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
敲定收货的事,我们就天天来程老板的公司,他这里比项老板那里泠清,头几天还没货,公司里的七八个妇女坐在棚里闲聊。 这一天,她们看到我和姐夫走过来,一个口里也叼着烟的妇女说:“周老板,今年收货,带了个帅哥呀。” 姐夫一听有点不高兴,站的姿势摇来摇去,眼睛尖利地盯着人家。 “难道我就不帅吗?” 棚子里爆发一阵哄笑。 妇女说:“你也算,那天下帅哥到处都是了。” 姐夫拍拍腰下的钱包,说:“你们不识货,我有这个,是不是可以称帅哥呢?” 妇女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后来不得不一致承认,说:“那是最厉害的帅哥了。” 姐夫转而有点得意:“算你们还识货。”掉头进了程老板的办公室。 我因为讨厌程老板,就呆在棚子里。 妇女们这时都凑到我身边,象看热闹似的,其中一个“胸器”逼人的妇女问:“小帅哥,你多大呀?” 她们刚才消遣了姐夫,这回又来消遣我。叫我小帅哥,言过其实,我对自己的模样有自知之明,它比姐夫来,可能要端正些。但称帅哥,是她们审美观有问题。 暂时我不表明对她们的反感,能敷衍就敷衍一下。 “大姐,我十九岁,” “难怪rou有这么嫩。”她竟要动手摸我的脸。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北方妇女竟如此的豪放和大胆。记得我在南方被脱过一次裤子,妇女们说要看我的鸡鸡,可那时我还是小孩子,她们逗我玩的。而这个胸器逼人的大姐,要摸我的脸却是真的,我本能地躲闪一下。 “哟,还有点害羞呢。”她把手收回去,开心地笑。 几乎象传染了似的,其他几个人跟着笑起来。
消停之后,有人好奇地问:“你跟周老板什么关系呀?” 想起昨天的事,我连“姐夫”两个字都说不出口了。看了看那些挺热心打听这类问题的人,我说:“这重要吗?” 她们忍不住又笑:“如果不是亲戚,干吗和你走在一块的。” 我不禁问:“这是为什么呀?” 她们笑得更厉害了:“你看看你,再看看他,反衬太大啦?” 进来几车土豆,妇女们就开始干活,但笑声一直没断。 程老板出来说:“你们今天怎么啦?” 一下子鸦雀无声了。 我认真地看她们打好包装的每一袋土豆,并按姐夫吩咐的,还偷偷地在袋口打上记号。 姐夫和程老板及那个秘书一直在办公室里聊天,忙不过来时,姐夫没出来,我禁不住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