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神石余威
说时迟,那时快。胡西城可没时间穿鞋子,也是一个箭步跑了出去,赤裸的双脚咯吱咯吱地踩在琐碎的石子上。 毛大胖从自家十三楼跳下,现场已经被警察封锁了。旁人不能靠近也都站在旁边观看,毛大胖膝下无儿无女,也就孤身一人。 西城跑到现场,那儿已经被群众围得水泄不通,西城边挤边道:“让一下,让一下!”心里却是骂道,一群畜生,死的又不是你们的亲爹你们有必要这么凑热闹吗? 西城挤得是满头大汗,脚没有穿鞋,被人家那牛皮鞋踩得是鲜血直流。 他勉强走了进来,一瞧见毛大胖死的那副惨相,立马就感觉呕心想吐。 毛大胖摔下来的时候是肚子先着地的,所以啊,那些藏在肚子里的宝贝器官还不得到了解放,也都蹦了出来。以前一直窝在毛大胖的肚子里,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一回,也都跑得老远,远离了毛大胖的身体。 西城头一次见到这种惨状摸样,禁不止呕吐,泛白的唾液与脚底板的血液流淌在一起。 胡直升此刻也跟了进来,见到西城这般伤心摸样道:“表弟,不要难过。还有哥哥在呢?” 西城望着毛大胖的死状,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亲人都要离我而去呢?” 直升本来满脸肥rou,说起话来脸部肌rou带着肥rou一起跑,这次却特别柔情道:“哥哥不会的。” 这句话貌似给了西城莫大的安慰,西城轻轻地“嗯”了一声。 胡直升的嘴角忽然飘过一丝邪恶的微笑,道:“西城,表哥不会离开你的,很快你就会知道,哥哥对你有多好的了!” 西城目光依旧盯着毛大胖,隔得有几米远,也能够将种种惨状看得清清楚楚,忽然西城目光一锁,看见毛大胖的颈部有一块玫瑰的图案,像是用什么红色颜料勾画的,分外清晰。 西城一怔,心里是凉透了。他是不会认为毛大胖一时脑残想不开就跳楼,再说没有谁会在死之前还给自己颈部画上一朵血玫瑰。 他思来想去,寻思着大胖平日里也没跟谁有多大的冤仇,怎么会遭人杀死呢?这样想来便将矛头指向苏麻子,道:“这事,准时苏麻子干的!怪不得早上起得那么早,还说要杀大胖,原来是来制造不在场证据啊!” 西城认准了是苏麻子下的毒手,二话没说,脸面都铁青,扭过头就往健身房里赶去。 虽说西城认准了只有苏麻子有那个动机,但是从他以往的经验来看苏麻子也是刀子嘴,别说杀人了,就连杀鸡也吓得手软。所以不免有些担心自己是否弄错了,或者苏麻子一直在装蒜。 苏麻子在听到毛大胖死了之后,也是开心得很,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他走到镜子一瞧,嘿!自己还真帅,自语道:“毛大胖你·妈的,现在遭报应了吧!哼!谁叫你笑我来着,平日里还说我好色,天晓得你有多么好色,哼!自己名义上是开火锅店,店内服务员哪个没被你上过?还在这说我好色!他mama的!” 苏麻子对着镜子,早把镜子里面的人当做毛大胖了,这样又回想到昨天被嘲讽的情景,兴许是潜意识忽然爆发,一时控制不住情绪,一拳头砸去,把那镜子砸得碎裂了。 整个镜子是连在一起的,本是连着一面墙壁,这下被苏麻子打剩了半边天,苏麻子人矮,这一拳头让上面还有的一块镜子径直砸落下来,镜子口锋利,一下就划破苏麻子的脸面,几滴血液滴落在他的崭新的西装上。 “哎哟哟,真他妈的踩到牛屎了,哎哟哟,真他么的晦气!”苏麻子连忙找了点卫生纸,擦了擦血液,嘿!还真神,苏麻子自从那次桑拿之后脸面貌似有了神奇的功能,这一擦那伤口就愈合了,脸面白璧无瑕。 苏麻子对着镜子道:“嘿!真他吗的怪啊,没有伤口?” 不过苏麻子很快就注意到自己当宝贝供着的西装上沾有血迹,这时候三婶也走了进来,三婶一瞧见那玻璃碎成的样子,就大叫道:“天哪?遇贼了吗?” 苏麻子从厕所走了出来,嬉笑道:“没有呢!西城小老板去凑热闹去了。让我在这守着,没贼!” 三婶连忙拿起扫把打扫碎玻璃,苏麻子倒是担心自己的西装上的血液便道:“三婶啊,你这有刷子吗?借我一下!” 三婶以为苏麻子要帮忙刷厕所,便跑进女厕所拿了把刷厕所的大刷子,递给了苏麻子。 “嘿!这么大啊!好用好用!”苏麻子接过刷子,嬉笑道,他脱下衣服,放开水龙头就对着自己衣服一阵狂刷。
正在这时,西城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大喝道:“苏麻子呢?” 三婶打扫这玻璃有些吃力,喘着气道:“在厕所呢?” 西城走到厕所,见苏麻子拿着把大刷子,咬着牙要多凶狠有多凶狠地刷着自己的西装。 胡西城一把扯起西装,只见上面还沾有红色的鲜血。胡西城心里嘀咕道:“这是?这是在消灭证据吗?” 胡西城没有那般冲动,不过苏麻子倒有些冲动,他扯着嗓子对西城吼道:“**的抢我衣服干吗?快还给爷爷我,快点!” 西城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苏麻子,问道:“这上面的血迹从何而来?” 苏麻子可是年长西城几岁,哪能被他叫唤啊,便道:“你mama的,老子的事情还用你管!” 西城脸面沸腾,上面的肌rou都动了起来,苏麻子还能听到一阵咬牙的切切响动。 苏麻子也有些恐惧道:“那是我不小心打碎玻璃,被玻璃割伤的,咋了!” 西城苦笑着,胡直升此刻也来到了健身房,他瞧见这幅画面,对着苏麻子就道:“苏麻子,**的是不是你杀死了毛大胖!说!” 啥?我杀死了人?苏麻子立马意识到,原来所有的人都把他当做了凶手。这下腿可都给吓软了,对着西城道:“兄弟,我真没骗你,这血液是我方才不小心被玻璃割伤的,你瞧三婶还在那打扫呢?” 西城回望了那一块残缺的镜子硬生生地言道:“那么伤口在哪呢?” 这话可把苏麻子嘴巴堵住了,吞吞吐吐道:“没伤口啊?没……没……有!” 西城苦笑道:“苏麻子,直到现在我还不相信你有胆子敢杀人,哼!我不知道你之前是一直在我们面前装蒜还是怎么的?” 胡直升可是一点也不耐烦道:“他妈的,这一禽兽,准是他干的好事,平日里也没干正事,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禽兽,打电话给警察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