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黑暗
当麻一边躲避着四处袭来的能量球，一边思考着不安的来源，自己的第六感的准确性，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难道雅典娜的攻击之下还隐藏着其它的目的？ 她不会做出偏离智慧的选择的，这点当麻深信着。 因为就算是已经成为不从之神，他们的最根本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本质？） 就像黑暗中一闪而过的闪电，当麻感觉在刹那间抓住了答案一闪而过的影子。 朦胧之中，他察觉到掩藏在攻击的危险，但是头绪还没被理清， （究竟有什么被忽略了，那极为重要的东西？） 当麻尽力地寻找着，回忆着不从之神的资料。 模糊记得在刚才的资料中提到过的－不从之神的核心是“神话”，它们是从神话中诞生的。 （神话？） 这个词语给了他一种触电的感觉，更靠近了，那个答案。 神话，神话，神话。 当麻不停地嘴嚼着这两个词，一段回忆也由此浮现出来。 原来那是在一节历史课上，历史老师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 “神话，其实到处都有联系的，不管怎么说那最初都是由人类诞生出来的架空的物语——虚构的。” “从所有的原创中诞生出，或者到处剽窃，受到各种影响，就逐渐成形了。集这些大成的就是神话。而在其中出现的神明很多都有相同的起源，越著名的越是如此。” （对了，就是这个） 雅典娜是为人所共知的神明，那么她是否还有其他的身份，或者还有更深的本源？ 真相被一点点地解开，当麻的心脏狂跳起来。 （快要触碰到，答案） 随着思考的加深，当麻的内心感觉到危险开始明了起来，如果之前是匿藏在黑暗中凶兽，那么现在笼罩在它身上的暗黑正在消散了。 但是还不够，因为那种扎进脑袋的危机感还消除，相反地越加明显。 要赶紧时间了，不然就来不及。 当麻这时感到非常的焦急，他明白自己这是在和时间在赛跑。 当麻从来没有如此的为自己的文科弱项而后悔，如果自己这方面的知识能更丰富一些的话就不会那么被动了。 之后，他有想到自己的青梅竹马－此方，如果她在这里的话就一定能解决自己的问题吧，毕竟这东西她也非常在行。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就像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一阵笑声响起。 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被隐藏的獠牙已经显露了。 雅典娜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深邃的眼睛中，智慧在此刻展露无遗，就像所有的知识都在她掌握之中。 当麻感觉到自己被看透了，至少很大的一部分。 不过那只是雅典娜攻击的目的，还不是危险的来源，还有埋藏得更深的东西。这时当麻更加的警惕，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使他这么的不安。 这时雅典娜说道：“上条当麻，汝的力量还真是有趣呢。妾身只探明的了一部分就已经被深深的震撼。能与神力抗衡，能消除神力，能砍断言灵，猜不到这世上还有妾身所不了解的知识。” “实在太有趣了，那么在它之下有没有更有趣的东西？” 雅典娜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的愉悦和满足，不仅遇到能与之倾力一战的人，而还遇到未知的知识，这次的苏醒实在太值得了。 相反的，一想起以前在地上漫无目的地徘徊，她就觉得无聊无比，虽然神明不怕寂寞，但是对于拥有“智慧和战争”属性的她来说，果然现在才是最为期待的情景吧。 （那么让我们继续战斗吧，妾身已经抓住了胜利的尾巴了。） 「以雅典娜真正的名字命令。降临吧，黑夜，驱散太阳的恩惠吧，遮蔽万物的眼睛吧。现身吧，沉淀在冥府深处的黑暗，把万物拉向死亡的深渊吧」 这是黑夜与死亡的言灵，支配冥府的黑暗之神所发出的言灵。 在言灵完成的刹那间，周围起了变化。 黑暗从天上降临，它吞噬了所有的阳光，伸手不见五指，一切的东西都没入漆黑之中，万籁俱寂。 黑暗从地上涌出，它掠夺了所有的生机，万物失去了颜色，一切的土地都沐浴在污黑当中，寒气逼人。 被笼罩在其中的当麻更是感到身体的感知在逐渐地被剥夺，视线里除了黑暗之外看不到任何的事物，皮肤所触碰到也只有冰冷，这不是物理意义感觉，而是冻彻灵魂的寒冷，它们拼命地透过毛孔钻进身体里，就像蛆虫一样，使人毛骨悚然。 就连眼前黑暗也不是纯粹的黑暗，它是浑浊无比的，在里面夹杂着死寂、腐朽和引导人走向死亡的低吟，它在腐蚀着人的精神、生机、甚至是灵魂。 该死的，为什么雅典娜会有这么邪恶的言灵，这里简直像地狱一样。 当麻为眼前的情景而惊讶异常。 他被困在了，不管他怎么移动都摆脱不了身边的黑暗。他困在污泥般黑暗里。 他尝试过就把自己的五感发挥到极致，但就是如此也只是探测到身边半米的地方。 如果不是雅典娜发动言灵的瞬间，从四周朝奔涌而来的危机感，像针一样刺激着当麻身体的每一处神经，迫使他把源力自主地覆盖在身上，或许最初的一击早就使当麻受到重创。 但是危机还没过去，因为光是站在这里，抵御着各种负面状态，它就持续消耗着当麻体内的源力。 这对于不是个好消息，自从最大程度发动“神灭”以求一击必杀后，当麻体内的源力就已经消耗了三分之一，这还是归结于自己对源力理解更深的关系。 （不行得想个办法） 当麻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其实仔细想来现在的情况还不是最糟的，自己在消耗源力的同时，雅典娜也在消耗着神力，连续发动这么强的言灵，估计她自己也吃不消吧。 大不了现在他们就拼一下谁的耐心更好吧，谁先沉不住气露出破绽吧。 但就在当麻下决定的同时，情况却发生了变化。 寂静的空间了响起了一丝声响，“卟卟卟”它从远方传来，由微不可查到耳能听闻，最后到达震耳欲聋的程度。 这是拍打翅膀的声音，在它一出现，当麻就确定了，是某种鸟类在飞行。 但直到临身时，他才看清楚，那是猫头鹰，深渊一样瞳孔里闪着危险的红光，不是一只而是一大群，每只都有老鹰那么大，钢铁般啄，强而有力的利爪，它们像箭矢一样飞射向当麻。 每次把它们消灭时，都会像水滴般融入黑暗中然后再生，无穷无尽。 （麻烦死了，真是死而不僵） 不过托它的福，当麻总算跟随着神力的cao控的踪迹找到，雅典娜的踪迹。 只要把作为施术者的她打败，那么应该就能打破这黑暗了吧。 不过潜行已经做不到了，因为当麻身上源力会不断地消除一切的能量，在这充满神力的空间里就像出现在黑幕里的白点，刺眼无比。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用极致的速度来弥补吧） 暗地里，当麻开始缓缓地把呼吸放平，接着使自身的力量调整到脚下，重心下移，全力运转和充分协调好身体的每处肌rou，以求达到速度的最大化。 没有任何的声音，当麻消失在了原处，仿佛跨越空间似得，又像电影的剪接一样，从一个场景瞬间出现在另一个场景，瞬间出现在雅典娜面前。 但在拳头在击中的瞬间，就被无形屏障挡住了，黑暗像坚实的盾牌挡住雅典娜之前，在一阵波纹泛起而又归于平静。 黑暗中露出了雅典娜胜券在握的表情。 “果然呢，凭借你的能力一定能找到我的位置的，不过呢，也正是这样你失去了胜利的机会哦。” 其实她为这次的攻击已经布置了很久，从之前的试探出源力能消除神力，到后来在黑暗中通过当麻的表情推测出源力的有限，到现在的最后一击。 不过狩猎这样的猎物才有乐趣。 那么现在让我了结束这场战斗吧。雅典娜默默地想道。 更加强大的言灵被释放而出，黑暗像水一样涌动。 [妾身乃支配冥府的女王，黑暗啊，请听从我的指挥，编织死亡的锁链，把眼前之人囚禁在幽深地底之中吧] 仿佛响应着号召，无数锁链从虚空中伸出，它宛如有生命的蟒蛇把当麻的身躯死死缠住，整片空间的黑暗都聚集在这里，源源不断地神力从中透出，死亡和腐朽在其中游荡，就算当麻怎么地驱动源力，它总是不断地再生，而且越扯越紧。 而在当麻眼前，雅典娜的樱色的嘴巴正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