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为工作 只为搞对象（下）
“Mary”瞪着明亮的双眼望着我，希望能从我口中听到坚定的回答。那个“学生妹”，则在一旁不知记录着什么。 “Sure（当然）！那儿——则是我的另一块儿皮肤！” 我用略带洋味式的幽默回答道（自己都很佩服自己）。 “Verygood（非常好）！那——付自强先生，请你如实地告诉我——当你来到这里时，给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她说这句话的口吻，给我的感觉像是她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以至于就连那个“学生妹”也放下手中的笔，表情如上课听讲般地看着我。 多年的业务生涯，给我打下了良好的随机应变能力。我在千分之一秒内做了如下的分析判断：如果我全说的是“实话”，未必她们会高兴；如果全说的是“假话”，那我又是在打自己的嘴巴（不诚实）。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所说的“实话”——让人听后，而不感到逆耳；所说的“假话”——让人听后感到顺耳且又感觉不太假（真是很纠结）！ 于是，我义正言辞的回答道：“今天来到贵公司的第一印象是——所在的位置的确有些偏远，还有在这里工作的女孩——皮肤都是出奇的好！” “OK！——谢谢您这次能到本公司来应征。如果是被录取的话，我们会在三天之内电话通知您报到时间的。” “马丽”面带微笑地对我说道。那个“学生妹”又低下头不知在写些什么，但嘴角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站起身来，点头示意告辞。然后，大步流星走出“PANDEG”公司。骑在电动自行车上，我吹起得意的口哨。我对今天自己的表现是满意的，借用那个“马丽”的口吻来说的话，那就是：“Veryperfection（非常完美）！” 但心中又有一点小小的失望。今天来这儿，先是见到一个mama级的女职员，再就是这个时髦的少妇“马丽”和那个“学生妹”了。就算这个“马丽”恰巧是个小寡妇，那她和“学生妹”也都不是我的菜！ 哎——真不知这个“公司”会不会有我的“女神”出现。我再一次开始怀疑起“大智式”的预言了。 不出所料，过了两天后——我再次听到了那“半土不洋”的声音。 七点半，我准时到了“公司”，心里早就“打好如意算盘”。今天一定要把全公司的“女员工”都过一下目，看看到底是否有我心目中的“女神”出现；若是没有——那么“小爷”也是一个有血性的人，绝不会让这帮娘们儿天天指挥地团团转滴！ 我一上二楼，就被那个“学生妹”给叫住。她把我领到了办公室，说领导们正在开会——待会看他们如何去安排。我略微有些失望，无奈地坐在办公室沙发的一头。 忽侧头一看，发现在沙发的另一端坐着一个瘦如麻杆儿的男生。这个男生长得白净，衣服较为紧身更突显了他的苗条。腰身挺得异常笔直，就像模特一般；一双明亮的眼睛，透过枣红色方框眼镜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看得极为入迷。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是一堵白色的墙！别无他物！自己心里嘀咕道：这个人，一看就不是公司员工。不是来办事的，就是来应征的。“应征”！？——莫非今天还要让我与他来一场最后的——PK吗！？ 想到这里，我心里开始变得局促不安。缓缓地移动身体，向那个“眼镜男”凑了过去，小声地笑问道：我说哥们，你今天是来‘面试’的吗？” “哟——谁是来面试的，我和你一个样儿——今天是来这儿上班的！看你一进门‘活像个检查卫生的（满屋到处乱看）’，我就猜到呀——你就是那一个‘新同事’了！你刚才还这么偷偷地移动过来——你呀···还真以为她们都没有看到呀！？——真是让人笑得肚子都痛诶！” “眼镜男”一边上下打量着我，一边喋喋不休的说道。说完后，瞥了我一眼又继续欣赏对面的那堵墙了。 当我听完他的这番叙述后，脸上的表情一直定格在发问时的样子。浑身发冷暗自道：“变态真是无处不在啊！” 我又慢慢地移了回来。低着头，两眼发呆地盯着眼前的茶几。大有和这“眼镜男”一较高低的意味。 “铃铃铃——”办公室的座机响起。“学生妹”接起电话一连串说了好几个“好”和“嗯”，然后挂掉电话，笑着朝我和“眼镜男”走来。 “二位，领导说：为了让你俩极早地熟悉本公司的二百多个单品分类，特别安排你俩先到仓库里面实习上半个月。” “啊——怎么会是这样啊？” “我的天哪，早说嘛——那我今天就不穿这件最心爱的衣服了！” 我和“眼镜男”各表示了惊讶和不满之情。 “咯咯，你们要是怪——就怪在你们之前被辞退的那二位吧（事后才知：之前招过两位男士，结果不听管理不说，就连产品知识也学得一塌糊涂——这也是那么久才通知我面试的原因）！仓库里有工作服，这个你俩不用为难。” “既来之，则安之。”我和“眼镜男”跟随着“学生妹”，一同来到离办公室不太远的仓库区域。 到那一看：十几辆的厢货汽车排起了队伍，轮番把车后腚堵在仓库的两个库门口。一股刺鼻的柴油味和灰尘，一同飘扬在门口的上空；一个黑底红字的牌子，立在两个库门的中心位置。上面写到：库房重地，禁止吸烟！ 当时我就一撇嘴，不无悲壮地仰天长叹道：“你个死大智！看你给我出得sao主意！现在连个‘美女’的影儿没见到不说，我了个去！看样子这一白天烟是没得抽了！身边还多了这么一个变态！我的命——真是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