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重逢
“jiejie,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洗好了,要上岸换衣服。”山涧里的溪水冰凉彻骨,刘错呆久了可受不了,他上下牙开始打架颤抖。 “你要换衣服就上来啊,你管我要不要回避。”黑纱女子双手抱胸抬头看天。 刘错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心里兀自咒骂妖女,可一直呆水里他又吃不消,最终无奈还是绯红着脸扭扭捏捏的爬上了岸。 刘错很不自然的用双手捂住下体,他不敢去看那名女子,动作僵硬的转过身躯把光屁股蛋朝向那名女子弯腰去捡地上的道袍。 “啪!”刘错的屁股还是挨了那名女子一下,发出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 刘错整个人跳起来,他双手捂着自己的屁股,一张脸红的像猪肝一样瞪着那名女子看,女子却已经笑的双手捧腹弯腰,手里还拿着刘错的那把短剑。 刘错恼羞成怒却不敢发作,他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扎好腰带。 “那把剑是我的,还给我。”刘错没好气的说道,他已经猜到刚才那名女子定是用短剑打了自己屁股一下。 “有什么好稀罕的,一把破柴刀,瞧你把他当宝贝似的。”女子说完随手就把短剑扔还给刘错。 刘错接过短剑插在腰间,刘错自然是把这把短剑当宝贝一样看待,他还指望着用它来练习风云剑法呢。 “你的头发散了,过来,到jiejie这来,jiejie帮你绑个发髻。”女子招手对刘错说道。 刘错被这女子连番戏耍,心中对她已无甚好感,正自打算要如何离开此地回道观里去找晓月,因此对这名女子的话自然不做何反应。 女子见状面色有些嗔怒,忽然她併指伸出指向右侧的一处灌木丛,一股灰蒙蒙的死气从指间射出,手指所指那处位置瞬间炸开,从中跳出一个人来。 “谁在那里!”女子大声呵斥。 “姑娘息怒,姑娘息怒。”却是李阳从碎屑尘埃中现出身形,他似乎认得这名女子:“姑娘,你怎会来到此地,我们又见面了。”。 “你是谁?我们见过么?”女子见到陌生人,脸色马上变得冷若冰霜,顺手拉过黑纱遮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外面。 “我们在城镇上见过啊,当时你不是跟我打听太苍观的位置么,难道你忘了?姑娘,我还以为...”李阳说道这里猛然停住,他拿眼看了下刘错。 “刘错,晓月知道你回来了正急着找你呢,还不快去!”李阳拿出大师兄的气派对刘错说道。 刘错才不废话,他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于是刘错朝二人行了个礼自顾离开。至于李阳与那名女子都交谈些什么以及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刘错才无心去顾及。 刘错虽然体内真气早已尽数散失无法施展浮光掠影,可是脚下有劲仍然步履生风,因此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赶到了功德殿账房的门口。 晓月正望眼欲穿的倚在门柱旁看着对面的山道,她兀自伤心的想着错儿既已回到道观为何还不来找我。 蓦然,山道上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高了些胖了些也壮了些,可是那道轮廓看在眼里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错儿,真的是你回来了么。”晓月惊喜交加,她看着刘错活蹦乱跳的来到自己面前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有什么好哭的,你看,我好着呢。”刘错很大人一样拍着胸脯说道。 “你不是老早就回道观了么,刚才去哪了,这时候才来找我。”晓月有些嗔怪的说道。 “我刚回到道观,满身泥污,所以我就到山涧中洗了个澡,换了一身道袍,我怕jiejie担心,这不立马过来看望晓月jiejie了。” “瞧你这样,以后做事可不能再欺心任性,这回自己吃苦头了吧。”晓月伸出食指戳在刘错的额头上,细心的晓月发现在刘错的额头上有一个淡淡的S形的紫印,她好奇的用拇指想要把它擦去。 “晓月jiejie放心,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错儿再也不会胡来了,哎哟,你干嘛?”刘错被晓月戳到额头,龇牙咧嘴的叫到。 “怎么,疼吗,你额头上怎么会有一道紫色的印记,以前可没看见。”晓月关心的问道,还拿过一面铜镜照给刘错自己看。 “咦,是了,怎么会这样的。”刘错大感奇怪,那道紫印非常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刘错自己用手碰了下,马上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可能是磕到了吧,过几日就好了。”晓月安慰到:“你坐过来,我帮你绑个发髻。” 刘错听话的坐在凳子上,晓月就站在背后,动作轻柔的给刘错绑着发髻,刘错忽然眼前出现了错觉,他觉得此时就是那个全身黑纱的女子站在背后给自己绑着发髻一般。 为什么,我对她会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刘错在心里想到,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还没问,唉,这样的妖女,还是少招惹她的好,有一个晓月这样的jiejie,我就心满意足了。 晓月帮刘错结好发髻,二人一块坐在凳子上东拉西扯的聊起来,刘错自然是说起了晓月最为关心的在远古遗迹中发生的一切。 刘错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起了在那禁制中的所见所闻以及自己在其中遭遇的一些事情,当然雷池的事情不提,免得晓月担心,那也是刘错经历的最离奇的一件事情,他还在心中奇怪,自己都被雷电打成焦炭了,却还能活下来。 这一番话只说到日落西山二人这才分开,临走时晓月交给了刘错一个包裹,里面除了吃的外,就是刘错这半年的月俸与龙虎丹。
刘错回到药园里,他站在小树林的空地中间,看着尼丘老道的木屋和自己的石屋,心中感慨万千。 此时药园静悄悄一片,木屋仍然是黑漆漆的,刘错知道尼丘道长的怪脾气,是以也不去打搅,转身轻轻走进了自己的那间石屋。 回到自己熟悉的石屋里,刘错激动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他坐在床榻边思绪起伏。刘错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跳起来剥光了自己赤身裸体站在石屋中间。 那些钻进身体里的东西会不会真的害了自己。刘错想到那些留在身体里面的蒲公英和那两片怪异的月牙,全身不禁毛骨悚然起了鸡皮疙瘩。 那两片月牙真是古怪,怎么会吞噬我体内的真气,现在没有了真气无法施展小云雨决,那明日药园的浇水该如何是好,如果被那老泥鳅发觉我真气涣散他又不知会有怎样的反应。 刘错脑袋里乱哄哄的,他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穿上道袍躺倒床榻上去,他的腰部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咯到了,伸手掏出来一看,正是那个装着丹药的玉壶。 对了,那天赶着去功德殿,也就没带上这个玉壶,原来只要服下这玉壶中的丹药,那股真气自己就会攒动起来,我就用这些丹药试试看能不能把那两股阴阳真气再从那两片月牙中引出来。刘错想到这里,打开玉壶倒出一粒金黄色的丹丸扔进嘴里搅碎吞下。 有过了好一会,刘错觉得那颗丹药都已经化成丹气了,可是自己的经脉之中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会不会是服用的丹药太少了?刘错暗自猜测,他又倒出一颗吃进肚子里去。 一连吞了七八颗丹药,刘错的经脉中仍然是波平浪静。 算了,他不出来,我就自己炼。刘错心中赌气的想到,他默记尼丘老道传给他的炼气口诀,双手撑地两脚朝天倒立起来。 刘错按老泥鳅所教授的炼气法门一样施为,可就是不能将那股丹气转化成真气,没有真气的支撑,双手再也撑不住地面,最后只好放弃。 刘错面红耳赤的躺在床榻上呼哧呼哧喘着大气。 平常刘错服下丹药后只要按照尼丘老道的炼气口诀总是能够调动真气在体内运转的,虽然最终自己好不容易提炼出来的真气还是被尼丘老道留在体内的那两股阴阳真气吸收去,但至少来说还是有自己的真气在里面炼出来。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无论是服用丹药,还是按老泥鳅的炼气口诀,却再也练不出自己的真气出来。 这会不会与那两片月牙有关系?刘错在心中猜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