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念力
石晓磊家在华国西部，却是在江南的常进市上的大学。三流大学毕业的他，在当地找了个销售的工作，干了一年多，事业刚刚有一点起色，却由于父亲生病的原因，不得不回到了金城。又找了个离家近的工厂工作，直到现在。 父亲石建华三年前突发脑溢血，双腿虽然还有知觉，却使不上力气，无法下床，五十多岁的人却有点老年痴呆，记忆力也变的越来越差，生活已经不能自理。 平时石晓磊白天上班，家里就只有退休在家的母亲独自照顾父亲。 下班后石晓磊一般六点多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父亲抱到轮椅上，推到饭桌前吃饭。父亲也只有在晚饭和休息日，石晓磊在家时才能上轮椅，母亲体弱，是无法移动父亲的。 饭后石晓磊要给父亲擦洗按摩身体，由于生理问题都是在床上解决，所以总有些东西需要换洗。等一切忙完，就差不多八九点钟了。 这时侯一般是母亲陪着父亲看会儿电视，石晓磊会回到卧室放松休息一下，看看书、玩玩电脑或者就上床养养神。 到了晚上十点半左右，母亲看的电视剧结束，就该石晓磊去陪护父亲。因为母亲自从父亲病倒后，精神压力一直很大，石晓磊让母亲到自己的卧室去睡，这样能得到更好地休息。 石晓磊由于经常冥想，睡眠质量很好，尽管晚上要起来几次帮助父亲喝水、起夜、翻身、盖被子，第二天起来精神却依然还不错，没有影响到上班干活，这样几年下来他也渐渐习惯了。 “几点了？时间快到了吧。” 感觉夜色渐浓，石晓磊把注意力集中到墙上的石英钟，画面一变，神识回到屋内，钟上显示，时间是九点四十。 “还有四十多分钟，还可以研究研究。” 一凝神，又感觉飘在房间里。在空中上下左右转了一圈，又发现了俩蚊子，一只在天花板上，一只却狡猾地藏在床下。令石晓磊有些奇怪的是，虽然没有灯光，可在床下的蚊子却也观察得清清楚楚，似乎光线的明暗与否，对于自己的观察影响不大。 房顶的蚊子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半圈，落到了石晓磊的脚脖子上。 “这是要拿哥当宵夜啊！” 看着画面中蚊子冷酷无情的复眼，冒着寒光巨大的口器，石晓磊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把这可恶的家伙拍死。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画面中，蚊子恐怖的身躯突然发生变化，变的扁扁得紧紧贴在自己的皮肤上，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给了它一巴掌，把它拍死在自己的脚脖子上。 石晓磊猛地坐起，看着脚上的蚊子尸体，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想把它拍死，它就挂了，居然还有这功能？想什么，就来什么！嗯......脚上也有感觉，好像被手指点了一下，力量似乎不大。”眼见现在蚊子的一条腿还在一下一下地抽搐着，并没有被拍得血rou模糊，看来击打它的力量确实不大。 “有点象异能文里提到的念力，难道是特异功能，不是法术神通？”石晓磊有点小失望，毕竟每个人都有腾云驾雾，长生不老的美梦。 收起别的心思，继续研究。 短短五六分钟时间，石晓磊残忍杀害了家里各个房间中的七只蚊子和两只苍蝇。 第一只蚊子，也就是床下那只狡猾的家伙，死的最惨，飞在空中被念力定住，先是翅膀不能扇动，然后一只一只地离开身体，六条腿也先后失去，最后从胸腹连接处被拉成两节，死无全尸！其它害虫的死法也花样百出，石晓磊想尽办法来试验他新能力的功用。 在做完九起凶杀案后，石晓磊完全没有一个作为凶手的自觉，反而洋洋自得，心情舒畅。不过他也没有得意多久，在对付厨房里的一只蟑螂时，出了状况，小强不愧是小强，石晓磊能限制它的行动，能把它翻几个跟头，能拔掉它的触须，甚至用尽全力能弄断它一条腿，但念力的强度实在太小，无论如何也发不出致命一击。 看着身残志坚的小强努力挣扎，石晓磊气急败坏，翻身下床，找到喷雾杀虫剂，对着橱柜下小强的躲藏处，一摁手指，世界清静了。神识一扫，小强停止了挣扎，凶手的念头通达，神清气爽地回到卧室，继续研究。 通过一系列试验，石晓磊得出结论，他念力的范围就是神识能够达到的范围。念力的强度确实不大，能同时翻四五页书，能推着圆珠笔在桌上移动，但却抓不起来，能托着一张纸钞在空中飞舞，甚至能从烟盒抽出一支香烟送到自己嘴边。 “可惜打火机抓不起来，也打不着，要不然哥以后点烟的样子该多拉风啊！” 石晓磊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叼根烟，深吸一口，香烟离开嘴巴，飘飞到一旁，张嘴吐出一个烟圈。 “不过，哥抽烟的样子也够拉风了！” 看看时间快到了，石晓磊停止了试验，去厨房为母亲热了杯牛奶。母亲胃不大好，习惯睡前喝杯牛奶。 来到父亲卧室，把牛奶递给母亲，说道：“妈，给，你的牛奶，趁热喝了吧。” 母亲笑着接过，先用吸管给父亲喂了几口，剩下的自己慢慢喝完。 这时电视剧结束，石母准备离去休息，临走前对石晓磊说：“你李阿姨又给你介绍了个对象，你看啥时候见见。” “对方是干啥的？” “幼师，听说是城北区一家幼儿园的老师。” 石晓磊想了想，说道：“这段时间有点忙，过两周再联系吧。对了，屋里的蚊子我都消灭了，电蚊香就别点了。” 母亲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离开房间，准备去休息了。 石晓磊倒了点水给父亲漱了漱口，问他还看不看电视。老爸要听新闻，石晓磊把电视调到新闻频道，把音量调小，就坐在边上想起心事。 他大三时就有女友了，那时候两人蜜里调油，海誓山盟，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毕业后没有回家，因为女友比他小两届，还有两年才毕业，他留在当地工作，也是因为不愿和女友分开。 奈何老父生病，为了方便照顾，不得以只好回家，二人相隔万里，情侣间的关系也就慢慢的淡了，女孩毕业前提出了分手，她去了京城工作。 对于这次失败的感情，石晓磊没感觉受到伤害，有的可能只是一点点遗憾吧。 两人的分手过程是漫长的，从开始的努力挽回，到后来的顺其自然，对于结果其实双方都有了心里准备。当石晓磊在电话里听到对方提出分手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当时他长出了一口气，心中为之一松，石晓磊很平静地祝福了对方，然后挂断电话。 之后的日子里，石晓磊又相了几次亲，有一个女孩和他还很来电，两人交往了一段时间感觉也挺好。 在谈到未来婚姻的时候，石晓磊希望和父母住在一起，方便照顾父亲，女孩却希望有两人自己的空间，过二人世界，买不起房，租房也成，只要离家近一点就好了。 很好的女孩，很合理的要求，石晓磊却做不到，他不能看着母亲一人照顾父亲，结果还是分手。 回想起自己失败的感情经历，石晓磊摇头自嘲。 “还是爱的不够深啊，如果是象电影、小说里描写的那种要死要活、刻骨铭心的爱恋，我遇到的这些困难，恐怕根本就不算个事吧！” 有了前面这些经历，石晓磊对于感情看的越来越淡，之后谈女朋友时，他总做不到全身心投入，似乎已经忘了如何去爱，没有时时刻刻地思念，没有频繁的电话短信联系，约会见面更少的可怜，这样的状态去追女孩子，其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随缘吧！生活中哪里有那么多风花雪月、海誓山盟，老百姓的日子就应该是油盐酱醋、鸡毛蒜皮！” 耳边听到父亲的鼾声，石晓磊把父亲身上盖的薄毯子整理好，轻手轻脚地关电视关灯，躺上旁边陪护用的小床，继续想着心事。 脑中的液滴到底是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发现的异能却给了他太多惊喜。 念力太弱，除了打打蚊子苍蝇外，好像还没发现什么大用处，不过神识能用到的地方可就太多了，他很容易就想到了赌石、寻宝、彩票、赌博好多方面。 刚才透视父亲的头部，发现了三处血管梗塞，还有两处出血点，这就是父亲的病因。是不是学习些医术，如果能把父亲治疗好，那就太完美了。石晓磊相信异能一定可以改变自己和这个家庭的现状。 “明天是周日，去买点彩票，看看这异能到底好使不。” 石晓磊闭上眼睛，开始冥想，希望能加强神识和念力的强度，找到提高它们的方法。脑中液滴的样子没变，还在慢慢的吸收空间周围的能量。神识飘到空中，仔细观察躺在床上的自己，没有发现自己到底吸收的是什么。 看来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对于念力的提高，石晓磊倒是想了个方法。他用念力很勉强的同时抓起两支香烟，在客厅空中快速地转圈飞，希望这样可以锻炼念力的强度。 不过只练习了不到四分钟，就感到头昏脑胀。 “晕，这么点时间就完了，看来还要努力提高！不过前面用念力时可是玩了好久的时间，是不是作用的力量越大，念力消耗的就越快呢？”石晓磊用初中物理学到的能量守恒，给自己找到了解释。 继续冥想，他在习惯性的吸收和压缩的转换中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