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回李治病弱误国事 媚娘参政称二圣

    却说人间已是二十二世纪。那云中子在东海水府中待有五十余年，这日掐指算来，那自己所要等待之人已经出现，便化作饿莩者，蓬其首，垢其面，但其腹，跛其足，倚紫色拐杖而行。那云中子半步攀脚而行。路人见此人乃身有异味，奇臭无比便绕道而行，却说那人间界凡人有个规矩，便是“夏吃烧烤，冬吃火锅”，所谓“夏暑难耐日难熬，烧烤啤酒倍逍遥。三巡酒过忘暑热，梦中对弈周公来’’

    中国京都北京，乃笙歌缭绕，柳暗灯红高楼起，车行人窜夜生活。在王府井街周边全是烧烤夜景也，只见——

    两两桌椅周边围，情侣两人窃窃私语，全家天伦欢笑声，同事朋友两两聚，喝酒聊天吃rou窜，汝笑吾言把情欢，怎管他人是何谁！那云中子乃化作乞丐扮相，来到一家名曰“3728烧烤窜吧”出停下，只为讨来一碗水解渴。众人厌恶恶语相送，却无人施舍一碗水与他，却说他叹息人间界人情世故淡薄，便要转身离去，却听有一声音道：大叔，请留步，吾处有一瓶矿泉水与汝解渴吧！那云中子接过手中之瓶，一口将水喝完，那云中子道：老朽无以未报，望小哥莫怪！敢问先生大名也！那人道：大叔客气了！一瓶水而已，何来相报之说。那云中子道：水不是贵物，却救老朽一命，实属可贵之物也！那人道：大叔客气，吾乃姓周名青，却是附近大学之学生也！那云中子将手一拍，那周青已不在凡尘中，只见毫光照曜，景垦庆云。再见云中子肌肤绰约，似闺中之处子；精神充溢，犹襁褓之婴儿。次观宛邱，童颜鹤发，碧眼修眉，翩翩有道，意气融融，保真气象，真天上神人，非人间凡骨也。那周青惊讶而呆，像入梦中不能自拔也。那云中子道：贫道乃阐教福德金仙云中子是也！奉汝师混元无极太上清教教主太虚天尊之法旨，前来度化与汝，让汝脱凡人生死轮回，证道仙道也！那周青曰：汝乃是《封神演义》中云中子是也？乃是三清道祖元始天尊坐下弟子是也！那云中子道：小友真是幽默，贫道不知《封神演义》是何物，不过贫道到见过“封神榜”却又其事也！那周青曰：难不成吾在梦中，这世界怎会有神仙之说！那云中子道：汝所言不错，汝在梦中，却不在梦中,！那周青疑惑道：请大叔明示！那云中子道：此乃贫道须弥芥子空间也！汝在梦中，贫道不在梦中也！那周青曰：照如此说来，大叔真乃神仙是也！恕吾凡胎不识真人也？那云中子道：罢业，汝也是根骨奇佳。能否证道全贫汝之造化也！说吧，从袖中拿出一本书，名曰《炼器宗》给予周青说道：此乃吾毕生所创，名曰《炼器宗》，此书记载炼器一门修行绝学，望尔等好深参悟，也不枉汝师清教圣人一片苦心也！

    周青再拜曰："弟子山野鄙人，林泉末品，太池欲求上达，精微未臻。来追觅仙踪，仰祈觉悟，幸蒙不弃，得睹仙颜，诚夙世有缘，三生有幸。倘悯弟子斋宿之诚，问道之切，指迷大觉，则佩德殊深，感恩弥厚。方将拜跪，不胜永怀之至，敢望坐乎？"云中子曰："居，吾与汝：至道之精，杳杳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道无所，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静必清。毋劳尔形，毋播尔精，毋狎尔性，息虑营营，乃可长生。"周青闻论，心花顿开，尘情冰释，再拜稽首曰："大仙之道，天地之道也。"转拜云中子。云曰："汝名在仙籍，执此cao修，不日可到，何必多求。"因命二童送行。周青再拜辞别。二童送至迎所，相别而归。

    却说周青自梦中别归，复居院校不出，深会云中子之书，熟思云中子之语。运道益坚，用功益力。能出阴神，四方清逸，忽见祥光绕其户牖。先生观之良久，乃曰："此气非常，必有异人降临吾室。"乃独自出斋散步。高山绝顶，见一鹰振羽高岗，喟然叹曰："诗云：－绵蛮黄鸟，止于丘隅－"知其所止也。此鹰独立于此，诚为知止。即有清间弓矢之徒，惟嗟望耳；缯缴之巧，安能施乎？奈何世人营营逐逐，于蜗角之虚名，觅蝇头之微利，自驱陷井，至死方悔，岂不出此鹰之下乎？吾益有自儆矣。因口占一绝云：

    知止不求寸，金睛半倦开；振衣千仞岗，何效恋尘埃？吟毕，正见祥云缥渺，清气汪洋，见二人跨鹤而来。向前视之，乃云中子、金霞童子也。周青急忙迎拜。云中子笑谓周青曰："观子今日之游，固然足以发吾昔日之旨矣。"乃与周青同至茅斋，周青再拜请教。云中子曰："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无为。游心欲淡，浩气欲养，与物自然无私矣。"因与周青约曰："吾欲游西域诸国，欲偕汝行游。可于十日后，神驰吾侧，毋相违也。"言讫，即同宛邱驾鹤望空而去。周青目送，啧啧称善，乃归院校。潜心修炼而去也。

    却说天仙界长安城里，正紫宫于未央，表峣阙于闻阖。疏龙首以抗殿，状巍峨以岌嶪。亘雄虹之长梁，结棼橑以相接。蔕倒茄于藻井，披红葩之狎猎。饰华榱与璧珰，流景曜之韡晔。雕楹玉磶，绣栭云楣。三阶重轩，镂槛文（媲换木旁）。右平左域，青琐丹墀。刊层平堂，设切厓隒。坻崿鳞眴，栈齴巉崄。襄岸夷涂，修路陵险。重门袭固，jian宄是防。仰福帝居，阳曜阴藏。洪钟万钧，猛虡趪趪。负笋业而余怒，乃奋翅而腾骤。

    朝堂承东，温调延北，西有玉台，联以昆德。嵯峨崨（山业），罔识所则。若夫长年神仙，宣室玉堂，麒麟朱鸟，龙兴含章，譬众星之环极，叛赫戏以辉煌。正殿路寝，用朝群辟。大夏耽耽，九户开辟。嘉木树庭，芳草如积。高门有闶，列坐金狄，内有常侍谒者，奉命当御。兰台金马，递宿迭居。次有天禄石渠校文之处，重以虎威章沟严更之署。徼道外周，千庐内附，卫尉八屯，警夜巡昼。植铩悬犬，用戒不虞。

    **则昭阳飞翔，增成合欢，兰林披香，凤凰鸳鸾。群窈窕之华丽，嗟内顾之所观。故其馆室次舍，采饰纤缛。裛以藻绣，文以朱绿，翡翠火齐，络以美玉。流悬黎之夜光，缀随珠以为烛。金戺玉阶，彤庭辉辉。珊瑚林碧，瓀珉磷彬。珍物罗生，焕若昆仑。虽厥裁之不广，侈靡逾乎至尊。于是钩陈之外，阁道穹隆，属长乐与明光，径北通乎桂宫。命般尔之巧匠，尽变态乎其中。**不移，乐不徙悬，门卫供帐，官以物辨。恣意所幸，下辇成燕。穷年忘归，犹弗能遍。瑰异日新，殚所未见。顾临太液，沧池漭沆。渐台立子中央;赫昈昈以弘敞。清渊洋洋，神山峨峨。列瀛洲与方丈，夹蓬莱而骈罗。上林岑以垒嶵，下崭严以岩龉。长风激于别岛，起洪涛而扬波。浸石菌于重涯，濯灵芝以朱柯。海若游于玄渚，鲸宜失流而蹉跎。于是采少君之端信，庶栾大之贞固。立修茎之仙掌，承云表之清露。屑琼蕊以朝飧，必性命之可度。美往普之松乔，要羡门乎天路。今日朝堂之上，万岁爷仰卧在九重金殿上，脸色苍白尚浅血色，一副病入膏肓之象，那龙体欠样，时有咳嗽之声，龙驾前有那皇后武氏伴驾左侧，手拿丝绢为万岁扶起嘴角，只见净鞭三下响，文武两班齐。左班站着都是些内阁：文渊阁、东阁、中极殿、建极殿、文华殿、武英殿这一班少师、少保、少傅的相公，和那詹事府、翰林院这一班春坊、谕德、洗马、侍讲、侍读的学士；又有那吏、户、礼、兵、刑、工六部的尚书，带领着各部的清吏司的司官；又有那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一班的大九卿；又有那太常寺、光禄寺、国子监、应天府、太仆寺、鸿胪寺、行人司、钦天监、太医院一班的小九卿；又有那十三道一班的御史；又有那六科一班的给事中；又有那上江两县杂色分理一班的有司。一个个文光烨烨，喜气洋洋。

    传宣的问说道：“文武班齐么？”押班官出班奏道：“文官不少，武将无差，班次已经齐整了。”传宣的道：“各官有事的引奏，无事的退班。”突听国舅长孙无忌奏曰：陛下龙体欠样，应当退朝多做修正才为上册。那高宗曰：舅父体谅朕有身疾，实乃朕之大幸也！只是近来国事荒废，实属不善也！不知诸位爱卿可有良策暂缓国事旨意！那镇国将军上奏曰：秉陛下，国舅乃是叁朝元老，为吾大唐cao劳国事功不可没。陛下可请国舅带理朝政安抚民心才是！那高宗曰：不知诸位爱卿意下如何？堂下众臣复议道：臣等复议，陛下英明之举也！却听大理寺卿狄仁杰复议道：臣有本奏！那高宗曰：准奏！狄仁杰曰：先帝在位时曾有言“外亲不可干政，负责有损国体也！臣不同意。那先帝赞同，汉王家多釁，必委成冢宰，简选忠贤，未有专任妇人，断割重器，唯秦芈太后始慑政，故穰侯（太后母弟）权重于昭王，家富于嬴国，汉仍其谬，知患莫改也！光武中兴，实赖诸刘之力。乃即位已后，但有续封之典，而无举贤之诏。明章已下，恩泽教训，徒先于四姓小侯，而不闻加意于宗属者皆为外亲干政之祸端也！陛下其母文德顺圣皇后有言”外亲干政，必坏其国”望陛下三思而行！那高宗听闻，又问众官官：怀英所奏！其他爱卿可有不同言语也！突有大学士李啸乾曰：孟子有云“官不则达，乃百姓之苦也；君不思国，则天下不定也！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乃是君为先，臣为辅。怀英所奏乃是良言，望陛下三思也！高宗面目沉重，看向长孙无忌曰：舅父以为如何？那长孙无忌奏曰：二位忠臣所言即是，臣不敢应接朝政。望陛下另请他人大善也！那高宗曰：既然舅父如此，朕也不再勉强，只是此时还望诸位爱卿好自斟酌，朕短时内不能全力国事，望诸位多费心才是！众人奏曰：臣等万死不辞！那传班高喊：退朝！来八位太监驾龙座退去。留下众人商议对策不提。

    长孙无忌下朝归自家府邸，茶不香饭不思终日唉声叹气。那府中下人见在眼中，却无可奈何也！一日，有下人来秉曰：老爷，门外有大理寺卿狄仁杰、镇国将军斩月、先师李淳风;国师紫薇帝君求见，不知老爷可见否？那长孙无忌曰：快快有请。乃为上宾对待！那下人另诸位入内堂，上品御茶奉上。那长孙无忌相互礼节归座位，长孙无忌曰：诸位即来可是已有良策关于朝政之事也？那李淳风曰：贫道随无绝佳自策，却又一微策，尚可暂缓朝政之事！不知国舅老爷应允方可！那长孙曰：既然有良策，望国事献上，鄙人也好与诸位商议即可！那斩月道：国舅大人乃国家栋梁之才，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能人也！此策不不是大智良策，却也暂缓燃眉之际也！那长孙曰：望上将军明示！那狄仁杰道：素问皇后乃才华横溢，有胸怀天下黎民疾苦之慈悲心肠。听闻这些年间，皇后也为陛下出过治国之良策是否可当真！那长孙曰：怀英所言不错，这些年来，陛下处理朝政时，时有犯难之处也有真得皇后良言解决不少失误，诸位言之意莫不是让皇后参与国事。与陛下分解一二！那国事李淳风曰：正是，不知国舅议下如何！那长孙无忌沉思片刻说道：此法可行，只怕诸位大臣与皇后娘娘不肯同意也！那国师曰：国舅之影响只怕非吾等所能猜测。诸位大臣还望国舅劝解，至于娘娘处吾等只可前去劝解便是！那国舅道：那就有劳诸位了！说吧，众人起身告辞。长孙送与门外。

    且说重臣来劝皇后武媚娘参政，等一班文武，入见皇后。歆奏曰：“伏睹陛下，自登位以来，德布四方，仁及万物，越古超今，虽无以过此。群臣会议，言娘娘为大唐社稷着想，共参朝政，望娘娘效尧、舜之道，以山川社稷，辅助与陛下，上合天心，下合民意，则陛下安享清闲之福，祖宗幸甚！生灵幸甚！臣等议定，特来奏请。”媚娘闻奏大惊，半晌无言，觑百官而哭曰：“陛下高祖提三尺剑，斩纣起义，平隋灭乱世，创造基业，世统相传，却是国运昌盛。皇上正直丰年，初无过恶，安忍将祖宗大业，等闲来坏本宫名声也？汝百官再从公计议。”李伏奏曰：“自娘娘承德凤位以来，麒麟降生，凤凰来仪，黄龙出现，嘉禾蔚生，甘露下降。此是上天示瑞，却是吾大唐之兴事也！只是陛下如今龙体欠恙，微臣应当为陛下分忧，娘娘乃上天吉人之兆，陛下江山不顾，还需娘娘给予鼎助也。”许芝又奏曰：“臣等职掌司天，夜观乾象，见大唐气运有异样，陛下帝星隐匿不明；唐国乾象，极天际地，言之难尽。更兼上应图谶，其谶曰：鬼在边，委相连；当有娘娘好生辅助陛下才是，无可言。言在东，午在西；两日并光上下移。以此论之，陛下应予娘娘共治大唐方可大兴也。愿娘娘察之。”媚娘曰：“祥瑞图谶，皆虚妄之事；奈何以虚妄之事，而遽欲本宫干涉陛下祖宗之基业乎？”王朗奏曰：“自古以来，有兴必有废，有盛必有衰，岂有长盛之国、那西汉有吕后、东汉窦太后、辽国萧太后、前隋有独孤皇后都是垂帘听政，辅佐一代旷世明君。娘娘怎可推辞也？若大唐气运不佳，则亡国之危，宜早退避，不可迟疑；迟则生变矣。”武媚娘闻之迟疑道：让本宫想想再议！，入后殿去了。百官哂笑而退。

    次日，官僚又集于大殿，宦官宣太宗抬出。帝忧惧朝事不敢出。皇后曰：“百官请陛下设朝，陛下何故推阻？”帝曰：“指引朕龙体欠佳不能久议朝事，令百官相逼，朕故不出。”皇后曰：“陛下乃为天下之主，怎不可延误国事，还是出朝商议才是！”言未已，只见长孙无忌、国师李淳风协众臣而入，请帝出殿。长孙无忌、李淳风力请帝出殿。帝被逼不过，只得更衣出前殿。长孙无忌奏曰：“陛下可依臣等昨日之议，免误国事。”帝曰：“卿等皆食汉禄久矣；中间多有唐朝功臣子孙，此事朕自可应允便是？”李淳风曰：“陛下圣明。如此可保吾大唐永固也。”帝曰：“诸位爱卿应当忠心辅佐皇后才是？”帝言毕，拂袖而起，那媚娘承接玉玺。上官仪曰：“玉玺乃天子之宝，安得擅索！”长孙无忌命武士推出斩之。上官仪大骂不绝口而死。后人有诗赞曰：“媚娘被逼辅国事，却被愚臣大骂嚷。满朝百辟皆尊亦，唯见官仪符宝郎。”

    帝谓群臣曰：“朕身体不佳，有皇后辅政，幸留残喘，他日康复，在临朝议政也”媚娘曰：“臣妾必不负陛下。陛下可急降诏，以安众心。”帝令陈群草圣旨传国之诏，令长孙无忌捧诏玺，引百官直至天下献纳。众臣大喜。开读诏曰：“朕在位龙体有恙，误国误民恐遭天下荡覆，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然今仰瞻天象，俯察民心，炎精之数既终，行运在乎皇后武氏辅政。是以前王既树神武之迹，今王又光耀明德，以应其期。历数昭明，信可知矣。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唐尧不私于厥子，而名播于无穷，朕窃慕焉！

    媚娘听毕，便欲受诏。李淳风谏曰：“不可。虽然诏玺已至，殿下宜且上表谦辞，以绝天下之谤。”媚娘从之，令狄仁杰作表，自称德薄，请别求大贤以临朝政。帝览表，心更明朗，谓群臣曰：“皇后谦逊，如之奈何，莫要弃吾大唐而不顾也？”长孙无忌曰：“昔娘娘王受凤位之时，三辞而诏不许，然后受之，今陛下可再降诏，娘娘自当允从。”帝不得已，又令大学士李嘉乾草诏，遣高庙使怀英，持节奉玺至**。媚娘开读诏曰：“咨尔皇后，圣命谦让。朕身体欠佳，望皇后代朕全理国事。莫报圣恩否？缵承前绪，至德光昭，声教被四海，仁风扇八区；天之历数，实在尔躬。昔虞舜有大功二十，大禹有疏导之绩，有传圣之义，加顺灵祇，绍天明命，使行御史李嘉乾，持节奉皇帝玺绶。待朕理国事也！”

    娘娘接诏欣喜，谓斩月曰：“虽二次有诏，然终恐天下后世，不免篡窃之名也。”斩月曰：“此事极易，可再命李嘉乾回玺绶，却教国舅令陛下筑一殿，名‘代政殿’；择吉日良辰，集大小公卿，尽到殿下，令陛下亲奉玺绶，，便可以释群疑而绝众议矣。”娘娘大喜，即令李嘉乾回玺绶，仍作表谦辞。乾回奏帝。帝问群臣曰：“皇后又让，其意若何？”李嘉乾奏曰：“陛下可筑一殿，名曰‘代政殿’，集公卿庶民，明白陛下旨意；则陛下子子孙孙，必蒙魏恩矣。”帝从遣太常院官，卜地于繁阳，筑起三层大殿，择于十月庚午日寅时传召。

    至期，帝请皇后武媚娘登殿授召，殿内集大小官僚四百余员，御林虎贲禁军三十余万，帝亲捧玉玺奉媚娘。丕受之。殿下群臣跪听册曰：“皇后乃大贤大德之人。今朕龙体欠佳，不能理兴国事，恐有损大唐江山稳固，有空天下黎民疾苦，故授皇后天子之权，代朕理朝政。朕躬，。光于乃德；恢文武之大业，昭尔考之弘烈。皇灵降瑞，人神告徵；诞惟亮采，师锡朕命。佥曰：尔度克协于虞舜，用率我唐典，敬逊尔位。於戏！天之历数在尔躬，君其祗顺大礼，飨万国以肃承天命！”

    读册已毕，皇后即受八般大礼，登了帝位侧旁。长孙无忌引大小官僚朝于殿下下。媚娘临朝传旨，大赦天下。群臣皆呼“万岁”。后人观此共治殿，有诗叹曰：“两汉经营事颇难，一朝误国乱江山。媚娘参政唐虞事，众臣将来作样看。”百官请李治答谢天地。帝方下拜，忽然坛前卷起一阵怪风，飞砂走石，急如骤雨，对面不见；坛上火烛，尽皆吹灭。丕惊倒于殿上，百官急救下殿，半晌方醒。侍臣扶入宫中，数日不能设朝。后病稍可，方出殿受群臣朝贺。封长孙无忌为司徒，斩月为司空；大小官僚，一一升赏。帝疾未痊，疑长安宫室多妖，乃媚娘参政，大建宫室。

    御史董元醇请天后权理朝政，天后召长孙无忌等入议，上官仪团伙等以本朝未有天后垂帘，难之。侍郎胜保及大学士贾桢等疏继至。九月，奉文宗丧还京师，即下诏罪上官昭、李文姬、肃顺，皆至死，并罢黜诸大臣预赞襄政务者。，以上旨命王大臣条上垂帘典礼。

    谕曰：“垂帘非所乐为，惟以时事多艰，王大臣等不能无所承，是以姑允所请。俟皇帝典学有成，即行归政。”自是，日召议政王、大臣同入对。内外章奏，天后览讫，王大臣拟旨，翌日进呈。阅定，天后以长孙无忌赐同道堂小玺钤识，仍以上旨颁示。旋用御史李嘉乾文奏，令中外臣工于时事阙失，直言无隐；用御史锺佩贤奏，谕崇节俭，重名器；用御史卞宝第奏，谕严赏罚，肃吏治，慎荐举。命内直翰林辑前史帝王政治及天后垂帘事迹，可为法戒者，以进。十三年十二月，天后定策立新政，天后复垂帘听政。谕曰：“今皇上龙体有恙，时事艰难，不得已垂帘听政。万几综理，宵旰不遑，矧当民生多蹙，各省水旱频仍。中外臣工、九卿、科道有言事之责者，于用人行政，凡诸政事当举，与时事有裨而又实能见施行者，详细敷奏。至敦节俭，袪浮华，宜始自宫中，耳目玩好，浮丽纷华，一切不得上进。”“封疆大吏，当勤求闾阎疾苦，加意抚恤；清讼狱，勤缉捕。办赈积谷，饬有司实力奉行；并当整饬营伍，修明武备，选任贤能牧令，与民休息。”用御史李嘉乾，黜南书房行走、侍讲狄仁杰；用御国舅等奏，黜总管内务府大臣上官仪、上官昭；又罪宫监之不法者，戍三人，杖四人。一时宫府整肃。

    高宗多苦风疾，百司奏事，时时令后决之，常称旨，由是参豫国政。后既专宠与政，乃数上书言天下利害，务收人心，而高宗春秋高，苦疾，后益用事，遂不能制。高宗悔，阴欲废之，而谋泄不果。上元元年，高宗号天皇，皇后亦号天后，天下之人谓之“二圣”。却说后事如何，下回在做分解一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