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龙承
能够住在克里汀大街的,无一不是巴比斯城最出名的达官贵人。龙家自然也在此列,当然相比于街道东头城主家那所全城最大的宅院,龙家要稍微差点,但是相比于城里其他的人家,龙家可是一个大家族。 龙奂图的父亲龙承是龙家的这一代家主,也是巴比斯城里唯一敢跟城主叫板的人。他并没有什么官职,却掌握了巴比斯城大部分的商铺运作。 钱,只要是在有人的生活环境下就是必不可少的东西。龙家就是这么一个掌握了巴比斯城财政的人,而且龙承据说在京城里还有很大的靠山,所以巴比斯城的城主尽管跟他有些不对付,但是对他也是无可奈何。 龙承脸色深沉的看着自己最不得意的儿子从外边走进来,他怎么也搞不懂,为什么儿子原本几岁时还嫩黄嫩黄的头发随着年纪的增大怎么就变的油黑发亮了。这个该死的小子,原本张了一双黑眼珠也倒罢了,毕竟大陆上除了那些该死东方人之外还是有黑眼珠的人存在的,可是那一头金色的头发怎么就会变质了呢? 要不是他十足的信任自己的老婆,他甚至以为这个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事实上龙奂图自己也没搞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出现这样的转变,不过在他看来,这一张东方人的面孔更适合自己。尽管因为这一头乌发而失去了这个原则上的父亲对他的关爱。 哦,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无可描绘,他们会因为哪怕是一根头发丝的原因也不愿意去相信摆在面前的事实。 龙奂图走进大厅的那一刻,脸色就变的冷峻了。因为他一眼就描在了坐在客人位置上的两个人,哦不,或许应该说是一个坐着,一个趴着。 坐着的人是巴比斯城的城主是索罗列家族的人,名叫索罗列库达,他的儿子就是趴在椅子上那个被龙奂图爆了菊花的斯克,索罗列斯克。 哦,天呐,龙奂图没想到事情败露的这么快,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医疗室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该死的家伙。 事实上,就是斯克自己也在纳闷,怎么就那么巧,龙奂图刚刚跑掉,自己父亲的马车就驶过了那个胡洞口。 父亲的亲兵们自然都认识这个年轻的少爷,而这位少爷的那十几位玩伴趴在墙上的样子也实在有点搞笑,他们突然间觉得,下次抓贼的时候就叫贼做这个动作会十分的有效。 索罗列库达听到手下说自己的儿子被捅伤了,当时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他索罗列库达的儿子,他难道不知道,我是巴比斯城的城主么?而且还是在我的家门口,这实在是太肆无忌惮了,不行,在这巴比斯城,我就是天。谁敢动我的儿子,我就要他命。 当他了解了情况之后,顿时就火冒三丈了。是龙家的小子扎伤了我的儿子?那更要去讨个说法了。 斯克肯定是不敢说出来是自己找事,自然把所有责任都推到龙奂图身上。 库达是什么人,当了几十年城主的人,察言观色的手段绝非这帮十几岁的小子可以欺骗的了的。他一眼就判断出了,斯克和这帮孩子,说的都是假话。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库达就这么一个儿子,别说你龙家,就是京城里来人,也要给我库达三分面子。 斯克的伤口并不大,流了点血,已经结疤,库达请他身边的一位光系魔法师稍微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就带着斯克来到了龙家。他之所以没有叫魔法师给斯克直接治疗到痊愈,就是为了给龙承看,这就是你儿子干的好事,这伤口就是证据。 龙奂图走进大厅,立在当中,冷冷的看着众人,没有出声。 龙承也冷着脸看着这个他不愿意承认的儿子,要不是他的母亲,自己早就将他赶离出府了,让他生活在偏院,养他这么大,实在是浪费粮食。这畜生竟然又给自己惹来个这么大的麻烦,实在是罪不可赦。 龙承只觉得怒火攻心,丝毫没有想想,好像这次的事情是这个孩子长这么大第一次闯祸。 威严的声音响起:“斯克屁股上的伤口是你扎的?” 龙承已经想好了,要真是这个小子干的好事,自己就把他交给库达处理。 龙奂图冷冷的看一眼斯克,屁股上的火辣感和龙奂图的眼神刺激叠加,斯克被他的眼神吓得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看得库达怒火又窜了出来,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龙奂图瞪完斯克,转头面前龙承,抬头挺胸,理直气壮:“是我扎的!” 龙奂图嚣张的样子叫一旁的库达实在忍受不了了,伸手抓向了自己腰间的剑柄,他很想教训一下这个嚣张的小子。 ‘刺棱’库达的剑刚刚拔出一半,一只大手按在了他的手腕上,无论自己怎么用力,都再也拔不出哪怕一毫的长度。 “在我龙府,谁敢动武?” 库达怒视着阻止他拔剑的人,这个人身材高大,足有两米三四,一身武士服,胸前挂着一个白银的徽章,徽章上是斧子和剑的标志。代表着他是一位在武士殿有职称的中级武士! 同样身为中级武士,库达在这个人面前却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不由得令他又羞又怒又震惊。 羞的是自己竟然毫无还手之力,怒的是这个人竟然连他这个城主的面子都不给,竟然敢对他出手。震惊的是自己和龙家斗了这么多年,他们家里竟然有这么一位高手,自己竟然不知道,着龙家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苏尔!住手,怎么可以对城主大人无礼!”龙承对着大汉喝道。 苏尔毫不在意的瞪了一眼昆达,松开自己的手,退后一步,立在一边。 库达冷笑道:“原来龙家是这么没规矩的家族,儿子可以出去乱扎人,下人可以对宾客动手,实在可笑,可笑啊!” 龙承丝毫不以为意,多年和库达打交道的他,这些明里暗里的嘲讽,早都习以为常。 “奂图,我再问你一次,斯克真的是你扎伤的?” 龙奂图挺胸抬头说道:“是我,不过,是他先找人堵的我,我是被逼无奈!要是不动手,他们就要羞辱我!而且,我只是略施小惩,要是想要他的命,都很简单。” “哦?你有这么大的本事?我记得斯克可是武士殿注册的初级武士,你不过是耍过两天拳脚罢了,你怎么可能打过他,还是在一群人的围攻下,扎了他的屁股。” 龙承将这几句话说的极重,在大厅中反复回响。 龙奂图冷笑,沉默不语。 龙承也不再继续问下去了,而是看向了库达。 “库达城主,现在事情已经明了了,是你的儿子侮辱我儿在先,我儿才出手伤他,于情于理,都不该重责,如果真的是他没理,我现在就将他打死在这,但是错不在他身上,我也不好说别的,来人啊,把龙奂图拉下去,打三十板子,关一月紧闭。” 龙承一发话,外边立刻涌进来四个大汉,欲抓龙奂图。 龙奂图冷笑一下,一甩膀子,挣脱四个人的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响起,却听不到一丝求饶声。 库达冷冷的盯着龙承,起身说道:“既然龙兄如此处理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这就告辞了。” 说完,库达叫人架起斯克,出了龙府。 龙承看着库达远去的背影,叹道:“别说是我龙承的儿子,就是我龙家的一个家丁,也不允许你们侮辱。快了!库达,你嚣张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