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得剑
徐清赶紧运起真元,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十几步,又停下听听动静。确定并无毒气虫蛇,也没有感觉任何不适,这才再次往里行去。之走出大约三百多步到了洞底,一个大约七八丈大小的石厅。看其中石桌石床一应俱全,甚至石桌之上还摆着一盏陶制的油灯。看来此处过去定然是有人居住的,不过看其生活用具,就知是个不追求生活品质的苦修士。 如今修真界中苦修士已经非常少了,毕竟人类要修真追求的就是长生不老,而长生不老要是受一辈子罪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因此如今修真界中的大多修士都会先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好,随心所以享受生活,美其名曰‘顺其自然,合乎天道’。而这种生活清苦的苦修士则是最虔诚的修真者,一心只要得道成仙飞升天阙,将生活的需求降到最低水平,摒弃所有外物干扰。 至于是否要苦修,在修真界素来争论不少,也说不清是非优劣,便以个人心境而来。 这石厅之中并无隔断,一眼望去尽在了然。徐清就是奔着飞剑来的,但环视厅内,却没看见一处像收藏飞剑的地方。在石桌石床的周围观看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之处,只看见在最里面的角落之中,竟然还有一层入口! 徐清赶紧奔了过去,那里赫然横着一条深沟,内里漆黑一片。就算已经窥见修真门径的徐清,竟也看不清深浅。不过他来时早有准备,从腰里取出来一块巴掌大的扇形淡青色玉片,真元微微一送,就放出了淡淡的青色光亮,仿佛一个手电筒一样。 这下才能看清下面,原来这里也并不深,顺着下去是三层三尺高的台阶。台阶前面则是一条白色石桥,桥下幽黑一片,更有“隆隆”水声流过,也不知是哪里发源的一条地下河流过这里。其声如雷鸣阵阵,恐怕从外面听到的雷声便是此处发出。 徐清举着玉片,随着淡淡的光亮走下石阶,顺着石桥过去,走了十余步便到了尽头。只有左边一条不到尺余宽的小径可走,旁边就是黑悠悠的,只闻其声,不见真容地下河。 徐清执着宝剑在旁边的岩壁上刺了一下,“锵”一声没入两尺深,寻思着若是万一无路也可以此借力。这才戒备着踏上了那小径,提聚浑身真元,随时准备应付突变。不过此地主人似乎并没有给后来之人设下什么考验,无甚凶险的走过了三丈许,便看见一个一人来高的洞口。 同时一股更加阴寒的气息夹杂着冰冷的水珠子扑面袭来,原来旁侧不远处竟是一口喷涌而出的瀑布!宛如玉龙倒卷,从一口石缝之中喷出,正好撞在对面的石壁之上。因为水量极大,而石缝却小,水流狠狠冲击在对面石壁之上宛如一个天然的石鼓,这才有了那洞中听闻的“隆隆”雷声。水流直下更击在石壁凸出的岩石之上,如同万马奔腾,龙吟虎啸,声势更是骇然。听那声音更不知下方的水面在何处,却是一个万丈深渊。 徐清稍微定了定神,收起心中对大自然造物奇绝的感慨,闪身就钻入了那洞口之中。而那洞口设计更为奇绝,竟然没有任何阻挡,就能隔绝声响!这里面却完全是另一副洞天,也不知何处来的光源,竟再感觉不到任何黑暗。前面是一条缠绕着葡萄藤的走廊,那上面青色的叶子,紫红的葡糖却好不鲜亮,但是轻轻一碰却丝丝阴凉,坚硬如石,也不知是以何种法术将其固化千年。 把这十余丈长的走廊走完,再向左边拐过去,绕过一道影壁,忽然面前显出一片青坪。不过那青坪上却并无青草,而是长满了毛绒绒的青苔。徐清信步走去不由得微微一愣,里面竟然与那龙崖洞一样,生出了天风地火之力扑面袭来!不过转念一想倒也释然,那太元洞既然是妙一真人的修炼之地,自然是一块风水宝地。而这里本是太元洞的后身,有此地脉衍生出来的能量自然也不足为奇。 再往前去则是一间雕琢十分精致的石室,石室皆是无门遮掩,一眼便可望见里面,也是石桌石床布置,一应生活之物倒也不少。 徐清缓缓走进,倒觉的那天风地火之力越加温和,但所蕴灵气更加充盈,正是修炼真元的一处宝地。这石室最里面是一架雕磨十分精细的四柱大石床,右手边则是通墙的的百宝花格,上面还放了不少先秦****的古物,看来都是过去主人的收藏玩物。唯独左手边一面墙上光秃秃一无任何装饰,给人一种十分不协调的感觉。
徐清眉头紧锁,小心翼翼的将真元运到眼上,猛地看见墙上竟有一道流光闪过! “果然如此!这墙壁之中果然有异!”徐清大喜过望叫出声来。 徐清心中暗道:“那裘芷仙好像只跪在地上念到了两句,飞剑便自己出来了,我何不也试上一试?” 想罢徐清赶紧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念叨:“弟子徐清蒙上天眷顾,幸来此处,拜入仙门。今日机缘到此,知有前辈仙师遗留宝物,特来求取。还望仙师念在弟子一心向道,成全一番机缘。弟子日后定当向善,秉持公义,以谢大恩。” 徐清念完了还磕了三个头,不过等了半天却没有一丝动静。倒是旁边的白灵眯着眼睛,一副看傻帽的样子让他更憋气。 徐清也有些恼羞,讪讪的站了起来,倒也不再奢望什么水到渠成的美事了。直接抽出照胆剑,灌注真元“扑哧”一下刺入了那石壁之中。不过数息间徐清便在那石壁上挥下百剑,将其打的千疮百孔,终于“轰隆”一声闷响,那石壁承受不住终于溃塌下来半边。 “呸”徐清轻吐了一口飞进嘴里的尘土,赶忙上前扒翻,从那碎石堆里找到了一口足有一人长的大木匣,仿佛一口小棺材大小。徐清的眼睛立时就放出了绿光,眉开眼笑的就抱起了那木匣,心道:“什么机缘天数!劈砍一顿还不是乖乖的给我现身出来了!” 轻轻的推开那紫檀的大木匣,就见红缎子铺底的匣中静静的躺着三柄宝剑,剑首之上还压着一张白绢写成信笺。也不知是用什么手段保存的,那垫底的红缎子和这信笺竟都如新的一样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