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一无所有
“没有！没有！没有！你们这群废物，只会说这两个字吗？！” 御书房内，望着稀里哗啦跪了一地的密探们，朱无视大声地怒吼着： “都三天了，居然一点天香豆蔻的线索都没有，如果三天后还是这个结果，你们也就不用再来见朕了！” “侯……圣上饶命！” 领头的密探闻言，当即浑身一颤，差点将原本的称呼直接叫出来，但好在及时发觉，伏在地上求饶道： “非是我等不尽心，而是我们将整个卷宗室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一丝和‘天香豆蔻’有关的消息。” “不可能！” 朱无视目露冷芒： “这天香豆蔻乃是极为重要的贡品，即便是遗失了，也不可能没有留下相关记载！” 对朱无视而言，遗失的时间，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未必不能顺蔓摸瓜地找出天香豆蔻的下落。 感受到朱无视视线中蕴含的危险之意，密探背上立刻就生出了一层冷汗，对于朱无视的手段，他们可谓是再清楚不过了。 就在这时，跪在地上的密探中，忽然有一人开口道： “圣上，这大内宝库和卷宗室之前乃是由曹贼掌管，会不会是他坚守自盗，然后又抹去了相关的记载。” “嗯，这倒是有可能。” 听到这名密探的话，朱无视心中怒气这才稍平，又开口问道： “当初负责抄曹正淳家的是谁？” 曹正淳虽然有些死得不明不白，但并不影响朱厚照顺水推舟地将对方的家产回收。 一来，皇宫宝库刚刚被苏航搬走了一半，穷着呢； 二来，曹正淳的那些资产，至少有一半都是中饱私囊，从皇家宝库中坚守自盗得来的。 而剩下的一半，也基本是结党营私收受的贿赂，抄没也不算委屈。 为首的密探回忆了一下，然后道： “禀圣上，当初负责清点曹正淳家产的，乃是孙公公。” 朱无视直接道： “把他叫过来，朕有话问他！” “这——” 密探迟疑了一下，然后低声道： “三天前，孙公公就已经被圣上派到避暑山庄了。” 三天前，正是朱无视逼迫朱厚照禅位的时候。 为了不激起各路勤王之师，朱无视不能直接杀掉朱厚照。 至少，在这个已经得了癔症的皇帝淡出世人的目光前，朱厚照暂时还不能死。 当然，未免节外生枝，在将朱厚照送到避暑山庄之前，朱无视还在他身上下了只有他有解药的剧毒。 在密探的提醒下，朱无视这才想起来，当初跟在朱厚照身边的那个公公，正是姓孙。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抄家这种事情，尤其抄的是曹正淳这种硕鼠，朱厚照不可能随随便便派个不信任的人去做。 “那也给我把他叫来！” 便是朱厚照，如今也不过是落地凤凰不如鸡，何况是一个阉人？ “是！” 密探自然低头应是，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青稚的声音就在他的身后响起。 “不必了。” “谁！？” 现场的密探，无一不是训练有素的精英。 即便是没有带任何武器，但发现不知何时出现在书房中的苏航后，当即团团将他围住。 “常人都说，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朱无视你一个月不见，都当上皇帝了。” 苏航似乎是没有看到四周虎视眈眈的密探们，只是看着朱无视感叹道。 “大胆！竟敢直呼陛下的名讳！” 这些密探，有不少参与过之前“试探”苏航的行动，自然当即认出了他的身份。 但也有不少属于朱无视暗中培植的力量，没有公开露面，自然不认识苏航。 听到苏航如此出言不逊，当即有三位密探冲了出来，要将苏航直接拿下。 可惜，苏航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苗月就虚空中冒了出来，将冲上来的三名密探直接按倒在地上。 对于这三个没有一点眼力劲的手下，朱无视也是看也没看一眼，对着苏航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问道： “国师，你刚才说‘不必了’，是什么意思。” 苏航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很简单啊，因为剩下的两枚天香豆蔻，都在贫道的手里。” “当真！” 朱无视腾地一声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苏航。 “自然，贫道何时说过谎话？那套应该也到了你的手里，你觉得值不值半个皇家宝库呢？” “值得！” 不出所料，朱无视给出了和朱厚照一般无二的回答。 “阁下开口吧，只要能拿到天香豆蔻，朕什么东西都可以给你。” “是吗？” 苏航脑袋微偏，玩味地看着朱无视： “如果我要的是你的命呢？” 朱无视眉头紧锁： “朕记得，朕和阁下应该没有任何冤仇，阁下要朕的性命作甚？！” “不不不，贫道和你可是有着生死大仇，只是你已经记不得了而已。” 苏航双手抱肩，摸着下巴琢磨道： “何况，你身具皇者之气，魂魄可是炼制冤魂的好材料，就算不小心弄到魂飞魄散，也可以用你的尸体炼尸嘛…… 嗯，一任帝皇，炼出个飞僵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冤魂！炼尸！ 如果这些词语是出自其他人的口中，这些密探们只会当成是一个笑话来听，但苏航却是不同。 别的不说，正得意洋洋按着三个密探的苗月可是真正的鬼仆，一想到自己就是死了，都无法逃脱苏航的魔掌，剩下的密探们均是心中发寒，不敢再看苏航一眼。 “那就是没有任何商量了？” 朱无视原本如沐春风的笑容也顿时沉了下来，冷冷道： “国师可要想清楚了，朕可不是朱厚照那个羸弱废物，到时候天下虽大，可没有阁下半点容身之处。” “是吗？” 苏航却是笑了： “贫道也奉劝你一句，人啊，最忌讳的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你觉得自己富有四海，但在我的眼里，你却是亲手葬送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而且很快，你就会变得一无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