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借势
演练法术很成功，石晓磊心情大好，中午请女友吃了顿好的，要强的汪婷首次挂科，小小伤了自尊，连周日都不回家，窝在学校里温书，这么可怜，自然要好好慰劳。 饭后返回家中，先瞧了瞧小黄，小家伙还没醒，但呼吸平稳有力，应该没什么大碍，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醒转。 之后便抱着个笔记本坐在客厅，继续编纂拳经，同时也在等待庄智博和苟昌富的到来。 中午庄智博曾来电，说会在两点登门，果然，时间一到，门铃准时响起。 打开院门，庄智博和苟昌富都肃立在前，不过来人不止他俩，还有几个秘书助手之类的随从也守在一旁，几人后面还停了三辆车，市长出行的排场还真不小，可能是两人都被吓怕了，人多些，胆气也能壮一点。 石晓磊眉头皱起，不悦问道：“怎么这么多人？” 苟、庄二人没想到石晓磊会如此不客气，当着这么多的手下，面子有些挂不住，两人对视一眼，庄智博咳嗽一声，就待说话。 石晓磊却不给他机会，已经回身进去，只丢下一句，“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没有人能够发现，这货转身之后，脸上露出的那种计谋得逞的诡笑。 苟、庄二人面面相觑，均有些恼火，很想转身就走，但对石晓磊的畏惧还是占了上风，双双苦笑摇头，无奈地吩咐手下留守，随即忐忑不安地跟了进去。 他俩这么怕石晓磊，还是因为昨晚两人碰了次头，双方你一言我一语，把石晓磊的本事越说越玄乎，畏惧之心也愈来愈大，更顾忌这煞星背后的势力。此刻已经没有半点报复的念头，只求对方能放过自己，就算是烧高香了。 带二人进屋落座，石晓磊有点感慨，苟昌富比上次见到时要老了一头，看来上次的事，对这家伙的打击还真不小，对这种热衷于权势的人来说，断了仕途，甚至比死亡还要痛苦。 没有给客人准备茶水。石晓磊独坐一张沙发，面无表情地盯着二人。 “不知石先生叫我们来，有何事相谈？”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庄智博率先开口。 手指轻轻敲打扶手，石晓磊瞧瞧这个，又瞅瞅那个，就是不开口，等两人都额头见汗，如坐针毡时。才冒出一句，“你们两个都对我怀恨在心，这让我睡觉都睡不踏实啊。” “被你这个恶魔惦记上，我连觉都不敢睡！” 苟昌富很想这么回一句。但没有这个胆子，昨天小舅子告诉他石晓磊要见他，当时就把他吓坏了，一晚上都没睡着。上次进退两难时的那种煎熬和折磨，总在脑海中浮现，这已经让他有了心里障碍。他曾经很多次问过自己，要是能重新选择一次，当时应该答应还是拒绝？ 答案一直没有找到，石晓磊根本就没有给他留退路，若是有选择，他会远远避开这个可恶的家伙，永远不要见面才好。 心中咒骂，脸上还要挤出笑容，苟昌富正准备解释，但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 石晓磊笑了，呃……是心里笑了，表面上还是面无表情地出去开门，来者的身份他一清二楚，登门的来意也在意料之中，或者说根本就是他算计好的。 来人正是东方佑天派来监视他的人员，见苟昌富这个上了黑名单的家伙率众上门，以为要对目标不利，故而匆匆赶过来救场，同时也借此良机，希望和目标搞好关系，表达首长的善意。 石晓磊打开院门，外面是两个身着便装的男子，一人和石晓磊差不多年龄，相貌普通，但有一股张扬的锐气，让人无法忽视；另一人三十岁出头，笑容可掬，但又隐含威严，有一种基层老民警那种亲切和精明的感觉。 年轻的那人率先开口：“石晓磊先生是吧，我们是……” “中警内卫的阎涛中尉是吧？” 石晓磊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转过头，看着另一人说道：“嗯……你是中情局的洪虎少校，既然来了，进来说话吧！”言罢，也不等对方反应，转身回屋。 他这么轻松的走了，门口的两人却傻了，怎么个情况，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不应该啊，难道说暴露了？二人不愿相信，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浮上心头，这种失误，在干情报这一行来讲，简直是致命的。 他俩带着满肚子疑惑进了门，心态却和来时截然不同，来时是那种雪中送炭或者是锦上添花的优越感，但现在却是被人道破**的那种恍然无错，对这个他们本就十分重视的强者，愈发忌惮起来。 回到客厅，石晓磊请两人坐下，也不给这双方做介绍，转身去取了一箱罐装啤酒放在茶几上，示意大家自便，然后自顾自打开一罐，小口泯了起来。 对这双方，石晓磊都不怎么待见，一方算是自己的仇家，不需要给好脸色；另一方虽然心存善意，但毕竟是在监视自己，还是会让人感觉不爽的。 叫苟昌富亲自过来，就是想引这些人现身，一方面借他们的身份来吓吓人，更主要是想给这些人，或者说这些人后面的东方佑天，一点小小的警告——想表达善意可以，但最好明着来，偷偷摸摸的暗中搞鬼，若是发生了什么误会，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他的这点心思，别人自然不会猜到，见他神在在地独自喝酒，四人都有些郁闷，但双方的反应却各不相同。 苟、庄二人，对于石晓磊的喜怒无常，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甚至都有点习惯了，心态摆得很端正，要打要罚悉听尊便，而且他们的事，也不好当着外人来谈，所以平心静气地坐在那里。庄智博甚至取了两罐啤酒，和苟昌富慢慢喝了起来。 这两人有耐心，但新来的阎涛和洪虎却无法淡定，事情和他们预料的完全不同，这才刚一露面，就被道破身份，已经处于被动局面，对此他们连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作为情治机关的精英，并不缺乏对付武者的经验，而且阎涛本人也是位e级武者。他们很明白监视高阶武者，需要注意些什么，这种强者的感应能力超强，就算拿着望远镜在远处偷窥，都有被发现的可能，所以在监视石晓磊时，都是采用远距离摄像，延时监控的手段。 但就算这么谨慎，现在还是暴露了。而且反过来被目标把他们这些监视者的身份都给摸清了，这让二人既疑惑，又羞脑，这简直就是耻辱！如同被当面打脸般的耻辱！ 但这种羞脑还没办法发泄。你去监视别人，本就不占理，就算别人揭破，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再说对方很有可能是先天强者，又受到首长的特别关注，这个场子是没可能找回来了。 他们现在只想弄明白自己暴露的原因。阎涛年轻气盛，忍不住询问。 “石先生，你是如何知道我俩的身份的？” “哼！” 石晓磊冷哼一声，一歪脑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那边公寓房里还有一个叫伍宇晨的家伙吧，怎么没来？是怕被我认出来吧！哼，自以为演技很高，晨练时居然敢和我打招呼，当我是傻的么？” 这确有其事，那个叫伍宇晨的家伙，曾假装武术爱好者，借晨练的机会，和石晓磊套过近乎，当时就让石晓磊哭笑不得，一个根基稳健，马上就要进入明劲的武者，居然在他面前装初学者，真当先天强者是玩虚的么？ 阎涛二人闻言后心下释然，在心中把战友骂个要死，但却松了一口气，不是监视手段有问题，只是遇到了个猪队友。 “要不是看你们没什么恶意，早就教训你们了。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把你们的来意说说吧。”石晓磊希望借势压人，不禁催促了一句。 洪虎来自中情局，眼光老辣，早就看出不对，对面双方的关系似乎和预料中的不同，堂堂一市之长，在石晓磊面前似乎还处于弱势地位，于是便说道：“误会，我们今日登门是个误会，来意就没有必要说了吧。” 石晓磊两眼一翻，手指苟昌富，对洪虎大怒道：“怎么没必要？这两个家伙不听话，我还等着借你们的旗号压人呢，你不说怎么成？” 局面完全在控，石晓磊玩起了粗鲁，不介意调戏一下双方。 苟昌富和庄智博原本在一旁看戏，见矛头突然转向了自己，顿时一惊，新来的这二人是什么身份，能压过自己？ 就在这时，客厅里突然响起喳喳鸟鸣，大家顺声看去，客厅一角的地上有一个纸盒，一只麻雀正站在了纸盒的边沿上喳喳直叫，小脑袋也在四处乱转，打量周围的环境。 等麻雀看到这边正对着它的石晓磊后，双翅一振，立刻朝这边飞来，不过飞行的速度好像快了点，几乎达到普通麻雀飞行速度的一倍还多。 小家伙似乎很不适应这样的速度，飞过一大半后就开始努力减速，但有点惊慌失措，减速的效果并不理想，喳喳叫着直冲向石晓磊。 石晓磊脑袋一偏，鸟儿“噗”的一声撞到了沙发靠背上，鸟叫也随之戛然而止，几根鸟毛在石晓磊头边飘起，有两根还沾在了他的发梢上。 四位客人一看，小麻雀双翅大张，贴在靠背上滑落，最终双腿朝天，躺倒在石晓磊的肩膀上，小爪子还一抽一抽的。 这样奇葩的景象可不常见，四人不由赞叹，高人果然是高人，主人霸道，就连养的宠物都这么暴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