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异能审核
今天是楚晨曦异能审核的日子，但期待这个睡得像头猪一样的家伙自己早起显然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等到楚晨曦被他的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已经是快10点钟的事情了。 “你好，请问是楚晨曦先生吗？现在即将进行你的异能审核，请立刻到教会正门口，那里会有人带你去审核的地方。” 如果说楚晨曦在接电话时还是睡意朦胧地在神游，那么放下电话的时候他已经醒得不能再醒了。 “完了！迟到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也能忘记，我们不禁为你的前途担忧呦，少年。 楚晨曦随便抹了把脸便夺门而出，急吼吼的样子把正在扫地的阿斯特莱亚吓了一跳。 「跑过去肯定来不及了，公交站又不知道在哪。计程车，计程车...为什么这里没有计程车啊！完了完了......」 少年疾走中。 “总算没有迟到太久，话说等的人不会生气吧......” 说来也巧，就在楚晨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时候，恰巧遇到了头一天碰到的那个西装男，一通真人版极品飞车就此上演。 一位黑发少年已经在目的地等候多时了，他注意到正向这边跑过来的楚晨曦之后，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迎了上去：“呦，你就是今天要进行审核的人吧。” “是的，不好意思来晚了。” “没事没事，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墨凡。”墨凡主动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叫楚晨曦。”楚晨曦会意地握了握手，“那个，关于异能审核...” “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审核的地方。” 楚晨曦点头示意，然后跟着墨凡走进楼内。 “话说你还真是悠闲呐，记的我审核那天可是紧张得要命，提前两个小时就来了。”路上墨凡头也不会地调侃着楚晨曦。 “怎么说呢，我这人天生就这样，呵呵。” “嗯嗯，这说明你心理素质好啊。” “......这是两码事吧。” 「说不出口，睡过头这种话根本说不出口。」 有一句没一句互相扯着的两人在一个电梯门口停下脚步。 “诶，在上面吗？” 墨凡神秘一笑：“不，在地下。” 原本还奇怪为什么审核的地方要建在地下十五层，但当电梯门重新打开后，楚晨曦彻底明白了。 这是一个有足球场那么大的地下空间。这个地下空间的存在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容下楚晨曦眼前这个发着白光的庞然大物。 它的身姿就像能腾云驾雾的蛟龙一般，然而违和的是它的背后却长了两对巨大的翅膀。乍一看像是西方巨龙的翅膀，但仔细观察却发现眼前这个生物的翅膀外折部分更长，而且翅膀上似乎凝结着一层半透明的物质。 “你来了啊，小鬼。”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楚晨曦左边响起，不是别人，正是帮楚晨曦进行登记的老太婆布莱登。 “老太...啊，老婆婆，你好。” “......你刚才想叫我老太婆对不对！” “错觉，这绝对是您的错觉。” 就像为了打圆场似的，墨凡微微地鞠躬道：“您好，副会长。” 布莱登对墨凡点点头，然后看着楚晨曦，那眼神仿佛在说：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不像话！ 楚晨曦此时倒是着实吃了一惊，虽然他也料到这个老太婆不简单，但没想到竟然是副会长！攸莱的最高领导人，权利仅次于远在梵蒂冈总部的会长。这倒也罢了，可眼下这个副会长竟然两次亲自接待自己这个无名小卒......楚晨曦想到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封推荐信！ “喂，你想傻站到什么时候，把你的EI卡给我，然后过去那里！”说罢，接过卡片的布莱登用拐杖戳着楚晨曦的背把他一步一步推到巨龙眼前的一个平台上。 巨龙毫无征兆地睁开双眼，用一对巨大的金色龙瞳盯着楚晨曦。 “我感觉到了奇怪的气息，这是怎么回事，布莱登？”巨龙并没有张嘴，但一股充满威严的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着。 布莱登上前一步：“不用担心，梵，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小鬼。那么，请开始吧。”巨龙似乎叫梵。 “请问”楚晨曦没出息地挠头问道，“我要做什么吗？” “你什么都不用做，放松站着就行了。马上会有一股能量进到你体内，不要抗拒，顺其自然就好。”布莱登提醒道。 而梵这边，原本周身幽幽的白光愈发强烈，紧接着近百条白色的细线从巨龙身后的翅膀分离出来缠上楚晨曦，并以此为媒介向楚晨曦体内输入着一股能量。与此同时，一个复杂的魔法阵出现在楚晨曦脚下，伴随那股温和又不失霸道的力量一同窥探着什么。楚晨曦感觉自己的身体凉飕飕的，忍不住颤抖了几下。这股能量在楚晨曦体内运行了几圈后渐渐消散，而白线也被巨龙收回翅膀内。整个过程中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接着就是令人压抑的沉默。巨龙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连眉头都皱起来了。布莱登也是好久没看到巨龙这样的表情了，她不由地屏气凝神等待梵的判断。 良久，梵开口了：“冥炎，永不熄灭的地狱之劫火，能力等级无法清晰判断，折合成你们制定的标准应该在C级左右，但是......” 巨龙欲言又止。 一般驱魔师的能力等级由弱到强依次是E、D、C、B、A、S级，除此之外还有没被正式承认的F级以及过于特殊的EX级。巨龙之所以迟迟不开口，就是在考虑把楚晨曦判断为C级还是......EX级。要知道，等级不单单指能力强弱，还包括驱魔师的魔力总量、魔力契合度以及其它一些指标。巨龙在它漫长的岁月里只遇到过几次像这个少年一样特殊的情况。 “梵，这样就够了。小鬼你的任务到此结束，可以跟着带你来的人离开了，最迟后天会有人把卡还给你。”布莱登记录下关键的几条后对楚晨曦说道，一边还朝依然等在电梯门口的墨凡努努嘴。 “哦”楚晨曦老实地转身离开。 「果然和她说的一样是C级呢。不过，刚才那个叫梵的家伙好像打算隐瞒些什么。算了，不管了......」 随着电梯门的关闭，确认四周没有其他人的布莱登对梵开口道：“好了，现在把话说完吧。” 视线继续跟随楚晨曦。 “墨凡，C级在这里算是什么水平呢？” “C级吗？不错啊！像你这样刚初次审核就是C级已经算是厉害的了。驱魔师的等级大多数都是靠自身努力提升上去的，你小子真是走运。” 听到墨凡这么说，楚晨曦心里不免一丝得意，尽管离那个人的差距还是很大，但至少和其他人比起来已经不错了不是？ 咕—— 楚晨曦的肚子煞风景地响了起来。 “没吃早饭？”墨凡觉得有些好笑地问道。 现在干完正事放松下来后，楚晨曦才想起来自己出门太急连口水都没喝。 “走，我请你吃点，就当我这个同样来自中国的前辈庆祝你获得了不错的结果......啊，好像不用了呢。”墨凡突然一脸坏笑地朝楚晨曦眨眨眼。 楚晨曦顺着墨凡的视线望过去，只见手里拿着一个便当盒的阿斯特莱亚正向这里走来。 “抱歉早上没有叫醒你，我也忘记了今天是你异能审核的日子。结果怎么样？”阿斯特莱亚一走到楚晨曦跟前就问开了。 “不，怎么是你的错。”接着楚晨曦怀着一丝得意道，“好像是C级。” “C级吗？很厉害嘛！”阿斯特莱亚一脸真心替楚晨曦高兴的表情。 咕—— 楚晨曦那不争气的肚子再次响起，阿斯特莱亚听到这没出息的声音后说道：“喏，看你出门这么急，早饭没吃吧？话说现在都快中午了呢，你就先拿这些垫垫肚子。” 「啊！这家伙是个好人！这家伙果然是个好人！」 少年满怀感激地接过便当盒，却发现从刚才开始墨凡就站在旁边坏笑着看戏。意识到楚晨曦投来的目光，墨凡朝他甩了一个“不错嘛，有一手啊”的眼神，故作夸张地“呵呵”笑了几声然后转身离开。 楚晨曦满脸黑线。 「误会了！这家伙绝对误会什么了！话说我和阿斯特莱亚根本就不可能是那种关系啊！光从生理上来说就不可能了！」 “喂，等等......”楚晨曦忍不住出声想要解释，但墨凡明显装听不见，依旧渐行渐远。 “哎~”楚晨曦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不，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