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重回旧时心安宁(上)
“呵呵,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晓奇,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来,来,快吃些东西了吧,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蓬莱掌门无名道长对着叶晓奇,和蔼可亲地说道,宛如慈父一般。 叶晓奇强忍情绪,稍稍安宁望着这个与先前印象之中完全不同的无名道长,大吃起来。而此刻一个十九岁的青年道士就几乎真如饥民一般,大口大口地吃起野果和山鸡。 众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都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沉默不语。无名道长看到这般情况,抬头看看天际,对林默钱月说道:“好了,天亮了,接着赶路吧。钱月,你带着俞仙丕和陶仙儿及王老祖孙三人待晓奇饱食以后,一起赶往唐军大营。林默,你与我先行。想必,今天定然是一个热天,我们要分批前去。至于陈获,你现在即刻回教,向章新述说,让他好生训练弟子,做好全教进入中原的准备。” 听闻无名道长所说,并无商量口气,众人皆点头允诺。林默更不多说,略一看叶晓奇,就率先消失在晨曦之中。无名道长看看叶晓奇,也没有打扰他,默默离开。陈获本来还想说上几句,被钱月狠狠一瞪,也只好离开不说。 叶晓奇则是自顾自地吃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也没有理会无名道长等人的离去。 陶仙儿又递给叶晓奇一只盛满水的葫芦,他喝了以后,心中的烦闷难过才渐渐停息。只是看到无名道长和林默已经不见,他才意识到自己又失态了。 叶晓奇心中依旧满是失落,渐渐回想起这两天发生之事,从遇到百灵表白到李木易生死相逼。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他甚至不能知晓、不能分辨、甚至不能再想象这些那些到底是真实。叶晓奇随手擦擦有些油腻的嘴角,突然便把一葫芦的水直直地倒在头上,打湿了散乱的发髻。 在众人的惊异目光之中,冷水流过脸颊,叶晓奇反而觉得放松了,也渐渐冷静下来。虽然他心里更明白这些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只消稍运功力,一切都会毫无用处,那些烦扰便又会萦绕心头,但有的时候,人又何尝不是就追求一些虚构? 钱月看到叶晓奇反常行为,虽然不知晓这个小师弟究竟发生什么,但让她忽然间想起一个人的身影,心中恍惚,并不说话。 而陶仙儿两步上前,又工作温柔地递给叶晓奇一条干绸巾,叶晓奇抬头看看她,略略一笑才接过,盯着她想了半天才道:“你是陶仙儿?” 陶仙儿一愣,一时间明显是没有想到,吐吐舌头、耸耸肩,才应道:“师叔,难得你还记得我。我就是陶仙儿。咯咯。” “呵呵,当初在庐阳,你还是很小,想不到如今竟然这般大了。嗯,功力修为也也不错,这把仙剑更不是凡物啊。”叶晓奇看到眼前花枝招展的陶仙儿,也觉得有些出乎意料,时光真的是一把刻刀,慢慢地说道。 “噢,师叔,你不知道吗?这是前掌门无道道长生前所用仙剑,前些日子掌门送给我了,并改名‘翠情’,最近我才发觉原来这把仙剑配合上掌门所悟冬月剑法,格外顺手。”说着,陶仙儿便要挥剑起舞。 “哦,我想起来了,不错正是这把仙剑。嗯,当初我还见过,只是想不到,唉!”叶晓奇说道,不过下半句却被自己吞到心中,那是关于伊人、关于岁月飞逝的感慨,不过如何又能够与这般刚刚起步人生女孩所说呢? 陶仙儿并未注意到戛然而止的叶晓奇异常,只是一招一式地演练着冬月剑法。 “师妹一个人舞剑,未必过于无趣,这样吧,我来陪你!”俞仙丕看的陶仙儿剑舞格外投入,在一旁心痒难耐说道。 只见他说罢,便挥剑与师妹齐齐舞剑比试起来。两人一个颇为优柔,便似每一招每一式都要极尽舒展,而且还要优雅温柔,流畅而不失锐气;另一人则是格外刚猛,几乎招招简练、式式狠辣,虽说对上师妹也是明显有了收敛,但依然锋芒毕露。 “想不到同一种剑法,竟然在两人身上表现不同,嗯,完全不同!甚至剑意也是全部不同。”叶晓奇习练李太白所授无名剑法,对于剑法剑意有着深刻领悟,这时观摩冬月剑法也觉颇为神奇,称赞有加,不断感慨,对于无名道长的敬佩是越来越强。
”而实际上,陶仙儿和俞仙丕都只是蓬莱道宗修为,若是在以前根本都不能算得上是蓬莱弟子。但是有了冬月剑法,他们的内功灵力虽然不高,但是外功修为已然可以与不习练蓬莱道界弟子相比。如今方才入世,过的些时日,冬月剑法一定能够改变世人的一些看法,无名道长实在不愧是一代奇才。而如今他心境大变,该是步入蓬莱道理所带来的大彻大悟。”叶晓奇看着陶仙儿和俞仙丕两人舞剑,心中暗暗的称赞道。 陶仙儿与俞仙丕越打越开心,招式也越来越放的开,冬月剑法的独到之处也越来越令人称赞。叶晓奇如痴如醉地看着,而一旁同样痴迷的还有小刘欣,自幼便是十分男孩子气的她,此刻当然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连王老和王迪的吆喝她也不理会。 钱月听到剑击之声减重,从一时纷扰回忆中走出,就看到叶晓奇终于平静下来,也就没有打扰,在一旁静静地看起陶仙儿和俞仙丕的功力修为来。 无名道长和林默到达唐军大营的时候,前边一队黑袍道士刚刚过去。 “师父,我们为何要提前所来?”林默想了一路未得结果,在将要进入唐军大营之前问道。 “呵呵,默儿,因为我们两人前来已经能够代表整个蓬莱道的意思了。”无名道长说道。 林默更有些难以理解了,虽然他也能想得通和师父无名道长确实能够代表蓬莱道,可是又为什么要这般匆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