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李家兄弟第一战
李渊公开宣布起兵！晋阳文武官员齐声响应李渊起兵的号召，纷纷表示，听从李渊的调遣。裴寂更是积极，将晋阳宫里的宫女、白米、布帛，另外还有铠甲兵器，一件不留，拿出来献给李渊，作为起兵之用。 当然李淳风李世民现在倒是不缺这个，但人家裴寂这叫助军，白给的，谁会不要？这就像办公司，你出了钱，事成之后，肯定少不了出资人的好处，所以李渊建立唐朝后，对裴寂裴大人，可以说是感激不尽。虽然他没什么很大的才能，但与李渊，是走得最近、关系最好的一个人。 却谁知这一要却差点给李淳风要出大麻烦来，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正式宣布起兵，第一件大事，就是要考虑往哪里进军。现在手上能够调动的包括新军在内只有三万军队，如果不做好战略规划，在那个乱世之中，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李淳风的安排下，李渊将讨杨广檄文传布四方，并派人去拜见李密，谈谈未来的打算，只是不知结果会怎么样，李密会鸟他吗？如何进军，这是个天大的问题，李淳风极为重视，杨玄感的失败，是个极为深刻的教训，他反复研究了李密给杨玄感献的三个计策。 这时候，隋军的主力，基本上都被李密带领的瓦岗大军牵制和拖住，此时，正是进军关中的大好时机。军事行动上倒不是李淳风的强项，但李渊几十年的老江湖了，自然早就看到这点，于是制定了乘虚而入、直入关中、夺取长安、号令天下的战略目标。 李渊晋阳起兵的新闻，不胫而走，有个小县官高德儒，给杨广送去了李家父子造反的情报。杨广气得大口大口地吐血，他感到了恐惧，众叛亲离的滋味，恐怕真不好受，自己的亲表哥都起兵造反了，还有什么搞头？ 隋炀帝杨广不能只在心里骂娘，还是要采取实际行动。 他紧急诏令西京长安的代王杨侑和东都洛阳的越王杨侗，严加防御；同时命令镇守西河的隋将高德儒领兵堵截李渊，意图在半路上，把造反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之中。 这是个异常严峻的考验。 面对隋炀帝下的战书，李渊派李建成、李世民兄弟俩，出兵进攻西河郡。出发前，李渊又不放心，派了一文一武两人，一同辅佐他们兄弟俩——文的，是温大有，他就是后来写了《大唐创业起居注》的温大雅的弟弟；武的呢，就是殷开山，民间传说他还是唐僧的外公。 大业十三年六月。 在六月十八日的这个下午。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二就在太原的留守府领命之后，他们二人即刻去了西城门的屯兵的大营中点齐了五千人马。在这个时候，太原县令温大有也来到了军营中。 “大郎二郎。你瞧，瞧，在这五千人马中，那大多数的都是一些新招募而来的军士呵。” “他们跟随我们前去攻城拔寨，会不会因战斗力不强而影响了我们对西河郡的战事取得胜利呢？” 温大有在心中十分疑虑。他不免将心中所想就流露在嘴上。 “这个，这……” 李建成的嘴唇在嚅动着。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而好？ 此时，就在李建成处在万分为难之中，李世民却是轻松、洒脱地一笑。 这就是在李淳风的刻意培养和锻炼下他在面临诸多不利困难因素之时所具有的那一种临危不惧，化不利为有利的英雄胆识和勇气啊！ 他略加思索一会儿而言道：“大哥！小弟以为，兵强乃在于为将帅也。俗话说得好，强将手下无弱兵。将强，强一窝；将熊，熊一窝！你我二人在临阵杀敌当中就要身先士卒，英勇顽强，所向披靡。那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强敌！” 李建成尴尬而又窘迫地说道：“二弟所言，正是，正是为兄所想。” 温大有在心中不禁对李世民刮目相看！ 如果，李渊能够进军长安得手，他在称帝之后，恐怕，恐怕，李二郎就是，就是那人中之龙啊！ 交代完毕，李渊又亲自检阅军队，并登上城楼，目送出征的将士出发。 在李淳风的指导下李世民倒是先草拟了军法，颁布一些像“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之类的规章制度和纪律——严格的军纪，是一支军队能否得到老百姓拥护的重要保证。后来的红军，就是靠着这个法宝，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英勇的义军，雄赳赳、气昂昂地向西河挺进。 一路上，李建成、李世民小哥俩，与士兵们同甘共苦，吃住都在一起。士兵们对李建成、李世民兄弟俩的敬佩之情，也是油然而生，几乎都成了他俩的铁杆粉丝，个个争先恐后，只求立功。 一路顺利，到了西河城下，李建成、李世民两人不披铠甲，亲自到城下讲明来意，奉劝高德儒识时务，赶快献城投降，争取和平解决。当时，城外的百姓，为逃避战火，有很多想进城去避难，两人也不阻拦，不问男女老少，全部通通放行。 这下可不得了，杀伤力极大，连守城将士都被电到了，蠢蠢欲动。哟，义军如此宽厚仁慈，那还不如去投奔他们，跟他们一起混哩。可是，高德儒这个猪脑袋，仍旧执迷不悟，发誓与义军血战到底——这倒还有几分男子汉气概。 李世民向大哥李建成献出了要掘坟激怒高德儒之计策收到了奇效—— 那原来是紧闭的城门就在这个时候就被城里的士兵们打开了。高德儒派出鹰扬府一位郎将骑了一匹枣红色的战马，他带领二千骑兵一溜烟儿地马蹄声声夺出放下的吊桥，他们来到李建成和李世民那严阵以待的军前。 在古代冷兵器作战当中，两军若是在城池之下对垒，首先是双方的大将要在两军阵前进行单打独斗式的、在那马背上所进行的“十八般武艺”的搏斗和殊死的较量。 李世民看到他所采取的掘墓的方式，随便就弄来了几具枯骨儿，派嗓音嗓门大的军士就在城门楼之下叫嚷：“高德儒！你是一个缩头乌龟？！” “你既效忠于朝庭就应当打开城门放马过来厮杀！” “你若再不开城门，我们就要把那山阴之下的坟茔全部打开，让那些枯骨暴露于荒郊！” 起初，高德儒站在城门楼之上，他不为所有动！他的祖籍并不在山西西河郡。所以，你就是挖出多少的腐骨，与他何干？ 然而，他的这一种矜持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在他的身旁——守城的士兵们是从本地所招募的子弟兵儿。他们的祖坟一个个就葬在西面的山阴之下，俗话说：自家的祖坟被人掘了，骨殖要暴露于荒野，他们不能手刃掘坟之贼！那就是最大的不孝啊？！ 因此上，他身边的兵士们一个个哗然！军心有变乃是双方交战之大忌也。 高德儒要想保住城池，他必须要安抚军心！ 李世民不按照常理出牌，结果就在心理上激怒了高德儒。 他心理的忍耐力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他叫人打开了城门放出一只骑兵同李渊派来的军队要决一死战！但是，他是一个老jian巨猾之人，他不想输得那么快，他想同李建成、李世民耗耗耐力和勇气！ 他手上有三千人马。倘若，他派出的骑兵不能支撑的话儿，他还有最后的一道防线——据城死守。 “大哥！让为弟出马去将那个鹰郎将给刀劈于马下！” “二弟！你可有必胜之把握？” 李建成不放心地问道。 “大哥！你不必为我担心。你只要切记，当我将那个鹰郎将斩于马下之时，他们的阵角必乱！你一定要率领大队人马抢先混入敌军之中，冲进城去活捉高德儒！” 李建成佩服二弟足智多谋，胸中藏有百万雄师！叛逆之贼！汝父欲反叛朝庭，还要拉上我们与尔等同流合污？我呸！” 敌阵中的鹰扬府郎将便是拍马手挺一杆方天画戟向李世民的马前而狂奔而来。 李世民在这个时候，一挺他手中的一杆红缨长枪朝敌将所剌来的那一记缠头裹脑的砍杀的招式横挡了过去。 仇敌相见是分外眼红。敌将在心里想，李世民可是在李渊儿子当中的、有头脑有智慧且武艺高强的家伙儿！他当年在那雁门关突厥人围困隋炀帝的勤王保驾作战中，小小少年一举而成名！我可是加倍小心才好！ 他心念一动，便想启用一招“瞒天过海”的诡计儿。只见他在马上及时将方天画戟还没有等招式变老之后，他一侧身倒拖着长杆的兵器儿，他朝向城门楼的西北方向诈败而走。 李世民便是催马追了过去。 李建成在这个时候也是立功心切！他看到敌我双方之将脱离了战斗的主战场。他明白，战机是稍纵即逝。他当即下令弓弩手开弓放箭。顿时，唐军的箭羽就象是流星雨一般地迅速射向毫无准备的敌人骑兵队伍当中。 在古代冷兵器作战环境中，两军对垒拉开战斗的激烈拼杀，那是有约定俗成的一些基本套路的——首先，双方之将要捉对厮杀。如果，一方将领在马上的武艺不精，就会带来全军溃败！ 在今日，西河郡丞高德儒就是采取了消极的被动挨打的战略战术方针：他先是紧闭城门高挂免战牌，想凭借着坚固的城池，以静制动在那城楼之上用弓箭和大刀射杀和砍杀企图依靠绳索铙勾和登城的云梯，强行攻城的唐军。 然而，李建成和李世民两哥俩儿却是依靠计谋和智慧激怒了他的士兵，他被迫无奈地打开了城门放出了一支人马同唐军厮杀；而他所派出的一名鹰扬府郎将却是贪生怕死，将李世民引出了战斗的主战场。如此一来就给李建成拉出了空档。 李建成在唐军的箭矢如雨的疯狂射杀之下，他带领了一队人马以雷霆万钧之势就从敌军中杀开了一条血路，他带领部分人马随仓皇向城门内的逃跑的敌军，一同冲进了城池当中。 再说李世民同那个敌将的厮杀情况—— 李世民正待要在城门下同敌将在马上混战和决斗中，他想凭借着自己的高超武艺将敌将斩落于马下。就在那电石火花之间，敌将却是临阵脱逃？这就为李世民将他斩落马下带来了必胜的信念！ 他们俩个人就在几招之间，李世民以一招“回头望月”便是将其挑落于马下！ 李建成在前面冲杀，这大大地振奋了唐军的战斗士气。 天随民意！ 一鼓作气！李建成、李世民下令攻城，史书记载：“以兵临之，飞梯才进，众皆争上。”顿时，万箭齐发，云梯、滚木、刀剑、rou搏、拼杀、惨叫，刀刀见血，枪枪到rou，放眼望去，四处都是一幕幕悲壮的画面，义兵们不顾生死，拼死血战。 而此时，城内的百姓，早就不想给高德儒卖命了，都哭爹喊娘地想着要投降。高德儒部下朱知谨，看准时机，率领手下将士和城内的百姓，一同宣布起义，并放义军进城，活捉高德儒，送到义军军营。李世民痛骂高德儒这猪头：“你这老东西，看见一只鸟，就说是彩鸾来朝，骗取高官厚禄，这与赵高指鹿为马又有什么分别？我们起义兵，就是要杀掉你这种jian佞小人！” 而后，将吓得半死的高德儒拖下去，一刀砍了。斩了高德儒，李建成、李世民又严令，不可胡乱烧杀抢掠，其他官员，不杀一人，仍是各复原职。史载：“自余不戮一人，秋毫无犯，各尉抚使复业，远近闻之大悦。” 对百姓秋毫无犯，又能照顾到各方面的利益，自然会得到社会各界的支持。任何时候，没有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要想取得胜利，是基本不可能的。 前后九天摆平西河郡，义军凯旋，李渊大加赞赏，连声说：“像这样用兵，就是横行天下，也不在话下啊！” 首战告捷，让这义军背后的李淳风充满信心，他下令开仓赈济贫民。如此一来，来参军的人，越来越多，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