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章 神域之长老，刷子，初启，怨气
整装待发，血纹划面。 ——现在，拉开序幕！ 刀剑归鞘，猎人擎天。 ——这将是一场壮绝的生存之战！ 魔物嘶叫，鬼神震动。 ——猎人所相信的，惟有自己的刀剑！ 快剑一刀，枪光乱影。 ——是用力量让其臣服？ 西北望月，射杀天狼。 ——或是用招式将其戏弄？ 死斗尽头，名成利就。 ——一切尽在魔物神域Online！ 去狩猎吧！ sao年们啊！ 赌上生命吧！ 二逼们啊！ ——某Online的宣传标语。 －－－－－－－－－－－－－－－－－－－－－－－－－－－－－－－－－－－－－－－－－－－－－－－－－－－－－－－－－－－－－－－－－－－－－－－－－－－－－－－－－－－－－－－－－－－－－－ 「罗格镇」。 这里是玩家诞生的场所，也是整个游戏中，最初的城镇。 按理来说，一款网络游戏，要是没有特别的推进式玩法的话，最初的城市往往都会成为整个虚拟世界的中心，从无例外。 而在游戏刚刚开始的时候，这更是铁一般的事实，无人可以质疑。 新手大街处，也是最热火朝天的地方！ ——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这里却有一个人，影响了这个火爆的情况。 本来是人来人往的「诞生地」——「特别死刑台」，在此刻，方圆百米内，却是无人行走。 只因，在雄伟的死刑台之下，有一个人！ 散发着负之波动的人！ 这股可怕的怨念，竟把九千九百九十三名玩家，硬生生的赶出这个地点！ 要知道，这个游戏，有一个很特别的环节。 那就是在死刑台下「撒花」。 若没有完成这个任务，就没有办法走出这个城镇，就没有办法开始攻略！ 可是，在这个关键的地点，却有一个人在爆发着强大的残念！ 强大得凝若实质！ 他是谁？到底是甚麽人有这样的能耐？ 请让镜头靠近点，摄影师。 镜头靠近了。 那人是…… sao年！ 只见他的手中，握着两把刷子。 是真真正正的刷子！ 一把红又长，一把却是黄又短，就视觉效果而言，还算可以。 但是，关键不是在这里。 重点是，sao年正盯着手中的两把刷子，神情极度低落沮丧，好像死了爹娘似的。 正是这种意念，化成实体，把九千九百九十三名玩家逼出了此地。 只因无人可越过他的怨恨！ 『莫非，这两把刷子另有乾坤？不是普通的刷子？』 这个问题，也是百米外的九千九百九十三名玩家想问的。 他们在这里已等了半小时，个别玩家，甚至很早就创建完成，并且在城门附近的卫兵处，经过一番装傻和吐糟，才辛辛苦苦地接下这个囧然的小任务。 不曾想，浪费在吐糟上的时间，却令他们走不回去诞生的地点，撒下花来。 只因sao年在创建完成，「降生」後，略微看了看手中两把刷子的属性，然後就顿在原地，一动不动。 三秒後，负之波动就出现了。 当时，已有人只距离死刑台十步！ 那是个黑发少年！ 但是在sao年的怨气压强下，他还是只能蹬蹬地後退九十步，成为路人大军的一员，错过了成为YY小说主角的机会。 他们等不及地，想在这广阔的世界中遨游，却万万想不到竟有人粉碎了他们的美梦，拦住他们的去路，而且那人还是玩家！ 他们真的心焦了！ 「怎麽办？老子我想玩游戏啊！」 「只有你想吗？我也是啊，可是没有人可挨过这圈气场啊。」 某两个玩家聊了起来。 「那我们大叫？」 「不行，他完全进入「唯我」了！」 「那找GM好了！」 「GM不在啊！长老还在替玩家创建角色啊！」 「那一起上！」 「上甚麽？我们没武器，没魔抗，没性抗，没职业，只是战斗力只有五的平民啊！面对这不可思议的负之怨气的DEBUFF，战斗力下降到－⑨⑨⑨⑨⑨了！怎麽打？」 「那我们走吧，不要理那个任务了。」 「你没看叫兽说明吗？没做这任，一出城门，城管无条件射杀！」 「那麽，没有方法可解决了吗？我想玩啊！我很饥渴啊！」 那个玩家快疯了！ 「方法，还是有的，但机会只有六次。」 「甚麽方法？告诉我，龙骑士07。」 「就是降生啊！ZUN。」 「降生？」 「不错，那里是出生之地，刚刚降生的玩家，会在那死刑台附近十米出现，也就是说，是唯一不受怨气影响，「近身战sao年」的机会！」 龙骑士07深沉了，一种玩惯了推理的气质，悠然外放。 「咦，那为甚麽之前没玩家这样做？」 「因为我是在第八千人降生时才想到的，但是我没那声量把主意传达给达九十米远的新生叫兽，而新生叫兽一出现，就被那怨气逼退，没有回归的可能，所以我就到处传话了，要大家一起喊。而你！」 龙骑士07指着ZUN。 「就是最後一个！」 「但不还是被逼退了？」 「不，你错了，是没有人刚好在他旁边出生！」 「旁边？」 「不错，要是极度贴近、加上重生五秒的无敌时间，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原来如此。但是，你怎算出机会只有六次？」 「调出系统菜单看看。」 「我按……嗯，最下面是在线人数？是9994？」 「懂了吗？这次，只有一万人抽到奖，可以提前进入，直到完成某个历史任务，系统才会再让两万人进入这个游戏。」 「那就是说机会，只有六次？」 「对……嗯，有金色闪光了！」 一名玩家降生！ 那人有着黄色的冲天箭猪头和英俊的脸容。 只是，他戴着一副墨镜。 ZUN望了望那墨镜，叹气了。 「不行，是Madao。」 「对，是Madao。」 龙骑士07赞成。 「为甚麽只靠一副墨镜就知道我是Madao啊！我都改了样貌啊混蛋！」 Madao神听力！ 竟可以听到九十米外的两人的细声交谈！ 只是，他突然感受到一种强烈又绝望的怨气。 他浑身猛的一震，心中有了一丝明悟。 「玩家M习得独有技能，Madao力场。」 系统提示音响起，Madao的身上出现了灰暗色的力场，抵抗着sao年的怨气入侵。 「咦！」 九千九百九十三名玩家惊呼！ 「Madao，救救我们！快劝sao年离开！」 龙骑士转换了立场。 「Madao！」 众人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Madao推了推墨镜。 「谁会管你们！一群蠢货！」 Madao冷厉一笑。 他抬首挺胸，走向城门。 然而，离开了sao年百米後，系统的可爱提示又在他耳边响了。 「Madao力场关闭。」 「唉？」 Madao囧了。 他望了望身前本来被他的气场震退的玩家，此时俱都不怀好意，嘿嘿直笑看着他。 「冷、冷静点！冲动是魔鬼！」 「上。」 ZUN手一挥，无数人的拳头打向了Madao！ 虽说由於新手保护的原因，玩定无法伤害玩家，但还是能产生物理动能的效果，还是能把Madao打退回那百米的神域！ 他本想说甚麽，却突的一闪，然後再一闪，又一闪！ 不断地一闪的Madao，竟是被sao年的怨气疯狂杀死！ 这是Madao力场的负作用，连新手保护都没效！ sao年的名字，眨眼就红了。 但他没有留意，连以气杀人这种事都没有惊动到他。 他仍是极度沮丧低落！ 众人囧囧有神看着这奇景！ 「好……好神奇。」 神主流下了冷汗。 「对……对呢。」 07也流了。 忽然，多了一道金闪闪，又有玩家降生。 不过，那闪光就在sao年的极近处闪动！ 一名有栗色及肩长发，脸容、身材都是上上之选的少女蓦然出现，她正打量着这世界，眼神充满好奇。 不过，只是两秒，她就发觉了一个古怪的现象。 为数庞大的玩家，就在百米外，眼巴巴看着她。 他们大叫着！ 「退後！」 『啥？』 少女被这麽多人盯着，乱了，控制不住地後退一步，撞到了sao年！ sao年随之倒地。 但是他手中的红刷子，微妙地正好捅穿了sao年的腹部。 少女转身，看见了这囧人的情景。 「咦？！对、对不起！你没事吧？」 少女惊慌了！ 但她似听见了百米外的人的惊天欢呼！ 「sao年死了！万岁！」 「原来可以自杀啊？」 「不，是因为那把刷子的诅咒吧？」 少女马上判定这是幻听。 她扶起sao年，道歉道。 「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去叫救护车！」 她似乎忘了这是虚拟环境。 sao年只是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少女，慢慢开口了。 「叫救护车是没用的，请叫能治疗心灵的医生来。」 sao年吐了一口老血。 他的右手，还紧紧握着那刷子。 他的怨气，还没有散去！ 众人不得不在百米外，静观sao年的惨况。 「怎麽了？到底是甚麽回事？」 少女忙乱道。 「那，就要从长老说起了。」 sao年又进入回忆杀！ －－－－－－－－－－－－－－－－－－－－－－－－－－－－－－－－－－－－－－－－－－－－－－－－－－－－－－－－－－－－－－－－－－－－－－－－－－－－－－－－－－－－－－－－－－－－－－ 身份校对完成。 环境生成中…… 终了。 进入「创建角色」。 sao年的眼前光明起来。 这里是一间木屋，却非常不乾净，恰似Madao的居所。 垃圾随处可见，家俱也很破落，只有中间的一张台子，还算完整。 而一位老人，坐在台面上，翘着二郎腿，神情十分欠揍。 他是地中海患者，可剩下的稀落的头发却成了两个牛角，看着就像长老，专给叫兽伸手指导。 长老牛气哄哄地开口了。 「坐下。」 他指着地板。 sao年真的坐下了！ 长老居高临下，伸出右手。 「手。」 sao年伸出右手。握住长老的右掌。 「乖……嗯？你想做甚麽？」 sao年用左手拗断了他的四根手指。 「啪。」 残酷又美丽的声音激响！ 「啊！！！！！！！！！！！！」 长老哀号着，跌下地面，滚来滚去。 「你在干甚麽！混帐！有你这样对待长老的吗？！有你这样对待NPC的吗？！啊！！！」 长老惨叫着，却仍不忘了说话！ 「这是我问你才对，区区一个长老竟敢这样招呼勇者，辧断你四根手指就算好的了。」 「好个怪！滚！这游戏不欢迎你这类凶残的勇者！快从长老的视线内消失！啊！！！」 长老惨叫！ sao年走到床上的拐杖前，拿起。 「你、你想对我做甚麽？」 sao年走到长老面前。 「别、别过来，再过来我要叫了！」 长老恶心地边叫边在地板上，向後倒退。 sao年的拐杖出手了！ 「啊！！！！！！！！」 长老悲泣了！ 无数的杖影，如雨点般洒落在他的身上！ 十分钟後。 长老恭敬地对sao年五体投地，头脑紧贴地面。 他已被sao年打得遍体鳞伤！ 「是小人不好！不应这样怠慢勇者的！小人知错，望sao侠饶命。」 长老深深地低下了狗头。 sao侠冷冷坐在台面上，居高临下道。 「说！你有甚麽赔偿！不拿神器来，休想我放过你！」 「我只不过是一介长老，怎会……」 长老谦卑，sao年抬杖。 「老夫知道了！神器虽没有，但我还有两把刷……魔枪，这就给sao侠拿过来！」 长老脸上非常痛苦，真如忍痛割爱、难舍难离。 「快去！」 sao侠指挥。 长老闻言起身，走到角落的垃圾堆里，左翻右翻，找出了两把刷子。 他郑重地回身，似拿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宝物，向sao侠恭敬地献上这两把刷子。 一把红又长，一把黄又短。 「sao侠，魔枪在此。」 啪。 又是那残酷又美丽的声音，又是四根手指。 这次，却是左手！ 长老痛不欲生！ sao侠一把紧紧抓住长老的脸，脸上青筋暴现！ 「喂，你在耍我玩吗？这两把刷子怎可能是魔枪？是你家的刷子好吧！你把我当成甚麽人了！清洁工吗？该不会是清洁工吧！先说好，哥的身价可是贵得你倾家荡产也买不起！」 sao侠暴怒！ 「冷静！sao侠！那是传说中的YY系的可成长武器喊！」 长老忍痛解释。 「YY你女！刷子怎看都不会是魔枪！你真以为这是YY网游小说吗？这是同人啊长老！你究竟懂不懂！」 sao侠咆哮道，唾沫星子喷得长老一脸！ 「不，那是所谓的「随使用者功力愈高，就会变得越帅的真正神兵」！绝无虚假！你只要给我998！真的只要998！连一千元都不用，你就可以买到这两把魔枪！怎样，很划算吧！」 sao侠放下了长老，举起了龙头拐杖。 「把你杀了，我一样可以有。」 sao侠黑化！ 「等等，你先看那两把刷……魔枪的属性再说！」 长老心慌慌。 「区区刷子……」 sao侠瞄了一眼，喷了！ 「我擦，真的是破魔之红蔷薇和必灭之黄蔷薇啊！真的是魔枪啊！真的很便宜啊！」 sao侠转怒为喜。 「不错，长老，这两把刷……魔枪我就收下了。你大可放心，这两杆魔枪必将在我手中发光发热，成为天下第一兵器，小小军刀，来多少，破多少！」 sao侠傲然，玄天邪帝(枪)彷佛诞生了！ 「那价钱方面……」 长老搓手，sao侠一瞪，拐杖一抬。 「好，老夫果然没看错人，你果真是与生俱来的英雄，将来势必名震天下，无人能比。你现在可以走了，长老我的任务完成了！」 长老手一挥，准备传送sao侠。 「慢！我还没设定名字，性别，外貌呢。」 『切！』 长老心中啐了一口。 「性别当然是男，外貌原样好了，名字嘛，叫迪尔……」 「名字太长，输入不能。」 长老突变得死板，像真正的NPC般，公式化地说。 「唉？」 「随机抽取名字，完成，设定终了，传送。」 魔法阵在sao侠的脚下构筑，sao侠的身影稀薄起来。 「长老！来生再见！」 sao侠只能泪目！发誓永不再见！ 他要成为「魔物神域」中最伟大的英雄！ 只是，他最後看见的，却是长老那如jian人的丑陋脸孔！ sao侠心中立时泛起不祥的预感。 转眼，他就来到了「罗格镇」，死刑台下。 但他无心欣赏这壮丽的中世纪的文明，他立刻重新看了这两把刷子的属性！ 结果，三秒後，系统可恶的提示音响起了。 「玩家苦逼枪兵习得独有技能，怨恨残念EX。」 然後，事情就不用说了。 －－－－－－－－－－－－－－－－－－－－－－－－－－－－－－－－－－－－－－－－－－－－－－－－－－－－－－－－－－－－－－－－－－－－－－－－－－－－－－－－－－－－－－－－－－－－－－ 「能给我看看吗？」 少女有点奇怪，她想借来一观。 「看吧。」 sao年打开了属性展示。 少女细细观赏，她从低部看起。 「只是两把刷子」，长老语。 附注：系统规定，终生持有，不能转让、丢弃，无法更换武器。 EX诅咒：每天要去刷厕所，不然会被咒杀。 攻击力1，耐久5，智力－9 附加功能：强制转职唯一职业，洗厕所。 名称：「刷子」(好好干！有前途！工厂长语)。 少女脸上的表情精彩了！ 想忍，又忍不住，想笑，但看着sao年被红刷子穿过肚子的狼狈相，又笑不出来。 「想笑就笑吧，憋住多不好。」 sao年的脸色十分苍白，似乎失血过多。 但少女是个好姑娘，没有落井下石，拼命忍笑，而不像某些损友，只会疯狂大笑，重创sao年！ 「删、噗、删号吧。」 少女给出建议。 「删号将永远失去玩家资格，你不知道吗？」 「那、噗、那向GM申诉？」 少女想从规则着手。 「GM就是NPC——长老。」 「那、噗、那就踏上寻找治疗诅咒的旅途吧，我会陪你的。」 少女拍了拍sao年的肩膀。 「可能吗？那是EX啊！」 「不能放弃啊！EX级诅咒就拿EX级的祝福来抵消！」 少女指出魔法设定。 「但只是不用洗厕所吧！」 「那也好过没有！」 少女语气坚定。 「……」 sao年拔出了红刷子，在身上点了点，血就神奇地止住了。 「不错，不能这样就放弃的！少女，你的名字呢？」 「亚丝娜。」 「好，从此以後，我们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刷厕所就要一起刷！对吧！兄弟！」 「不，我不会刷的，也不是兄弟。」 「那就兄妹！」 「别想攀关系！那是不可能的！」 「喂，那你刚才说的都是骗我的吗？」 「逗你玩的。」 「可恶！我再也不相信女人了！」 sao年伤心地耍了个刷舞，刷子发出嘹亮的呼啸声！ 似为sao年兴奋！ 「不妙，这重低音好棒！」 sao年的奇怪兴趣有萌芽迹象！ 「那我去撒花了！後会无期！」 亚丝娜想远离二逼sao年。 「不是後会有期吗？」 sao年以吐糟送行。 笼罩百米的怨恨残念赫然消失！ 「太好了！那姑娘成功了！」 「我认为不太好。」 「啥？」 「我迷上她了！」 「……」 围观群众虽没听见两人的说话声，但已把功劳归给亚丝娜。 「上啊！」 他们势如奔马，向死刑台跑去！ 只是，他们还是太天真了。 ——彷如要击碎人类的幻想。 在一名黑发的少年还欠十步时。 ——魔王自天际而来。 恐怖的威压自天边直扑而来！ 一个庞大的难以形容的身影，自天空高速降临！ 「轰！」 轰然巨响！ 那身影竟把死刑台压垮，茫茫的烟尘四散开来！ 迷雾中，他的黑影真如鬼神之姿！ 「咳咳咳！」 每个人都在咳嗽，都在等待。 等待他的现形！ 缓缓的，烟尘散尽。 九千九百九十六人终看见了他的真正威仪！ 牛眼牛角，牛鼻牛蹄。 他的肌rou比公牛更健美，他的武器比rou体更巨大！ 他的威势，更可令人胆丧！ 黑发少年好像知道甚麽，震惊地看着他。 「最终Boss！」 魔王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