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意外的觉醒
那次奇异的经历和邂逅没有为我的生活带来任何变化。唯一改变的就是——我已经在心理上死过一次了。 不对，我的心应该早就死了吧，那晚只不过是一场轰轰烈烈的葬礼而已。而且，少女那耀眼的身子也只是让我再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阴暗......算了，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今后注定不会再有交集了吧。这样也好，少女的光芒给我一种只是靠近就会被灼伤的错觉。 星期六晚上，原本想要网吧通宵的我突然没了兴致。下机走人，我独自徘徊在马路上，昏暗的路灯下，影子被拖得很长，一股无名火催使我使劲往上踩几脚。 “我这是在犯哪门子的傻啊。” 明明早就对自己绝望了，可那短短一小时不到的接触，我就从艾因兹贝伦小姐身上感染到和一种名为希望的病毒。真是不可思议，少女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追随她的气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像我这种人连追随她的资格都没有。 奇怪，怎么突然心好痛？ 求求你，不要再让我抱有希望了...... “反正像我这种没有任何价值的人......” “没错，你没有任何价值。” “嗯，我想也是。” “这样的话干脆去死如何？” “死？我是一个不敢好好活着也不敢痛快去死的胆小鬼啊。” “那么，我来帮你吧。” “呵呵，不用......是谁！” 那种被包含恶意的视线盯上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我环顾四周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虽然现在很晚了，可一个人都没有未免也太异常了点吧。 「难道我又碰上怪物了......真他妹的背......」 抱着这最后的想法，我失去了意识。 漆黑的巷道内，紫色的怪物肆无忌惮地展现着它的身姿。它就像一个只有上半身的畸形骷髅，通体由半透明的紫色雾气构成，佝偻的背脊两侧生长有夸张的倒刺。只见它高举双爪，嘴里喃喃着不详的咒语。 “虚弱使你躯体腐朽。” “蚀脑使你精神破碎。” “噩梦使你灵魂残损。” 随着这三段吟唱，失去意识的楚晨曦就像牵线木偶一般麻木地朝怪物走去。 “虽然命令是把你带回去，不过王并没有说是完好无损的，所以只把灵魂带回去也可以吧。”怪物的双爪上，无序的紫色光带开始快速旋转，“恶魔的掌握！” 楚晨曦体内突然冒出大量半透明的物质，这些东西在他的正上方渐渐汇聚成一个白色的光球，四周还有绿色和紫色的光环缠绕。 这一幕让怪物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很快，你的灵魂就将属于我。” 或许在怪物看来，楚晨曦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剥离他的灵魂简直易如反掌。事实上它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你说，谁的灵魂归你了？”原本应该已经昏迷的楚晨曦忽然开口道。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怪物愣了一下，等它反应过来时，一只看上去没什么力道的手臂已经按在了它的脑门上，“居然敢打本大爷的主意，胆子挺大嘛，杂碎。”语气嚣张却不带恶意，好像只是单纯的嘲讽。 楚晨曦的左眼透出诡异的红光，同时漆黑的火焰顺着他的手臂直接爬上了怪物的身体。那怪物连忙窥视一下楚晨曦的灵魂，它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然后，因为过于吃惊，怪物的瞳孔猛然缩成一个点：“怎么可能...居然...” “消失吧。”红色剑芒闪过，世界清静了。 楚晨曦（？）用虚无的眼神凝视月亮，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好久不见，老伙计，依旧这么犀利啊。椿，你在里面吗？” “我的灵魂始终与您同在，主人。”椿恭敬地跪在楚晨曦身后。 “是吗？看起来就剩你一个了呢。”随意拨了一下头发，少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沧桑语气说道，“而且，我已经不是你们的主人了。” 听到这句话，椿顿时就急了：“请不要这么说，无论发生什么，您都是我们的主人，而且除了Assassin和Berserker，其他几位使徒都还没被法则彻底抹消......”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有客人来了。” 这几天拉瑞儿真的很郁闷。一群神秘又强大的恶意存在组成了名为“天灾军团”的组织，没人知道它们从哪里来，这个所谓的天灾军团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目的不明，行动规律不明，根据地不明，唯一知晓的就是它们十分强大。拉瑞儿亲自率领一批特战科的成员们奋战在第一线，可自从上次那个大块头怪物出现过后，最近这群狡猾的怪物却突然没了踪影，这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快把她憋坏了。 “好像找人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啊，离上一次使出全力战斗已经过去多久了呢？”今晚拉瑞儿和往常一样，盘旋在空中做着例行巡逻，说穿了就是想发泄一下过剩的精力。突然，远方传来的魔力波动让她兴奋得浑身一震，“出现了！” 看来自己这种守株待兔的笨办法还是有效的呢。这样想着的她把速度提升至极限，绯红的流星划开夜空，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但是，那里的景象却大大出乎了拉瑞儿的意料：一位用寂寞的眼神仰望星空的少年，一位缠绕锁链的黑衣少女，还有一柄漂浮在空中的红黑色邪刀。等等！这个少年不就是前几天请自己吃东西的楚晨曦嘛，尽管有些疑惑为什么总是在事发现场看到他，不过拉瑞儿用明朗的语调向他打招呼：“呦呼~这不是楚晨曦嘛，我们又见面了呢。” 少年转过头来，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艾丽西亚？你怎么在这？”接着，少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自我否决道，“不对，你不是艾丽西娅，那家伙现在应该还在路西菲尔那当女仆来着...” “你在说什么啊？我的名字是拉瑞儿·冯·艾因兹贝伦。” 不过少年就像没听到一样，一边说着“长相和气息都完全一样，这可真有意思。”一边朝少女走去。事到如今如果还察觉不出异常，那么她就不是拉瑞儿了。 “不要过来！”她祭出宝具，银白的剑刃直指楚晨曦，“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东西’？这样说很伤人啊。”脚步依旧没有停下。 “我、我说了你不要过来！”拉瑞儿觉得很奇怪，自己居然在害怕，身为特战科科长、S级驱魔师的自己，居然本能地在害怕这个貌似平凡无奇的少年。她无法从楚晨曦身上感到任何魔力波动，她不明白自己在害怕些什么。况且，“恐惧”这种感情，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喂~喂~你冷静一点，我可没有敌意。”少年一脸无所谓地用食指推开巨剑，不过他的这一行为却成了致使拉瑞儿采取行动的信号。 可就在她刚准备挥动宝具的时候，一只手轻轻按在了她的脑袋上。 “咦？”拉瑞儿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刚才还站在她面前的少年怎么一下子就自己身后，自己居然完全无法看清到对方的动作。不，别说看清了，就连认知也做不到。然后，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拉瑞儿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软绵绵地靠在少年身上。她想要调动魔力探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事，可是体内的魔力回路竟然一点反馈都没有，就像根本不存在似的。 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自己这个S级驱魔师居然就被轻易地制服了，这个叫楚晨曦的家伙究竟..... 如果说目前发生的事情只是让拉瑞儿的大脑有些运转不良，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则让她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真是和艾丽西娅同样的迷人呢，当初被路西菲尔那个百合女抢先一步，不过这次就让我稍微尝一下吧。” 少年把拉瑞儿正面拽向自己，左手揽住她的纤腰，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附有侵略性的舌头撬开了少女的贝齿，在她的口腔内肆意探索者，一会儿搅动下另一条小舌头，一会儿吮吸甘甜的唾液。右手也不老实起来，自下而上探进了少女的衣服内...... 直到拉瑞儿快喘不过气来时，少年才意犹未尽地抽回舌头，被拉长的唾丝在月光的照耀下正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哈~哈~”拉瑞儿大口喘着粗气，害羞到极点的心情让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愤愤地盯着少年，“你你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我怎么了？” “这是我的初、初吻啊！混蛋！”虽然她想大吼，不过在浑身无力的情况下，颤抖的声音就像情人间的娇嗔。 “哦，原来是这样啊，多谢款待。”少年用非常无赖的语气回应道，“而且你还有力气向我抱怨，想要再来一次就明说嘛。” “我不是...唔~” 少女的嘴唇又被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