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特性
“的确，要发挥出罗曼洛斯必杀的特性消耗了我绝大部分的魔力，但是·····你呢？”提尔紧抿着嘴唇，右手失去知觉般不停的颤抖着，玫瑰型的弯刀因为失去了掌握它的力道，而直直的摔落，插入了被海水浸湿的地面。 “········”赫斯脸上阴晴不定，微微收缩的瞳孔暴露了他不安的心情。 “《凡赛堤法典》也是有所限制的吧。”提尔微笑着说出了赫斯唯一的软肋：“当然，我并不是指魔道书本身的问题，而是它使用者的问题，对吧！” 汗水从赫斯的微白的鬓角流落，他沉默着。 “利用魔道书来补强自己不足的实力，但是身体却会在同时受到魔道书的侵蚀。【魔道书的原典】可以防御所有攻击，谁都无法破坏，却存在唯一的例外。那就是对于想得到‘原典’知识的人，开示其中的知识。就所有意义来说，如果真的有“防止所有干涉”的机能，那谁都不能翻开，这么一来，不就失去魔道书存在的理由？虽然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原理，“原典”能识别“读者”与“非读者”的区别，协助“能帮助自己散布知识的人”。换言之，愿意宣扬它的知识的你，并不是唯一的选择，也就是说并非一定要是你才能使用它。” “废话了那么久，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平衡。”提尔平抬起了双手，做出了一个类似天平的动作：“你一直在保持着平衡，让身体被侵蚀的速度和魔道书给予你力量的速率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一旦破坏了这种平衡性，魔道书将会把你的身体外加灵魂污染的一干二净吧！那么·······你是怎么把持平衡的呢？” 提尔炫耀般的打了个响指，但是他那不算太好的脸色上完全看不出轻松的神色。 “是法规吧！换成任何人都会在我与约尔曼冈德缠斗时下达别的指令，进而对我进行干扰，亦或是直接杀死我。但是······你没有这么做。”提尔像是恢复了些力气，用手支撑着体站了起来：“这一点值得深思，到底为什么你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难道说，并不是你不想这么做，而是·····你根本就做不到对吧！下达法规就表示着你对着《凡赛堤法典》支取了力量，你必须要把下达的法规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才能防止身体与精神被侵蚀。来！让我猜猜······你所能下达的法规大概只剩下一条了吧。” “你说的没错，使用魔道书的代价也正如你所说。”赫斯因为过度疼痛已然僵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是你终究还是说错了一点，像是这样证明自己信念的战斗，已经没有任何留手的必要了。事实上我所能使用的法规量，也就只有两条罢了，但是这两条法规是我针对你所设定的最佳方案，按照计划的进行，你是绝对不可能打败我的。” “但事实上你已经失败了，失去了法规力量的你，魔道书并不会为着你提供它的防护。” “失败了？！开什么玩笑，你为我没有设想到现在的情况吗？好好回忆一下吧！约尔曼冈德的性质吧！” 提尔愣了愣，他可以感觉到赫斯的目光并没有落向自己，反而是自己身后的某处。 “所谓的尘世巨蟒约尔曼冈德，可是永恒的象征，生死相连，轮回不止！一次的死亡对它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乖乖的被吞噬殆尽吧！提尔！” 似乎为了迎合赫斯的怒吼声，一道熟悉的嘶吼声从提尔的身后响了起来，由于体型过大的物体高速移动产生的风压吹飞了七零八落倒在仓库街上的集装箱，沉闷的空气将提尔紧紧固定在原地。 “谁会想要被这东西吞到肚子里面去啊！”提尔用尽全力cao纵着身体脱离了约尔曼冈德的攻击范围，一如之前那样，约尔曼冈德利用着体型的优势，完全放弃了技巧，单纯靠着碾压进行着攻击，如同陨石坠落一般，每一次的冲撞都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直径十几米的巨坑。 “完全没有空隙！”提尔边躲避着约尔曼冈德的冲撞，边思考着，为了节省魔力，他并没有直接做出一个之前那样的巨网束缚着约尔曼冈德的动作，只是用着细小的几道裂缝阻挡了下攻势罢了。 但这毫无用处，对于这场持久的拉锯战来说，面对着由海水构筑身躯、打不死的敌人，提尔根本没没有丝毫的优势。就连赫斯也早已凭借着约尔曼冈德的巨大身躯做着掩护躲了起来，这也断绝了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的方法。 “放弃吧······你根本不可能从约尔曼冈德的持续攻击中幸存下来的。很简单不是吗？只要闭上眼睛站在原地，一切都解决了，你也不用像弃犬一样被赶的到处乱跑！” “·······”扫了一眼可以透过海水依稀辨认出的赫斯的身形，提尔眯起了眼，并没有回话。 没有得到回应的赫斯撇了撇嘴，意兴索然的低下头轻叹了一声，在他再次抬起头的瞬间，他的瞳孔缩至了针尖大小。 “噗——” 利器入rou的声音响了起来，赫斯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漆黑海水中倒映出的银发少年的身影，很快，茫然转成了惊骇。 “哇！没想到诶，竟然可以这么容易得杀死了它。”银发少年抽出了自己的短剑，兴奋的说道。 赫斯的瞳孔越放越大，刚才的一击已经命中了他的心脏，但是他的惊骇并不是因为这出乎意料的攻击，也不是自己即将步入死者的殿堂，而是······被销毁了！ 记载着各种知识的、明明永远不会被摧毁的魔道书就在刚才短剑插入身体的一瞬间，崩坏了！ 这不可置信的事实盖过了自己即将死掉的事实，赫斯挣扎着转过了身，努力着抬起脸，看向那个杀死自己的少年。 他看得更清楚了。 亮银色的披肩发、整齐的刘海，柔和的脸部线条还有那·······仿佛蕴藏着真理的魔幻般的紫色瞳孔。 “为什么？”他问着。 “啊，哪有什么为什么啊？无聊的问题。”银发少年将短剑插回了绑在裤腿上的的剑袋中：“只不过看到了它的死，然后切下去罢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啊。” “啊？！”赫斯迷茫的偏着脑袋，他不能理解眼前的一脸无趣的银发少年想要表达的意思，他试图做着更为仔细的盘问，但是他无奈的发现，他已经失去了发出声音的能力了。 身体越来越冰凉，原本漆黑的天空放出了光芒，然后一切仿佛都是幻觉一般。 最后······一切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慢慢闭上了双眼。 “喂，大叔，你得要好好感谢我，不然的话你可是要被拍成rou饼了诶！” “就算没有你，我也可以轻松解决的！” “这算是傲娇吗？” “·········” 这是他听到的最后的一段对话。 ———————————————————— ps：加快进度（握拳），两章后彻底结束！ 接下来展开愉悦的大霸星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