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风携笙乐来在线阅读 - 第四十四章 来自小师妹的挑衅

第四十四章 来自小师妹的挑衅

    后脑勺的伤已经拆线了,但仍需小心照理,因此她仍留守社团忙碌地联系着各大旅社,商量合作事宜,这样忙碌着总好过自己在家胡思乱想。

    当方鹤翔来电话时她正要下班回家,她一边通电话一边朝公交站走去,自然忽略了门市对面那辆熟悉的半旧大奔。

    “你们明明天下午就到上海…想多玩两天…好啊正好我还有几天假…好拜拜。”赵思乐挂断电话,又拨通了师兄的电话说明情况。当她听到熟悉又陌生的笑声时,她已经在上海站了。

    方鹤翔一行人共有五人,三男两女,何晓梦也在里面。大家客气地打完招呼后就打车到了预定的酒店。酒店是鹤翔定的,当看到是她是单人间时,赵思乐心中闪出一丝诧异:以往外出旅游时,鹤翔总要求开一间房。可这次鹤翔居然主动为她单开了一间房。按理说她应该开心,免得两人又为了这种事闹不愉快,可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清楚。

    “思乐,我们后天比赛。明天要去场馆搭模型,到时候就辛苦你给我们带饭了。”方鹤翔坐到沙发上,拉她到身边坐时,眼中闪过一丝瘆人的嫌恶。她全然不知,笑道:“好啊,你们好好准备,这些后勤就交给我。”

    “你头上的伤还没好吗?”方鹤翔看了眼她脑后一小片光秃秃,“难怪你出门要戴着帽子。”

    赵思乐颇为尴尬地摸摸后脑勺,“已经拆线了,不过得再要一段时间才能去接发。很吓人吗?”

    “有点。”方鹤翔如实说,“范围还挺大地。”

    赵思乐更加窘迫了,从桌上抓起帽子,“那我还是戴着好了,免得吓到别人。”她以为鹤翔会笑着说“在我面前没关系”,可谁知鹤翔只是平静地点头“嗯”了一声。一时间她怔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就好像穿了条自认为完美的裙子出门,却在大街上被指出后背拉链坏了时那样尴尬无措。

    多亏何晓梦的敲门声拯救了她。

    “师兄,猴哥说有个程序bug了,要你去调试调试。”

    “怎么又bug了。走吧,现在去。”方鹤翔转身对屋里说道,“思乐,我去隔壁房间调试程序了。”

    方鹤翔一走,她提着的心脏立即回归原位了,她无精打采地摘下帽子趴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一幕,她再次窘迫无措地用把脸埋在枕头里。她知道脑后缺了块头发,可在凤凰时凌傲跟凌霜从未表现出一丁点异样的神情,她也问过凌傲看起来是不是很恐怖,谁知凌傲说什么现在流行缺一块,还挺性感的,大骗子!

    怎么又想到他了,赵思乐把脸从枕头里抬起来,眼神不自觉哀伤起来。一想到他,心里就涩涩的有些发苦。这几天,他就像从未出现过似得消失地非常彻底,甚至连凌霜都不再联系她了。是啊,高傲如他,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下面子迁就她呢,终于回到各自的轨道上了。

    赵思乐,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就不要后悔,要坚定地往前走。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正式比赛了,比赛的主题是“光,让城市生活更美好”。每个参赛组都有固定的台位,评委们会依次参看各个项目,入场观众则每人有两票,听鹤翔说最终的冠军组能参加下半年德国里昂灯展。这也是鹤翔如此费神的原因。

    赵思乐饶有兴趣地在各个展台间游走,几乎所有参赛组都用了动作捕捉技术,因此不光能看,还能实际体验。赵思乐越玩越兴奋,尤其是对一个名叫“疯狂城市”的项目感兴趣。这是个互动公共装置,当人们走进指定趋势时,脚就变成了笔,可以自由在地上绘画,这个很普通。但奇妙的是,他们通过增强现实技术,让脚下画的东西“活”了起来,不但能站起来,还能根据绘画者的动作做出相应的反馈,比如画了一只猫,你打它,它可能会瑟瑟发抖也可能会扑上来挠你一爪子。

    鹤翔团队的项目也很好玩,是通过异面投影让单调乏味的建筑变得趣味万分,上一秒还是精致奢华的欧式城堡,下一秒一个熊孩子就举着行星砸了过来,霎时间天翻地覆。不仅音效逼真,他们还在制定区域假如了模拟地震的摇晃感,让参观者身临其境,举拳头表示一定要保卫地球,防卫外星侵犯。

    赵思乐越玩越兴奋,觉得所有参赛组都很棒,幻想着说不定在她有生之年,她就能像《刀剑神域》里面那样玩游戏了。

    比赛将在上海会展中心持续三天,鹤翔等人要随时候在展览区以防程序忽然抽个风之类的。赵思乐则老老实实充当后勤,为大家准备盒饭零食。几天下来,她跟大家相处地都十分融洽,除了何晓梦。

    她也不知该如何评价何晓梦的某些行为,譬如只要她跟鹤翔单独相处上十分钟,就一定会有事情发生需要鹤翔去解决;再譬如她买好的rou丝饭,到她手里就变成了牛腩饭,然后就听到何晓梦嗷嗷叫说她明明要的牛腩,还委屈地说那她就吃rou丝好了,惹得鹤翔让她把牛腩让给何晓梦;再譬如她不小心撞掉了她的帽子,花容失色地大叫“天啊,好吓人啊!”都是些零碎鸡毛的事本不足以让她记在心中,可当次数多了她也会烦的;然而她又没法也觉得没必要对鹤翔说,女孩子间的小心思在男孩子看来往往可笑多余又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