面去游玩。后来上游的市里建了个造纸厂，那条河也就成了黑水河，也再也没有去洗澡了。 萧无将小时候偷偷到河里洗澡的事情讲给老人听，老人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插嘴评论一下，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老人留在门外的警卫提醒着，两个人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临走时老人拍了拍萧无的肩膀说： “明天放心地去郭家，别害怕，有什么要求放心大胆地说出来，你一定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