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查理银币 上
公正城邦联合会，五百三十二年前骑士叛乱时期的副产物，推翻魔法使王朝的势力之一。大陆西侧众多城邦的联合体，由掌握经济命脉的商人组成的半共和化政体。 在五百年前的战争中，商人们牟取了大量的利益，同时也以承认狮心王朝为宗主国的代价获得了自治权，其实质已经形成了一个独立的邦联制国家体系。 经济发达，科技和思想都很超前，大陆现今唯一维持着完整教会组织的地方。早期为了团结民众而保留了教会，但现在那一座座悬挂着圣十字架的城堡却成了城邦联盟的毒瘤。 商人的城市，商人的天堂，最完美健全的商业扶植政策。 “干杯！”艾丽丝的啤酒杯被撞出了泡沫星子。 “我还真没闻到貂皮的香味，想来那个猎户是亏了……”哈尔特猛地喝了就大口酒，他的心情相当的好，今天这笔生意赚大发了。 “哦，那是我买的苹果的香味啦。”金发的女孩嘴角咧的老高，坏坏的盯着哈尔特。 “哈！？”银头发的行商人立马把手上的杯子扔到桌面上，下巴都快要撞在桌面上，“那岂不是我们骗了人家？” “被骗也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嘛，放心啦，他也会赞叹居然有种手段！”艾丽丝一脸无所谓，看上去是个相当熟练的惯犯，但是哈尔特知道这个小姑娘除了千年前的战争年代可以到处乱跑外，其他时候都是被封印在死亡之城(Necropolis)。 “真是难以置信，你以前也做过商人吗？”哈尔特把对面女孩在路上问他的话复述了一下，他已经一败涂地了。 “别忘了，我可是长生种哟，千年的智慧，哪怕只是在城堡中看看书籍也足够忽悠那些毛头小鬼了。” 唔……哈尔特没来由的一阵羡慕嫉妒恨，相比这些命长无比的家伙，自己学习的再多也比不过啊…… 不过最起码智商方面还是没有被打败，银发行商人这样安慰自己，然后抓起酒杯狠狠的喝了一口，他的酒量不行，也就只能喝喝啤酒了。 “啊！～来自远方的尊贵客人，美丽不可方物的小姐！这是你们点的羊奶酪马铃薯！”一个满头金发的年轻男子端着一个餐盘突然出现在两人的身边，店小二嘛。 “麻烦你了。”哈尔特点头致意。 “两位客人是要东行去罗马吗？”金头发的服务生轻声说道，将装着马铃薯的盆子放下，收起垫在下面的餐盘鞠了一躬。 “恩？你怎么知道？”哈尔特扬起眉毛。 “两位客人的货车已经贩卖一空却没有进货，而且并非农民也非本地商人。”服务生做出夸张的经历姿势，看上去相当开朗，让人颇生好感，“罗马离这里只有大半天的车程，客人应该就是要前往罗马购进一些特产商品的商人了。” 虽然去罗马的理由分析的不对，但也大致能发现自己的异样，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哈尔特从怀里掏出五个铜币，按在粗糙的桌面上，朝服务生滑去，“你的名字。” “您叫我罗杰就可以了。”服务员收起钱币再鞠一躬。 “能告诉我最近有什么新奇的事吗？”你不就是想贩卖情报嘛，酒吧的服务生搭话商人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想用情报交换小费。 这种地方什么人都有，服务员自然就会知道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商人们有时也会主动向他们套问各种消息，比如当地的物价，商业税政策的调整方向，节庆的风俗。 服务员再次伸出三个手指，露出一脸抱歉的表情。 没有丝毫犹豫，哈尔特再次从怀里拿出三个印着天秤的铜币，夹在指缝间甩了出去。 罗杰轻松的接住铜币，看上去身手不错，“多谢客人，那我就为客人献上一条有意思的信息吧。” “有传言查理银币要提升含银量，但不知真假。”服务生在桌面上写下几个字。 噢？确实有意思，还真是有利可图的事，哪怕只是个不知真伪的消息也值那八枚铜币了，艾丽丝看着桌面上的酒渍，露出一副兴致盎然的表情。 “你也看得懂？”看到女孩的神色，哈尔特开口问道，要是这个贵族小姐也懂这个……确实也没什么奇怪的，荣光们的后裔会学很多知识，假如穆恩罗德也算是荣光贵族的话…… 艾丽丝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露出了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额……犹豫了一下，哈尔特决定晚上回去在收拾这个贵族小妞（绝对是在yy）。 “现在查理银币和尼布加尼撒银币的兑换比大概是多少？”尼布加尼撒银币是逃亡到东面的魔术师所建第二王国的流通货币，以建造巴别塔的巴比伦王之名命名。 “一比二又三分之一，这可是今天兑换所里的最新行情哦，客人。”收到了足够小费的服务生把玩着手中的铜币。 “嘛，作为附加赠品，再给客人提供下这条信息的来源，”罗杰的职业素养不错，至少哈尔特是这样觉得的，毕竟消息的来源和可靠性也成正比，“我在吧台上听两个来自骑士王都罗斯洛立安的商人说的，刚刚篡夺下兄长王位的阿拉贡国王准备提升银币含银量。” “你不是服务员吗？”服务员怎么会呆在吧台上，哈尔特觉得有些奇怪。 “以前其实是调酒师啦，因为太过迷糊，老是加错东西，所以被老板撵来端盘子了。”悲催的调酒师抱怨道，“工资少了不少，现在连赌博的博资都不够了……唉……” 哈尔特鄙视的上下扫了扫他，难道你接硬币的水平那么好……是因为经常赌博……和文森特是一路货吧…… “哈尔特，你觉得这个消息的真实性高不高。”艾丽丝坐在旅馆里啃着苹果，刚才她又去买了一大堆苹果，美其名曰自己赚钱了，还赚了不少。 金发的女孩坐在床边上，白嫩的小腿一甩一甩。 “提升银币银含量这种事查理一世曾经干过，”哈尔特抚弄着自己的单人床，作为当年神学院内勤考核唯一一个次次满分的学生，他还是蛮注重整洁的，“当时狮心王朝刚刚建立，国内各种乱七八糟的货币横行。按照传统，占有银矿的伯爵、侯爵是有自主发行货币的权利的，为了投机赚钱，这些贵族们就拼命降低自己银币的含量，同时大量铸造劣质的银币，用货币降价和物价提升时间差赚了不少钱。” “有人赚钱自然有人亏钱，平民们承受着极度不稳定的物价，用城邦这边的新词汇来描述的话，就是通货膨胀，社会混乱不堪，刚刚建立的狮心王朝岌岌可危，”哈尔特从钱袋里拿出一枚查理银币，然后指了指上面一个满是胡茬的中年壮汉的头像，“为了稳定刚刚建立的王朝，查理一世就动用魔法使们数百年来的储存的银，用较低的价格大量发行高含量的银币。普通人大都愿意把自己手中不稳定的贵族银币兑换成含银量较高的币种，更何况查理银币的发行价格较低，而想借此赚钱的商家更是大量囤积。” “于是查理银币就成了主要的流通货币，而地方贵族们也不得不提升自己的银币含量来稳定自己的财政，以防被查理银币打垮。”哈尔特总结道，“说实话现在阿拉贡面临的问题和当初查理一世差不多，国内的银币市场也是一团糟。” “哼哼，”艾丽丝抓起一个苹果大口的咬了下去，“不一样哦。” 哈尔特盯着鼓着嘴的女孩，想听听她的看法，说实话今天卖皮草的一幕确实让他震撼到了。 吞咽掉腮帮子里满满的淀粉，女孩继续说道，“阿拉贡和查理一世所面临的形式是不一样的。” “阿拉贡原来是圣剑骑士团的大团长，作为国王的弟弟任职为四大骑士团之首的大团长是狮心王朝的传统，也就是说他并非正统的王国继承人，”艾丽丝舔了舔手指上的苹果汁液，脸上泛起红晕，看起来相当喜欢这种水果，“刚刚击退了第二王国的入侵就急急忙忙的干掉自己的王兄篡夺王位，你觉得各地的骑士团会听从他的号令吗？” “你的意思是他面临的主要问题不是流通银币的混乱，而是各地随时可能发生的叛乱？” “没错，你还不笨啊，很好很好……”女孩继续舔着自己纤细的手指，看上去就像一只金色毛发的小狗。 混蛋！难道你就这么自信自己是对的吗！居然还嘲笑我，哈尔特很不爽，虽说他觉得对方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这种完全输掉了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尤其输给的还是这个家伙。 “要不，我们明天去兑换所里看看？”艾丽丝三两口吃掉了一整个苹果，然后又贼兮兮的伸手去抓另一个。 喂喂，本来就是你买的，至于这样偷偷摸摸吗，看上去好像我虐待你一样，不过确实也没别的方法了，明天就去兑换所走一趟，说不定这回真能大赚一笔，哈尔特可不介意自己钱多。 “好吧，那就明天吧。”哈尔特直接躺倒在床上，今天他也挺累的。 “哎！你洗脚没啊！” “额……忘了……” Ps：这周的推荐好少啊，推荐票是吾之动力啊！假如喜欢这本书的就推荐下吧！～ 第四张人物卡已登场，不知道某人满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