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赴宴
金教授家在学校专家别墅区。 别墅区内有4、50座精致的小洋楼，一般都在200~300平方左右，在这个绿化很好的环境中这里住的，除了一些高级教授学者外，其它都是学校的领导班子成员和各个学院的院长一级的人物。 朴韶延教授在和山丹准备晚宴。 朴韶延教授现在心里有点堵。 起因是保姆小山丹。 小保姆山丹来自草原，那里草场沙化，导致家庭收入下降，又因为家里孩子多，所以初中毕业就不上了。经亲戚介绍，就到了金教授家里做保姆。 在金教授家里做保姆其实挺好，因为金教授只有一个儿子，在北京成家立业，一般只在春节时才回来一次，所以金教授家要做的事不多。事不多，加上金教授夫妻两都上班，所有小山丹就有了时间，也就交了一班保姆朋友。 朴韶延教授上午和山丹去了菜市场，买了不少菜回来，因为金教授今天当了副校长，要庆贺一下，另外，金教授这几天就和她说，要今天晚上请李北进到家里吃顿饭。 爱乌及乌，朴韶延教授对蒙古研究也是留心的，对金教授的网上朋友，也知道几个。 金教授把李北进送的礼物带来家的时候，朴韶延教授是十分的喜爱。 蒙古人没有不爱喝茶的，所以有文化有钱的蒙古人对茶具自然也是内行，看到无锡宜兴紫砂名家葛岳纯用原矿紫泥做的名叫“福临八方”的紫砂壶，朴韶延教授就说，金教授，这个李北进对你真是不错，这一把壶，它的艺术价值和可欣赏性以及市场价值，那可都是很高的。 千里送鹅毛，礼轻人义重。中国人是讲究“礼”文化的国家，所以礼品在中国人的生活中，很重要。 礼轻情重固然好，但礼重情重那就更好。 所以中国人往往很在意比较礼轻礼重。 金教授说：“看你看你，俗气了不是？我是讲究礼物轻重的人吗？李北进也肯定不是，我们是志趣相投，你说对不对？” “是是是，你是高雅的人，高尚的人。我是从这一点来看，李北进的人的修养与经济实力。” “这还差不多。时代不一样了，今天不能指望着一个陈胜吴广那样的农民工再起来做大事情了。要想做出一番事业来，李北进这样的人，才是有可有的。” “好好，我们要好好招待你的朋友。老金，要谁来陪客人呢？” 金教授说：“陪客并不一定必要，不过，有陪客的人，是热闹一些。你还是叫上乌云格日乐和满都拉图吧。” 本来下午朴韶延教授还有一节课要上的，刚好一个老师明天有事要调课，这样朴韶延教授就下午就专心在家准备晚上的事了。 下午一二点，有一个隔壁的教授家的小保姆来找山丹，本来都是很大方的，可是今天有些躲躲闪闪的，两人又在一边说了好大一会话。 朴韶延教授觉得奇怪，就随口问了句什么事，可是山丹却有点吞吞吐吐的。朴韶延教授直觉山丹心里有事，就做出一个威严的样子一诈，山丹才说听邻居家的保姆说听他们家的院长说的，金教授上午当了副校长，下午又被停职了，也不知道为啥。 朴韶延教授拿起电话想问问金教授，拨了一下又挂掉了，想，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老金自己也没有往家里打电话，还是等回来再说吧。就先给乌云格日乐和满都拉图打了电话，说晚上来家吃饭的事。 满都拉图正与李北进在一起，本来就要到金教授家去陪金教授的，当然没有问题。乌云格日乐知道前因后果，也是要和金教授交流这事的，所以也说一定来。 到了快五点的时候，金教授和李北进还有满都拉图一起回来了。 朴韶延教授也是第一次看到李北进。 她觉得李北进长像很刚毅，说话虽然很是和气，但目光敏锐，给人一种很能干的印象，也让人信任。 她把李北进让到了二楼的小客厅，请满都拉图陪李北进说话，自己把金教授拉到了书房里。 “听说你的副校长还没当二个小时，又被停职了，是不是真的？” 金教授苦笑了一下，“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真的。你听谁说的？” “隔壁家的大人说话，保姆听到了，告诉了我们家的山丹。” “开会的时候还说要保密，这隔壁家的就没有保好。” “别说这事本来就是能成为八卦的资料，更大的事，在中国也保不了。令*计划周*永康那样的大人物还不是一样泄密？小保姆能知道要不要保密？” “你对。” 男人永远不要与女人争对错，尤其是家里的老婆。 “停职的理由是什么？” “男女作风问题，还有经济问题。你信不信？” “不信。不过，你自己说，你到底有还是没有？” 金教授真是忍不住笑了，关于男女问题，只要有风，女人永远都是要认真地去搞清楚的。 “一个人犯了罪，如果不用点刑，你说他会不会自己主动坦白？” “那你是要我对你用刑了？”朴韶延教授半真半假的说。 “我看男女问题，好像他们比较重视一点，经济问题还太重视。因为经济方面，那都是一笔一笔经过核算审计审批才入帐的，这个相关领导心里都有数，男女问题有时候是个糊涂帐。好了，今天家里有客人，你总不会在有客人的时候和我对这个说不清楚的帐吧？” “是的哦，家里还有客人的，好吧，先放你一马，回头再说。” 金教授出来，见满都拉图正在教李北进下蒙古象棋。 虽然金教授是朝鲜族人，不过长期的蒙古研究生涯，让他不自觉地已经蒙古化了。 金教授给李北进续了茶水，就在一边看他们下棋。 满都拉图教的认真，李北进学的更是认真。 因为李北进是把这个当成未来事业的基础储备来看待的。 蒙古象棋形式、走法、规则接近国际象棋，但与国际象旗又有所区别。 蒙古语称为“沙特拉”，是北方草原古老独特的博弈游戏之一。汉文音译喜塔尔、沙特拉、沙塔拉，是流行蒙古的象棋游戏，目前流传的是棋盤六十四格的规则，另一是百格棋盤的蒙古大象棋已少见。 “沙塔拉”，亦写为“喜塔尔”，这是阿拉伯“沙特拉兹”的转音。 满都拉图一边教，一边解释： “蒙古象棋有自己的特色，如马无别足限制和不得最后将死对方的官长，官长和车之间一般不能易位，需易位时，先动官长向车走两格，然后让车从官长上面跳过去，马或驼不能直接做杀，一般不允许吃光对方，要给对方留一子。” “留一子，有意思。”李北进想。 李北进想起上大学时，同学们在宿舍里下象棋。 有一个同学叫刘义，棋艺高，棋风凶悍。 他每每下棋的时候，不光想着输赢，还把吃掉对方的棋子为乐。 每吃一个，嘴里还给对方计数：“一个，卒！”“二个，车。”“十五个，象。”“第十六个，吃你老将！”哈哈哈。 对方每每气得一推棋盘：“不和你来了！” 到了最后，真的没有人与刘义下象棋了。 留一个，草原民族的一种哲学？ 蒙古棋子的做工比欧洲棋子精致美观，其造型具有鲜明的草原特色，如象刻成骆驼，卒子刻成猎狗形象等。 蒙古象棋的棋盘和国际象棋的棋盘一样，也是一个正方形的棋盘，由颜色一深一浅、交替排列的八格共六十四个小方格组成。 下棋者每方都有诺颜（王爷），哈昙（王后）各一个，哈萨嘎（车）、骆驼、马各二枚，厚乌（儿子）八个(相当于卒和兵)。 走法： 诺颜：可以横、直、斜着走，进退随意，没有位置的限制，但每次只限走一格，两个诺颜可以相遇，但不能用其他棋子代替诺颜。 哈昙：没有格数的限制，横、直、斜均可走。 哈萨嘎：只有横、直两种走法，格数不限。 骆驼：分别在各自的格中走，黑驼走黑格，白驼走白格。而且只能斜，走格数不限。 马：类似于中国象棋走法，以“日”字形行走，先横走或直走一格，然后在斜走一格。 厚乌：位于诺颜前面的厚乌，第一步可以走两格，其他的厚乌均走一格，双方的任一厚乌当到达对方的最末一格后，便成为被吃掉的对象。 不过，蒙古象棋的规矩是不得吃掉对方的乌奴钦厚乌（孤儿），也就是留一个。 对局时，白方先走，以后双方轮流各走一着。吃掉对方的棋子，由原停的一格，“吃掉路兵”，“兵的升格”都算走一着。和国际象棋十分类似。 现在蒙古族人的弈棋活动更加普及。 蒙古象棋已普遍列入“那达慕”竞赛项目，并所有改革，多采用国际象棋的竞赛编排和竞赛规则进行比赛。因而蒙古象棋的佼佼者也都是国际象棋的好手。 国际象棋现在附加了好多不合理的着法，从而导致不必要的复杂化。 蒙古象棋，简约而不简单，开放而不放纵，是一种科学博弈竞技棋艺游戏。 很快，李北进就掌握了这种游戏，玩得很投入起来。 根据胡一山所抓的贴黑客传单的人提供的资料，保卫处长郭立定很快就把派黑传单活的那个叫毛毛的小头头擒获了。 他交待说，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来找的他，总共是1200份黑传单，给了1500块钱劳务费。毛毛自己又找了6个人每两人一组，分别去三个校区张贴，每人负责贴200张给80块钱，其余的钱当然进了毛毛的口袋。 这六个人除了原先抓获的一个人外，其它的陆陆续续都被林团长给抓了。 乌云格日乐看这六个人没有什么可审的，就把他们和毛毛一起转送到派出所去了。 他想，要想进一步的追查，可能就要从包头和乌兰浩特的网吧动手。 于是，一个方案开始在他的脑海中慢慢成型。 乌云格日乐来到金教授家的时候，菜已经上了桌。 李北进与金教授和乌去格日乐、满都拉图四人又聚集在了一起，经过几天的交往，大家已有了一种相互的依赖和信任。 李北进第二天要回无锡，大家商定，第二中午一起去机场为李北进送行。 这一个晚上，大家喝的是内蒙古特产马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