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蜿蜒
内脏洒落了一地,血液顺着大理石板的缝隙蜿蜒流动着。在地上的一堆碎rou已经完全看不出他的原形了,只能看见鲜红的肌rou和淡黄的脂肪在散发着刺鼻的臭味。 天空中的魔法阵在快速的旋转与放射出极光的姿势下,停了下来。逐渐淡化、隐没,线条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了天空之中。而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地狱之门,也缓缓合上。看着地狱之门的关闭,其中的怨灵发出了一波又一波的咆哮声···· “砰——” 随着一阵闷响,地狱之门随着它的关闭,与那无边无际的怨灵一同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呕!” 虽然已经看见过了弗拉德那副惨不忍睹的样子,但是这终究不是自己干的啊!这是第一次······杀人!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刀挥下的一瞬间,支离破碎····· 捂着肚子,凌干呕着,刚刚已突破极限的速度带来的眩晕感也在折腾着他的大脑。但是第一次杀人带给他的刺激,确实掩盖了这份不适。 “我是为了活下去····所以才杀了他的!”凌在心里不断着安慰着自己,为自己寻找着理由。 方法很管用,凌在彷徨了一会后,终于有力气抬起了头。但是看见那堆碎rou,凌的脸还是一阵抽搐,转过了身子,抬头看向上方的逐渐从下半身开始化为光子,缓缓飘散的乌列。 “为什么·····为什么可以突破我的卡巴拉生命之树?”乌列在那一瞬间的惊骇后,又重新恢复了不冷不淡的语气——格鲁诺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并不重要的信徒罢了。 身为神的使者的他,并不需要为此感到愤怒,更何况他的职责也从来不是接引灵魂到达天堂。他对格鲁诺感兴趣,也只是因为他对主的虔诚罢了,要真说这一点的话,比他还要虔诚的人类,还多了去了呢。 所以,他更感兴趣的是——那个“人”是怎样突破他引以为傲的“卡巴拉生命之树”。 “这把剑”凌抬起了手中的青色短剑:“这把剑,是中国十大名剑之一的勇绝之剑——鱼肠短剑,但是在这勇绝之剑的名头之下,很多人都忽视了它的另一个名字。” 待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手中的短剑身上时,他终于再次开口说道:“它同样是逆理悖序的刺客之剑,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彻底颠覆秩序。而对秩序为主旨的“卡巴拉生命之树”来说,这把剑正好是它的克星!” 愣了半响,光子化的程度已经攀升到了脖子······· “这样啊······逆理悖序吗?你并没有用那个能力啊·····”乌列眯起了眼睛,光子化的程度越来越快。 “你认为····光是这样······真的能·····”话没有说完,乌列已经彻底回归了天堂,回到了主的身边······只留下了一片飘飞的光子······ “啊?”凌下意识发出了疑问,但是已经没有任何会应声随之响起。 “还真是好险哦!!!”凌顿时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一阵悦耳的女声从背后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脖子处那酥酥麻麻的熟悉的不久前刚刚经历过的感觉。 “给我适可而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凌拍打着依偎在肩膀上不放开的小巧的脑袋。 不好意思的笑了几声,爱陆琪舔了舔还留着些血迹的嘴角,将脑袋从凌的肩膀上移了开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凌酱的血········味道特别好呢!” “·········” 没有理会身后处于卖萌状态,想要再趴上来再吸点血的爱陆琪。凌好奇的看着德古拉——他正小心的将那只干瘪的右手收回了袖中,同时还鼓起双翼飞向了同样残破的教堂顶部。在高高的穹顶上摸索了半天后,德古拉终于像是发现了什么似得,拿起了两个同样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器具。 那是一面有着盾牌大小的缠绕着精美花纹的琉璃色镜子,还有一盏有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作为灯芯和古铜色灯座的散发着绿光的小巧的灯。 “原来是用幻镜作为反射器具,投影鬼灯的蛊惑人心的能力的方法啊。怪不得这个城市里的人走的那么彻底呢。”
爱陆琪小心翼翼的接近了凌,在趴到了他的肩上,眯起眼满足的吸允了起来,边解释着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样啊。”对于爱陆琪这种登鼻上脸的行为,他只能翻了个白眼:“不过,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 “恩!”抬起了头,梳理了下柔顺的金色长发,爱陆琪看着因为收回了幻镜和鬼灯的而放晴的天空:“都结束了!” “那么,先去睡一觉吧。”伸了个懒腰,凌点了点头提议道:“还真是累啊!” “那么再见了,凌酱!”爱陆琪的身子摇晃了几下,软倒了下来,眼眸也变成了鲜红色。 尴尬的抱着睡过去的爱尔,凌面对着德古拉饶有深意的笑容与那竖起的大拇指,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貌似产生了什么误会似得········ ———————————————— “怎么样”贝尔推了推半裸着的贝塔:“我们这次的任务目标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恩”默默的点了点头,披起了之前褪落在地的夹克,贝塔低下了头。 “喂,倒是给点反应诶!”被无视了的贝尔将脸凑到了他的面前,大吼着。 “呼·····呼······” “·······” “哈哈哈哈!不行了吧!就让我来,用爱唤醒小贝塔吧!!!”鼓起了腿上的肌rou,比利用着标准的飞扑动作扑向了贝塔。 “西奈!”贝塔皱了皱眉头,一脚踹出,教堂对面的建筑物上多了一个人型的凹痕。 看着无比熟悉的场景,贝尔揉了揉鼻子,舒畅的笑着:“看来比利经过了一千三百次的教训也没有学乖啊!” “那是因为他脑袋里全是固化的肌rou纤维而已。”贝塔冷冷的嘲讽着,再次低下了头。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