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开眼看世界
“我听说大明是在海上，我们怎么去打？” 清军用了好些时间，终于到达广西，期间士兵们渐渐了解明军与大明帝国的一些事情。 “大明在安南有一个省，我们就是从广西攻打那儿的。” “安南？那安南的法国人呢？”有些见识的士兵问道，几年前虽不算战败给法国，但是有些士兵还是知道安南已经让给法国人了。 “你还没听说吗？”有个士兵四周看看，见没有长官，于是小心对旁边的小兵说道：“我从一个出国国的商人那里听到，他说明军战败了英法还有荷兰的三国联军……简直太厉害了！” 那个说话的士兵十分自得说道，仿佛就是他战胜三国联军一样。 “真的吗？”听到的士兵都惊讶起来，然后摇摇头，表示不信。要知道当年英法联军可是打到京城，连先皇咸丰帝都逃跑了，明军再厉害也不能战败他们吧，况且这次不仅是英法联军，还多出一个荷兰列强。 “你们还别不信，现在民间都在下地里讨论呢，就只有我们这些当兵的不知道。”说话的那人见他们不信，立即鄙视而又讽刺说道：“要不然我们来广西做什么？就是因为明军战败法国，夺得安南北部，那儿挨着广西，所以我们才来广西的。” “也对……不好，我们要与能打败三国列强的明军对打，我们怎么打得过！” 经过那人一分析，士兵们思考起来，忽然一个士兵说道。 士兵们意识到他们的任务了，于是纷纷担忧，这样强大的明军，他们不来打自己，自己却要千里迢迢过来攻打……真是自寻死路呀。 “我们根本打不过。”那个给士兵明军消息的士兵直接说道。 “恩，那为什么还让我们去打，这真是让我们去死。”有一个士兵说道，绿营军是满清编制汉人的军队，到了现在，已经很荒废，二十多年前太平天国起义之时，这些绿营便是屡战屡败。 所以绿营数量虽大，但是战力极弱，内部也是人心涣散，士兵不思战，安于享受。 “是不是我们是汉人，他们就看不起我们，让我们做炮灰？”有个比较大胆的士兵轻声说道。 “嘘！”和他关系较好的士兵食指竖在嘴前，示意他说轻一些，然后无奈说道：“……可是有什么办法？” “南洋水师投降了，好像受到重用……” “真的么……” 满清封锁了所有关于明军的事情，当然战败投降的事情也封得严严实实，但是防口甚于防川，要将这么大的事情完全封住何其难。 岑春煊自从领命担任进攻进攻安南北部的前敌总指挥之后眉头就没有舒展过，几年前清法战争，他随父亲岑琉英参过战，也应此一家人得到重用，父亲担任了云贵总督，只是今年父亲去世，由他接替。 父亲的去世让他很伤心，本来升值并率军大战沙场能让他有事业上的成就并以此减少父亲去世带来的悲伤，但是他的敌方是明军，这就大不一样了。 首先据他所知，明军在安南北部军队有好几万，这些军队曾打败法国军队，所以说敌军很强大；另一方面自己这边所有二十多万，但是都是涣散的绿营军，当年被数量少几倍的太平军打得到处逃跑，因此自己这边很弱小……用弱小的军队出击早已准备好的强大军队，谁胜谁负，用脚趾想都能明白。 因此他一直愁眉苦脸，若是战败，一定给自己仕途带来污点与阴影……苦闷的他穿着便装在军营里散步，下阶士兵们没几个认识他，所以不必担心有人扰乱心情。 这些人在讨论什么？岑春煊看见不远处士兵们很热烈讨论，心中好奇，这支队伍从来无精打采，现在怎么这么有精神？ “我觉得明军一定接受我们投降，明才是真正华夏，我们也是华夏人，所以只要投降，他们肯定接受，有可能……” 走进一听，岑春煊脸色不由阴沉下来。 “恩，我听一百五十营的人说，南洋水师投降了，一个都没有被杀，现在好好活着呢！” 难道私底下士兵都在讨论这些？他着急了，忽然有人发现他过来，纷纷安静，对他招招手叫过去，他走了过去。 “兄弟，我看你长得滋润，干吗还来我们绿营，现在绿营可不想以前一样能享受了，搞不好被当成炮灰……谁叫是满人统治呢。” “……”岑春煊心中着急，于是问道：“你们都这样认为？” “大家都不是笨蛋。” 岑春煊也不知在想什么，呆在那儿…… 这样的军队怎么能取胜，未战先思降，哎！ 自从那天之后，岑春煊一面下令禁止士兵讨论，并在一次现发现士兵讨论之时将他们抓获，并当场杀了这些人，以儆效尤。士兵是不敢讨论了，但是岑春煊还是知道，如若一与明军交战，这些士兵不是趁机溃逃就是投降，所以他将士兵带到广西之后，没有急于进攻。 “报告军长副军长，满清绿营率领人数大约二十万驻守广西，他们的行动我们天地会已经完全掌握，清军之中也已经有不少人暗中投降。” 升龙市内，一个穿着普通的人向正在商量的陈忠与陆亚宋汇报，显然他是个探子，是个大明派出jian细，他普通的形象有利于他作为jian细。 “丝毫没有威胁。”陈忠耻笑说道。 “可以练兵。”陆亚宋说道，“军长，我军现在新征士兵较多，他们虽有帝国配发的先进装备，但是没有经历过真正战场，他们还不算一个合格的士兵。” “也对。”陈忠点点头，然后对那个探子问道：“满清的走狗什么时候进攻我们？” 说到进攻之时，他满是不屑。 “不确定，估计需要很长时间。”探子说道。 “他们的前敌指挥是谁？”陆亚宋问道。 “岑春煊。” “是他！”岑春煊惊叫起来。 听到需要很长时间满清军队才进攻之后，陈忠就没有多少兴趣，可是看见陆亚宋惊讶的神情，他不由问道：“难道这个人有什么大才能？” 对于满清的官员，陈忠从来没有问有没有来头，因为满清的环境里，有来头和有才能没有一点关系。 “军长可能不屑于满清的官员，但是这个岑春煊却是不一般，他少年之时就父亲多次镇压依附太平天国的起义军，也多次镇压我们天地会的起义，几年前清法战争，曾随他父亲战败过法国人，很有才能，在广西名声极高。” “就这些？”陈忠淡淡问道。 “呃……”陆亚宋有些无语，这些功绩在人们面前可都是大得不得了，可是却被自己上司这么看不起，不过也对，依照陈忠的性格，以及明军的实力，不看不起这些就有些怪了。 “天地会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这是陛下最为关心的。”陈忠不理会陆亚宋怪异的表情，对着这个探子问道。 “就我部而言，顺利完成，至于其他部，不甚知道，不过也大致了解他们也漂亮完成任务。” “你们部都做了些什么，又得到什么效果能让你认为顺利完成任务？”陈忠皱皱眉头问道，他对朱宇交给的任务万分注重，不敢丝毫松懈，见到这个探子这么说，有些觉得他们没有认真执行。 见到陈忠皱眉，探子有些担心，不过对于自己这些人的作为却很自信，所以很骄傲说道：“由于广西的岑春辉以及他刚去世的父亲都比较开放，所以我们开报社他们没有反对，在我来之前，我部在各地开设了三十五个报刊分部，共发布三十六期报刊，销售六百七十五万报纸，目前我们报刊成为广西销量最大的报刊，也是人们最喜好的报刊。” 之所以发行报刊，是因为朱宇想用报刊来开启人们的思想，起到“开眼看世界”的效果，在神州发行的报刊，时政消息较少，而知识较多，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被当局的满清强制关闭。 当然其中也秘密发行一些报纸，这些报纸主要报告大明帝国的事迹，这个更被欢迎，但是人们都只是秘密购买，为了隐蔽，这些报社都没有用真实身份发行，所以那些秘密购买的人还不知道是这些报社发行的。 当人们的认识水平到达一定程度，满清的统治将会受到质疑受到反对，这时候大明顺势而为，才是效果最好的时候。 这样一来，消耗的军事力量会少很多，同时也得到最广泛的支持，最重要的是大明帝国收复的是一个有活力敢反抗的华夏神州，而不是一个死寂的神州。 若是立即光复，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这些受到奴化的民众只会讲民军当成和满清一样的统治者，他们是麻木的，将来或许会提高认识，知道大明帝国不一样，但是一定会缺少敢反抗的精神。 “不错，但是你们似乎忽略了必须向人口最多的农村做工作？”陈忠只是淡淡点头，然后质问起来。 “军长，我们也是为了先做好基础……” “哼！你们是为了赚取额外的费用吧。”陈忠脸色变得严厉，嗤笑起来。 帝国开设的公司企业为了提高积极性都会给营业的人一定份额，虽然很少，但是由于销量巨大，利益也巨大，很少份额也可以得到大量金银。报社也属于这样的企业。 “做好工作陛下自会奖励，为了这些狗苟蝇营而影响帝国的发展，那你将成为帝国的罪人，深受帝国的鄙视，那么你将万劫不复！”这时陆亚宋也严厉说道。 “我……我们知道错了，回去以后一定改掉。”被陆亚宋这么一说，探子一脸后悔，十分自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