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醒来
罗湛回忆起了师傅的的坚强与悍不畏死的精神，强撑着最后的一口气，颤抖地四肢用力地支撑着地面想站起身来。 本欲转身回店铺的掌柜见此一惊：怎么还能站起身来？这小子性格这么坚强，要是以后等到他成长起来那还了得？必须将他扼杀在摇篮中。 掌柜动了杀心，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殴打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已经够丢人了，如果现在杀了罗湛那事情必将闹大，想了想还是决定等人群散了之后在说。 “扑通”罗湛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站起了半个身子，可这残破的身躯就是不争气，一下子又摔了下去。 泪水缓缓地从眼角流下，罗湛好难受，他不是身体上的难受而是心里痛恨自己：为什么我站不起来，为什么我不能像师傅一样悍不畏死，我害怕了吗？以前不能淬体我只能怪自己无能，现在我已经能够淬体了为什么还是一样的废物，难道我天生就是一个做废物的料吗…… 罗湛在心里反复地想着，就这样他不知不觉地昏死了过去。 掌柜见罗湛终于晕过去，喊来一个伙计说道：“将他扔到垃圾场附近，死在这里挡着生意碍眼！” 表面上是这么说，可其实掌柜已经在心里开始盘算待会儿该怎么将罗湛给杀了，看着伙计费力地将罗湛抬走，掌柜露出了一丝阴笑。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伙计擦着满头的汗水回到了店内，看着衣服上满身都是罗湛的血迹，正打算去换件衣服的时候掌柜询问道：“已经丢到垃圾场了吗？” “回掌柜的，我已经将他丢到垃圾场内部了，如果没有人救的话，估计晚上就会被野狗给咬死了！”伙计奉承道，他知道想要多赚点钱必须得讨好掌柜，所以特地将罗湛丢到了没人路过的地方。 “嗯，好，今天你就休息一天，这金币拿去买身新衣服吧。”掌柜直接从柜台内拿出两个金币丢给了伙计。 伙计接过金币之后满脸的兴奋，对着掌柜连声道谢，一大堆马屁拍去，拍的掌柜乐呵呵地又取出一个金币赏给了伙计。 打发走伙计，确认了罗湛的地点，掌柜随便找了个借口急匆匆的向着垃圾场而去。 还没来到垃圾场，远远地就能闻到垃圾所散发出来的恶臭味，掌柜皱了皱眉头，平时只要打打算盘就有大把的钱滚入口袋，如今为了一个臭乞丐的钱却要来到这个臭地方杀人，想起来还真是可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掌柜终于来到了伙计所说的地方，可是他找遍了附近都没有发现罗湛，顿时怒气上涌，一掌拍断了身边一棵高高的大树，静静思索了一会儿才朝着远方行去。 …… 此时，罗湛正赤裸着身子在一家药店内接受着治疗，身边一个小乞丐正担忧的看着他，小乞丐正是狗蛋 原来当时狗蛋见罗湛被打成那样吓破了胆，所以才不敢出来，但看着罗湛那股狠劲他的心也被深深触动了，直到伙计背负着罗湛去垃圾场的时候他才暗中尾随将罗湛给背到了药店治疗。 狗蛋看着罗湛身上横七竖八的伤口心里一阵感叹：都伤成这样了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啊？只要当时放弃就可以少受点罪，为什么他要把自己弄成这样呢？ “好了，你将他带回去休息吧，只不过是些外伤多修养几天就会好的。”一名医师拿着一块干净的白色抹布擦了擦手道。 “谢谢。”狗蛋拿出了罗湛的钱袋付了钱，可他不知道罗湛的家在哪，又担心将罗湛抬回去的时候触碰到伤口，只好向医师借了个担架，又找了几个力气大的小乞丐将罗湛抗回了破庙。 回到了破庙，水牛得知事情前因后果之后，一直嚷嚷个不停：“哎，看看这些有钱的子弟，买个药都能被打成这样，真不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被打了难道他就不知道求饶吗？” “水牛，别在说了，他也是为了我们好。”狗蛋拿出老大的架势呵斥道。 一天之后，罗湛终于醒了过来，缓缓睁开双眼，而他那个独眼罩早不知道飞哪去了。挺了挺脖子向四周瞧了瞧，却发现自己竟躺在小雅躺过的供桌上。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直起了身来，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乞丐装，罗湛摇头一阵苦笑。 原来狗蛋见罗湛赤裸着全身在破庙里，怕影响那些女孩子，给他穿上了自己的乞丐装，一看还挺合身，对自己的衣服狠狠夸赞了一番，又直夸罗湛穿起来简直就是当乞丐的料。 罗湛望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阵发愣：乞丐都比别人有情谊啊，家族内除了父亲还有谁会这么真心的帮助我？虽然只是乞丐服，但最起码能够给我件衣服，家族内其他人能够给我什么？也许只有无尽的嘲讽吧！ “你醒啦。”从外面进来了一大堆乞讨回来的小乞丐，其中狗蛋正对着罗湛说道。 罗湛结束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朝着小乞丐望去，又迅速的别过脸低下了头，他没有帮狗蛋拿到寒星草，他没有脸面对狗蛋！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狗蛋放下了手中的破碗，走到罗湛身关心道。 “我…我没有履行承诺，没有帮你拿到寒星草没脸见你！”罗湛结结巴巴地说道，十分的羞愧。 “谁说你没有帮我拿到寒星草？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拿了你的钱袋去其他药店购买了，你不会怪我吧？”小乞丐拍了拍罗湛的肩膀心虚地说着。 “那就好，那小雅呢？我怎么没看到她？”罗湛瞧见众人内没有小雅十分疑惑。 “她受的是风寒，我怕她睡这着凉就将她带到了隔壁的余大妈家休养，你应该饿了吧？先吃点东西。”说完直接从胸口拿出了一个大饼递给了罗湛。 罗湛接过之后眼角一阵抽搐，你放在胸口最起码也拿块布包起来吧？饼上全是你的汗臭味你叫我怎么吃？ 对着大饼一阵发呆，但又看了下狗蛋那期盼的眼神，又觉得这是狗蛋的一份心意，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咬上一口，结果一闻到上面的味道就一阵恶寒，硬着头皮对狗蛋道：“我现在还不饿，等下在吃。” 狗蛋那敏锐的眼神也看到了罗湛的尴尬处，知道罗湛是个有钱的主，也许是吃不惯这样的垃圾食品吧。想了想还是将钱袋还给了罗湛：“这是你的钱袋，除了购买寒星草和医治你的身体之外的钱我没有动用一分。” “都这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干什么？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还会跟你计较这些身外之物吗？还是将这些钱给大家买间小屋子与被子吧，现在天气转凉了可别在像小雅那样感染风寒。”罗湛一把将钱袋推了回去。 狗蛋闻言有些为难，他十分想要用这钱买个房子，可又不想这样就收了别人的钱，他可以为了meimei去偷去抢，但他有自己的尊严，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损害他人，一时间陷入了两难之中。 “算你还有点良心，这钱我们收下了。”一旁的水牛看到这直接开口道，他本来就瞧富家子弟不顺眼，如今人家送钱上门，不收那不成傻子了吗？ 看到水牛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狗蛋也不在犹豫直接将钱袋又藏了起来。 罗湛见此才笑了笑，可笑到一半就愣住了，不争气的肚子打雷般地叫了起来，看了看手上的大饼，弄的他一阵的尴尬。 众人看到罗湛肯出钱帮他们买房子对罗湛的印象都不错，见罗湛那副囧样都放声大笑起来，俨然已经把罗湛当成了朋友，破庙内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走，为了庆祝我们能拥有一个自己的家，大家去好好吃一顿！”狗蛋大声地朝众人吼道。 随即，一群小乞丐浩浩荡荡地朝着一间小酒楼蜂拥而去，却搞的掌柜的一阵头大，不接小乞丐损失一大笔，接了小乞丐又得吓跑一群客人。 看到掌柜那副模样，狗蛋一阵威胁道：“如果你不接待我们，我们以后就天天来你这里蹲点。” 无奈，掌柜只好将狗蛋他们送到雅间，这样最起码不会打扰其他客人，一再地嘱咐众人不准碰坏房内的任何东西才离开。 房内充满了一片欢笑声，而让罗湛想不到的是这些小乞丐竟然会喝酒，也灌着他喝了好多。 罗湛醉了，迷迷糊糊间他借着酒劲突然起身道：“终有一天，我会站在世界的巅峰俯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