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宫廷惊魂
戒备森严的京城竟然闹起乱匪来，令人难以置信，负责城内防务的是九门提督，但已经被新军所替代，改名为禁卫军，两个师的编制，共有两万多兵力。一个师负责内外城防务，另一个师分别负责避暑山庄、颐和园和圆明园等皇家园林防务，京城师团的统帅是果祺，是李书星的心腹爱将之一。 等果祺带着人马赶到事发地点的时候，战斗正酣，火光四起，喊声震天，早已尸横遍野了。来犯之敌竟然有五六百人，服饰一致，装备齐全，火器、刀枪和炸药样样齐全，而且个个舍生忘死，勇往直前，很显然，这是一批死士。 参加围剿的禁军有一个营的兵力，武器精良，清一色的先进步枪，敌我两方借助街道民房，展开残酷的巷战。双方都是精兵强将，在东直门内斗了一个昏天地暗。 果祺见他们攻向是皇宫，大吃一惊，急忙道：“快，再调一个营来，千万不能让他们接近皇宫。” 命令刚下达，一个传令兵飞驰而至，跳下战马，跪在地上急道：“将军，西直门内出现乱匪。” 果祺急道：“什么？有多少人？” 传令兵答道：“大约五百多人。” 果祺骂道：“奶个熊，昨天没烧香，今天碰到鬼了，快，让杜章那那一营去围剿。” 还真是煞星照明，稍许，先后又来了四五个传令兵，内城竟然有五六处闹匪乱，而且城外还多了不少骑兵，粗略估计共有五六千乱军在攻打京城。果祺一个头两个大，眉头紧蹙，紧急调动，一万禁军除了防守九门外，其余的都参与内城的剿匪，兵力有些吃紧。 此时，紫禁城内一片混乱，狗吠声，孩啼声，百姓们都被惊醒了，或者躲到地窖里，或者躲到床下。就连那些王公大臣也都紧闭府门，如临大敌，还有一些人收拾细软，套车装银，准备逃跑。 形势越来越严峻，李书星独自一人坐在大殿内，脸色阴沉，神情凝重，希望这一事件的影响不要太大，也希望没有动摇前线的军心。他心里明白，作为一个帝王不能过分仁慈，有时候需要雷霆手段，需要威慑力。特别在这个危机重重的时刻，更不能一味的仁慈，否则，皇权的威信将会丧失，皇帝宝座也可能瞬间失去。 “刺客！刺客！” “不要动，围上去，杀！” 喊杀声近在咫尺，刺客竟然轻而易举的攻入大内，直逼御前。李书星登基后，大内侍卫全部更换成自己的人，都是从新军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共有四千多名。按理说，宽大的护城河，高大的宫墙，训练有素的大内侍卫，绝不可能让敌人打进皇宫来。但是，今天透着邪，处处都不符合常理。 格图跑进大殿，禀道：“皇上，太监勾结叛贼，带人进内宫了，敬请皇上移驾。” 李书星暗暗一笑，自言自语道：“胆大妄为，还真敢来呀！”遇到这样的事情，放到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心惊rou跳的，生死存亡之间，没有不爱惜生命的。但是，李书星的表情让人费解，好像早就洞悉了一切，坐在那里安若泰山，给人以高深莫测之感。 命令道：“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格图了答一声“喳”，就出去执行命令了。 其实，早就有一部分乱匪潜伏在西华门和东华门一带，隐身于周围的民房和客栈等地方，等城内乱成一团的时候，在太监的配合下，打扮成侍卫的模样，轻而易举的控制了两门。因为有太监的做内应，先锋队避重就轻，迅速向乾清宫进发。 但是，还没等他们赶到乾清门，就遭到大批侍卫的围捕，就像从地下钻出来的一样，一下子冒出那么多，沿路各处的乱匪都被包围了。此时，乱匪也明白了，上了人家的圈套，先前的情报有误，一般情况下，每到夜晚，皇宫大内只允许保留两百名侍卫执勤，其余的侍卫都集中分布在宫墙外。既然到了这一步，只能以命相搏，这些人还真不含糊，拒不投降。 确实是圈套，侍卫营副统领彭阳春负责宫外的防务，注视着那些乱匪一拨一拨的涌入皇宫，隐身在暗处，一动不动。在他身边竟然出现了孙凯的身影，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急道：“彭统领，我们赶快行动吧，万一出了差错，可就来不及了。” 彭阳春的品级虽然高一些，但从受宠的程度上而言，孙凯是皇上的心腹，当前的红人，而他只是新进的武状元，忠诚度上还有待考验，建议道：“孙大人，再等等，一切尽在掌握中，我们必须一网打尽，除恶务尽。” 彭阳春默数过了，从东华门进入的乱匪共有两百多个，如狼似虎，大喊着杀了进去。估摸时间差不多了，一声令下，埋伏在筒子河附近的侍卫一拥而上，很快就夺回了宫门的控制权，把所有的乱匪包了饺子。上千的侍卫对付数百人，实力太悬殊了，立刻形成一面倒的局面，完全掌握了主动权。 孙凯虽然也是军人出身，也算是新军的元老，但他的志趣不在领兵打仗，所以没有跟着拼杀，瞅准机会疾奔乾清宫而来。还好今天是格图值班，和孙凯算是老相识，只是现在的格图六亲不认，无论谁都不允许靠近乾清门，否则就格杀勿论，除非有圣旨宣召。 孙凯当然知道规矩，只是有些放心不下，想进去见上一面。要不是皇上身份有别，李书星将是他一生最要好的朋友，也可以说是好兄弟。当他得知有人图谋不轨的时候，心急如焚，急奔皇宫来报信，可是没有令牌，根本就进不去宫门，正巧碰上副统领彭阳春。 京城对孙凯来说，太熟悉了，几乎每一条街道都装在他脑子里，回京后，在等待圣旨召见这一段时间内，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带着那些“狐朋狗友”胡天海地，几乎玩遍了所有地方。事情还真巧，无意中碰见路上遇到的那批人，鬼鬼祟祟的，再加上麻六那天晚上看的情形，立刻引起他的警惕。 跟踪的结果，探知一件天大的秘密，孙凯连夜就要进宫面圣，可惜为时已晚，暴乱已经发生。还好碰见彭阳春，皇宫已经有了完全准备，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格图拦阻道：“孙大人，未经宣召来到这里，不符合规矩呀，还是赶快出宫吧。” 孙凯嘿嘿一笑，大声喊道：“谢谢，兄弟我跟着彭统领进来的，惦念着皇上，就想过来看看，既然没事，我就在这里尽一份护驾之责吧。” 格图抹不开情面，知道这家伙是一个难缠的主，既然来了，不通报一声，总感觉过意不去，摇首叹道：“唉！哥哥算是服你了，稍等，我去向皇上通报一声，看你的造化了。”还没等他进去呢，李书星已经传出话来，让孙凯入内觐见，这也是他有意为之，故意提高嗓门，希望皇上能听见。 分开三年多了，孙凯蛮激动的，进门就拜：“臣护驾来迟，罪该万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书星心里也是热热的，危难之间显真情，生死存亡的时候，他还能有这番心思，也不枉自己一番栽培，笑道：“平身吧！喊那么大声做什么，也不怕惊了圣驾。” 孙凯急忙谢罪道：“惊扰圣驾，臣罪该万死，只是一时性急，担心皇上的安危，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心里想什么，李书星早就洞悉了，笑道：“朕承情了，你深夜进宫，有什么急事？” 孙凯恭敬答道：“臣探知有人要偷袭皇宫，急忙赶了报讯，没想到皇上圣明神武，早有准备。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微臣一脑子浆糊，像在做梦似的。” 李书星微一笑，说道：“别着急，稍后你就明白了，时间差不多了。” 事情确实起了变化，城外出现了大批的新军，对乱匪形成反包围，展开全面剿杀。千军万马，势不可挡，城外的战斗异常激烈，面对强大的火力，乱匪根本就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被压制在狭小的细长地带，奋力反抗。 新到的援军有三万多人，是一支精锐部队，其中的一万骑兵更是精锐中的精锐，眼看乱匪已经被打乱了阵型，飞驰而出，马踏刀砍，瞬间倒下一批尸身。犀利的刀锋伴随着一道道血光，忽上忽下，代之而起的是一颗颗人头。 城外的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才结束，除了少量乱匪被俘虏外，其余的都命丧黄泉，魂飞魄散了。这时，城内的战斗也进入白热化阶段，没了城外的威胁，禁卫军留下一部分人严守城门，剩余的都去增援剿匪了。 城内的乱匪本来就是一支敢死队，专门制造混乱，一方面为进攻皇宫的刺客做掩护，另一方面接应城外的主力。可惜，完美的计划提前夭折，他们也成了瓮中之鳖，没了退路，也失去了指挥，顿时信心丧失，乱作一团。 东方的天空已经翻起鱼肚，现出一丝亮光，枪炮声，喊杀声逐渐平息下来。对敌我双方来说，夜间的战斗是一场准备充足的预谋，只是朝廷这一方技高一筹，请君入瓮，关门打狗，一勺烩了乱匪。 对京师的军民而言，这一夜终生难忘，全城的居民彻夜无眠，吓得躲在被窝里直打哆嗦。朝廷的事情他们不懂，军国大事更不放在心上，但心里明白的很，朝廷又要出大事了，逢此乱世，别无所求，但能保全一条小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快天亮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通过清点，共歼灭乱匪四千多人，生擒两千，还抓获了十多名头领。新军、禁卫军和侍卫的损失也不少，伤亡总数达到一千多人，误伤的百姓大约有数百人，烧毁房屋百余间，损失不小。 为了降低影响程度，减轻居民的恐慌，新军和警察部队迅速打扫战场，清洗血迹，力争居民走出家门的时候，恢复往日的平静。但是，京师的居民都知道，杀戮还没有结束，朝廷绝不会这么草草了事，恐怕一场大地动就要来临，不知道菜市口要砍多少脑袋呢。 －－－－－－－－－－－－－－－－－－－－－－－－－－－－－－－－－－－－－－－－－－－－－－－－－－－－－－ 致歉：近日公司的业务太忙，年底事情太多，以至于更新速度跟不上，在次向支持子俊的朋友郑重说一声“对不起！”，子俊保证绝不太监，尽量加快更新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