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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奇才(中)

    “就这破盒子?还能吞宝贝?打死我都不信。”

    玉伯将双眼瞪成铜铃,“我说月公主呀,老朽是想请你们两位专业人士,来鉴定下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问起老朽来啦。”说着,他见身旁人捏住小盒的两端,将其拿起来细细观察,他忙问道:“舞铭,你能看出什么门道吗?”

    这时,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性步入别院,他走到寒玉桌前,低头道:“大掌柜日安。”说完,他看向手捧小盒的少女,又说:“陈舞铭小姐,您才刚唤过小的吗?”

    被称作陈舞铭的女孩,当即起身并推了推太阳镜,“李叔不必客气,大家都是自家人,刚刚玉伯提到的几种药材,您应该也知道吧,快派人去摸金门取吧。”

    玉伯一听这话,他满脸惊讶的说:“舞铭你……”

    陈舞铭掂量着小盒子,她粲齿一笑:“玉伯想救的人,一定都是可救可用之人,我这个晚辈当然要支持您了。”

    玉伯满脸兴奋地点着脑袋,他扭头道:“阿客你亲自去,两天之内必须返回这里。”

    中年男性闻言,他很礼貌的施了一礼,随后快步离去。

    陈舞铭见男人走远,她将小盒子放到桌上,“玉伯,我看不出它是什么?不过这东西起码能值这个数字。”说完,陈舞铭伸出三根玉指。

    玉伯没有在意价值的问题,他反而神秘兮兮的说:“这个盒子不值钱,里面可能会有许多奇珍异宝,不过就算加在一块,它的价值也比不上一个物件。”

    陈舞铭笑的有些牵强。

    不明所以的小月,她出言问道:“玉伯说的什么东西呀?”

    老人抚了抚假胡子,“一颗活着的楼兰宝石。”话罢,他眼见陈舞铭变了眼色,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活着的楼兰宝石?宝石还有活着的吗?”小月又问。

    场中无人答话,可转瞬间,玉伯的腿上便多了一位撒娇的少女,陈舞铭搂着老人的脖子,她娇滴滴的说:“玉爷爷,快让我看看那宝石好不好!”

    玉伯脸上,充满了慈爱的笑容,“我的小祖宗啊,你快点下去吧,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你这样折腾。”

    陈舞铭很乖巧的站到旁边,玉伯起身拿起茶盏,“楼兰宝石,今世三颗,它是活体,可以完全被定格是一种生物,它吸食人血,可以帮助佩戴者永驻红颜,但并非任何人都可以佩戴它,因为楼兰宝石贪恋美色,且一直处于沉睡当中,对于没有倾城之貌的人,就算带上楼兰宝石,那宝石也一样不会苏醒,当然,青春永驻的功效,也就没了。”

    说到最后,玉伯又出言补充了一句话,“楼兰宝石只能保住所有者的容貌,而长生不老这种说法,是不切实际的。”

    听完这段话,陈舞铭陷入到深思当中,随后她不由自主的说道:“楼兰宝石,今世三颗,它们分别为啭春、虹彩,倾城三颗,相传啭春曾在秦王墓出土过,结果后来流失海外,而虹彩呢,早已随很久以前的官渡之战而迷失了,还有一颗倾城,它最神秘了,只有野史中寥寥记载过几笔,它是粉红色的,外围由奶白色翡翠装点,看过它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倾城……”小月她手拄下巴,喃喃自语的道。

    玉伯轻咳了一声,他翘起嘴角:“那个啥,老朽曾有幸一睹楼兰宝石的真容。”

    陈舞铭的兴趣又来了,“玉爷爷!你快拿出来给人家看看呀!”

    玉伯舔了舔嘴唇,“不是老朽不给你们拿呀,是因为那宝石已经认主,被镶嵌他人身上,你总不能让人家把衣服脱了吧。”

    陈舞铭一听宝石认主了,她下意识的脱口道:“是不是那个人!?他拥有的是哪颗宝石?”

    玉伯嘿嘿一笑,“的确就是他,不过我们的小舞铭这样聪明,难道会猜不出是哪颗宝石?”

    陈舞铭快速想了想,随后她眼中的惊讶神色,让小月看了都焦急起来。

    “难道是倾城?!”陈舞铭捂住嘴巴。

    对方眼中精光一闪,“没错,就是倾城,天帷女王曾佩戴过的倾城。”

    ……

    时间流转若水,铄石流金的白昼,转瞬便被星光崔擦的夜空所取代,花海陷入沉睡,除了时不时的数声蝉鸣,又有谁明白那红豆相思之苦。

    雅阁内,坐在轮椅上的男青年,就是萧桐无疑,一年前那次大碰撞,带给他的创伤,可能今生今世都无法复原,如今他变得少言寡语,除了在无人的时候,念诵出几个久绕心头的人名之外,他的世界,就只剩下漫无边际的黑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话罢,醒木一落,萧桐明白,自己唯一的娱乐项目,今天也就算落幕了,他伸手摸出轮椅下方的香烟,静静地引燃了一支。

    渐渐,烟雾开始在他周围缭绕,萧桐取下头顶的银簪,开始细细抚摸着它的光滑质地,过了一会,萧桐勾起嘴角,因为他又想起了那位,永远都会站在自己这边,且时刻心疼着自己的温彩。

    不知过了多久,萧桐才从回忆中得以自拔,他丢掉早已燃尽的烟蒂,重新将长发束好,然后转动着轮椅,轻车熟路的摸到走廊。

    当他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时候,这一侧忽然出现三个人影。

    玉伯再次叹息一声,“你们看,他天天就是这样过的,我查过他的身份,经过各种核对,发现他就是电视上的那个贾美仁大校,不过军方为何要隐瞒他的性别呢,这点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月盯住腕表道:“他摸一根簪子,能摸半个点,估计那是定情物吧。”

    “至情至圣的人,往往都有故事,何况是他这样的人中龙凤,想着他曾经指挥T444次特快列车,从而力挽狂澜的时候,我简直无法想象,那会是怎样的情景。”

    陈舞铭看向陷入幻想中的玉伯,“那您就没想过,把他交给军队吗?”

    玉伯:“我征求过他的意见,他的回答是摇头,等我再开口的时候,他就直接走开了,显然是不愿再回军队。”

    小月:“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扔个少将不当,竟然在这隐居。”

    陈舞铭眼波流转,“走,咱们去看看他做什么呢,反正大夏天的也睡不着。”

    这边,萧桐转动着轮椅,撞开了书房的门板。他懒洋洋的移向最后一排书架,然后取下一本异常沉重的大厚书,便撂在腿上摸了起来。

    他用手指抚摸着书页,双目空洞的直视前方,但说起这书页,则又讲到了残障人士的苦辣酸甜,大厚书的每一页,都是由钢板制成的,上面有许多凸起的小点,不用说也能知道那是盲文。

    就这样,萧桐静静的摸着盲文,时而挺直腰板,时而勾起唇角。

    玉伯三人看到这,陈舞铭她轻手轻脚的撤到门外。

    小月与玉伯跟了出来,陈舞铭道:“他会盲文?”

    “我教的,半年前的几个月,他每天都浸泡在药缸里,我为了能细细观察倾城宝石,所以就教他盲文,岂料他一点即通,而且举一反三的能力,相当强悍,没用多久,就学会了盲文,我还特意给他去买了好多盲文书籍,好让他用来打发时间。”

    提到楼兰宝石,陈舞铭的心,顿时有些痒痒了,她说:“玉伯你们俩在这等我一会,我进去和他沟通沟通。”

    撂下这句话,她匆匆举步进入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