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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话:那另外一个可能的世界(5

    水星之梦

    第二十五话:那另外一个可能的世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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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们添麻烦了。」

    外貌看似艾莉西亚的艾萝拉并没有多问些什麽,只是带着了然的神情,带着球球以及亚利亚社长一同走入就在不远处的屋内。

    随後奉上茶水以及茶点,招待着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似乎完全不用去特意说明,艾萝拉似乎就已经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不得不让球球还有社长带着些许的好奇。

    「那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吧,真是抱歉。」

    「不,阿莉耶很活泼但也相当乖巧,虽然旅途的时间很短,但还是能够明白她是个好孩子。」

    球球一边说着,同时一旁的社长也跟着点头,似乎是想要加强说服力。

    「嗯,她真的很乖巧、很懂事……」

    而听见球球的话,坐在对面的艾萝拉正捧着一杯散着热气的苹果花茶,眼睑微微降下,神情带着些许的落寞,似乎是想要吹散茶水的热气,又像是想将环绕的寂寞给推开。

    同时球球还注意到,明明桌上只有三人,不知为何艾萝拉却刻意准备了四张座位,还有一杯装着满满的苹果花茶,就放置在那张空置的座位前。

    一开始,还以为是给其他人所准备。

    但此刻,球球相当确信这栋房屋此刻除了此处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存在。

    隐隐间,似乎猜到这杯茶是为谁准备地。

    同时就在不久前所发生在眼前的异相,那忽然在眼前消失地无影无踪的阿莉耶,球球也认为自己也必要问清楚。

    毕竟,她是真的不见。

    并不是变魔术的不见,而是货真价实的彻底消逝。

    就连个影子也找不着。

    「那个,请问……」

    虽然想要开口,但却也有些无从下手的施力点,不由产生些许的犹豫。

    「没问题的,冒险者先生想询问的事情,应该是关於那孩子吧。」

    「……抱歉,但还是麻烦你了。」

    「没什麽,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从今天春天开始……」

    声音微微顿了一顿,同时还轻轻沁了口茶,似乎在调整着些许的情绪,同时也在微微控制着内心的某种声音。

    「……在那个孩子离开这个世界的一个月後。」

    难以控制地。

    根本不受控制地。

    球球以及亚利亚社长,不约而同瞪圆双眼,目光带着满满地惊愕。

    而同时,艾萝拉的声音还在低声徘徊。

    在这午後的时光,充斥着阳光的苹果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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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布满苹果树的园内,在所有人眼中不知所踪的阿莉耶正缓缓地漫步。

    双手背在身後,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在林园,偶尔抬起头看着渐渐饱满红润的果实,小小的脸蛋带起些许甜美的笑颜。

    当有时走的倦,便会靠在最大的一颗苹果树旁,轻轻地坐下。

    抬起头,看着从枝叶倾泻而下的阳光。

    低着头,看着从手掌穿透而过的落叶。

    「原来如此……」

    小小的嘴巴,轻轻呢喃。

    水蓝的眼眸并未绝望,但却带着少许的失落以及寂寞。

    一幕幕,皆被回想起来。

    每一次回到这处苹果林,皆会想起每一次回到此处的记忆。

    小小的脑袋靠在大大的树边。

    簌簌风声,宛如在安抚着在树下这小小的人儿般,轻轻摇曳着草木,同时也抚着那颗小小的脑袋……

    ……让她,稍稍提起精神。

    在一次地,抬起头。

    轻声低语,唇边。

    「我是来……」

    呼啸而来的风儿悄悄地偷走剩下的话语,让它们伴乘着这份流动,来到更远、更远的所在。

    小小的人儿。

    靠在树边的小小人儿。

    再一次,挣扎地、丑陋地、缓缓地爬起身躯……

    ……向着尽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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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从那天开始,几乎每一个月就会有冒险者造访这座小小的苹果园,一开始我们还相当好奇,但是知道造访者的理由时,我跟外子的震惊,恐怕不比现在的你们少。」

    说话的时候,艾萝拉的神情很平静、很平静,就好像只是单纯地诉说般。

    「毕竟那孩子的葬礼,我也有参加,并且也……看着她沉眠於大地。」

    轻轻咬了嘴唇,似乎又一次回想起那一幕幕的情景。

    「那孩子是因为感冒而离开,很小、很小的伤风感冒,但在孤儿院温饱虽然没有问题,但是药物却不时会缺乏些许。」

    球球注意到了,那瘦小的身躯,隐隐地在颤抖。

    「她很笨、真的好笨,明明就那麽地痛、那麽地难以忍受地痛!却不知道写封信给我,写一封信给我不就好了吗,我明明是她的姊姊啊

    !说好会照顾她长大的姊姊!!」

    并没有掉落一颗水珠,虽然眼眶含着隐隐的水意却丝毫没有落下的打算,而只是用手指轻柔地拭去。

    「……所以,我连那孩子的最後一面都没见到……啊!谢谢。」

    亚利亚社长捧着刚倒好的热茶,缓缓走至艾萝拉的身边,就这边温热的苹果花茶塞入那略显冰寒的手掌内。

    微微地,温暖了身躯。

    隐隐地,暖活了内心。

    「所以,艾萝拉女士您也不清楚,那孩子来这找你有什麽事情。」

    「嗯,真的不明白,虽然一开始听说要找我回去,但即便回去院内,仍然找不到任何问题,没过多久那孩子又来了。」

    微微摇了摇头,精致且成熟的脸孔所浮现的不是笑颜,而是一抹无法遮掩地自嘲以及苦涩。

    「或许那孩子再怪我吧,把她一个人留在孤儿院,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停地找我,却连一面也不给我见……」

    「噗咿呶——!!」

    发出极大声音的亚利亚社长,顿时打断了艾萝拉接下来的话语。

    同时社长的同伴,球球也将剩下的茶水一口气倒入大大的嘴巴内,同时也认真地点头,表明认同夥伴的意见。

    「抱歉,虽然艾萝拉女士是这样认为,但我还是不想认同您的意见。」

    其实球球跟社长两人早在抵达苹果园没有多久,就注意到系统面板跳出任务完成,随时可回到原世界的通知,但是牠们都没选择立即离开,而是很认真地倾听着所有的话语。

    同时,也想看到最後。

    球球相信,这一天一夜陪伴着牠们的孩子所抱持的心愿。

    球球信任,那貌似自家大小姐的孩子,那份单纯的心思。

    「因为,那孩子……阿莉耶每每提到你时,那份笑容实在太过美好,让人无法忘怀。」

    虽然球球有时候表现得一点也不像是猫科动物,但在生理上牠的确是货真价实的老虎,而且还是营养充分,相当硕大的成年老虎。

    因此,远处枝叶的摆动,声音的变化也当然会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球球跟社长,不约而同地悄悄地退离开来。

    让远方的变化越来越明显。

    风再吹。

    不停地吹。

    呼啸地吹。

    让苹果林的枝叶风出一阵又一阵地声响,那并非是悲鸣,反而更像是某种不知名的鼓励以及召唤。

    就连艾萝拉自己也不知为何。

    她,缓缓地站了起身,慢慢地朝向苹果林处走去。

    她什麽依然也没看到。

    风也在不知何时离去,树木更是早已停下声鸣。

    所留下的只有跟往常没有任何不同的寂静,以及那早已熟悉的景色。

    但却在下一瞬间。

    就只有那麽一瞬间。

    腰间,突然感受到一抹熟悉的沉重以及温暖。

    眼眶所呈现的视野,似乎隐约可见到那模模糊糊的身影。

    头顶着杂草,全身都是小小伤口的小女孩。

    「终於、终於见到你了,姊姊。」

    沉重感很快就退去。

    视野不知是被泪水所掩盖,越加的模糊起来。

    而身影也渐渐淡去。

    「请一定要幸福喔,因为阿莉耶也把自己的幸福送给艾萝拉jiejie,所以非得幸福才可以喔!约定好了喔!」

    想要怀抱,但所拥抱的一切早已消逝。

    想要入怀,但所深藏的一切早已离开。

    丧失所有力气,艾萝拉一个人坐在草地,任由大大的泪珠尽情地落在地面。

    任由那最後的话语随着风儿,一同翱翔。

    .

    ———我会跟jiejie一同在一起的喔。———

    ———当姊姊闷热时,我会化成风。———

    ———当jiejie孤单时,我会化成雨。———

    ———当姊姊想我时,我会化作星。———

    ———所以请不要寂寞、请不要哭泣、请不要痛苦,因为阿莉耶最喜欢艾萝拉jiejie的笑容,最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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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知何时,球球跟社长都回到了新威尼斯。

    牠们依然在一开始的位置,位於宅邸大门口处的铁门。

    球球看着社长。

    社长看着球球。

    两人什麽也没有说,什麽也没有做,只是呆呆愣愣地,彼此看着彼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宅邸的主人才刚刚返家,就看见牠们正两个的动作,不由有些好奇地开口。

    「你们两个在做什麽?」

    「噗咿呶!!」

    「喵呜!!」

    不约而同,球球跟社长两个大猫咪就这样扑向娇小的大小姐,让玩得一身疲倦的大小姐顿时不知所措地被强行扑倒,同时还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两个怎麽也不肯挪开身躯的大猫咪。

    当然,大小姐也没可能听见,此刻徘徊在牠们两个耳边的话语。

    .

    ———谢谢你们,冒险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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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伊的留言:「或许真的有平行世界存在呢,如果真的存在的话,不知道另外一个我会是怎麽样的人呢,真是令人好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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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耶的留言:「我跟亚伊伊定会是很要好的朋友呢,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喔,至少我是这样相信的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