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碾压
走在回屋路上的叶川，内心里满是甜蜜。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可能被老师看破了，不过这没关系。“老师应该还看不上我，但她对我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特别。”叶川心里想着，“到我毕业的时候，一定要给她一个大惊喜。也许用不了几年，我就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老师面前，把她嗯，抱在怀里。” 叶川走在回屋的路上，满心欢喜地构想着未来。 可是叶川没能幻想多久，在一处无人的拐角，这短暂的甜蜜就被打破了。 “叶川你这个只会抱女人大腿的废物，给我站住” 听到这气急败坏、充满怨恨的声音，叶川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他看着左思，淡淡地问：“怎么了，有事吗” 左思的眼中有几丝病态的红，当他得知叶川居然被破例录入尖子班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一个上午都处在精神恍惚的状态。到了放学的时候，见叶川走向魏柔的办公室，便像打了鸡血般跟了过去。可又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远远地跟着，这会见到叶川出来，周围又没人，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 “你还我原晶还我六万帝国币”左思低声嘶吼。 叶川耸耸肩，说：“这可不能怪我。”懒得跟他多说，转身就走，也哼起了小曲。 “啷哩个啷，啷哩个啷” “原晶原晶六万帝国币啊这够我上多少女人了”左思口中喃喃地说。 左思的父亲确实是个勋爵，但这也是最低等的爵位，不能世袭，也没有领地。也就是钱多些，但也没多到可以任左思随意挥霍的地步。勋爵自己也要修炼，又有不少儿子，一个月能给左思的钱，也就是在两万帝国币上下。 现在左思没了配给原晶，自然不可能那么滋润了。这也没有多么严重，只是左思实在气不过。原先以为，自己扔掉六万帝国币能把叶川也废了，满心都是欢喜。 现在幻想破灭，六万帝国币全打了水漂，自然对叶川格外恼恨。 “吃软饭的废物不就是会讨女人欢心吗你又有什么本事决斗我要跟你决斗”左思疯狂地叫喊。在他看来，什么狗屁文章，什么创造性的改造自然都是魏柔的成果，叶川也不知怎的，讨到了魏柔的欢心，居然就挂上名了。 叶川并不停下脚步，只是嘁地笑了一声，说：“醒醒吧你，好好学个教训。跟你决斗纯粹浪费时间。” 可左思哪里肯就此罢休，骂道：“魏柔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也不知道看上了你哪点一个老师跟学生勾勾搭搭，真是个” 左思原本就对魏柔存着几分龌龊心思，谈不上有多么尊重。这下为了激怒叶川，也是不顾三七二十一了。 “你说什么”叶川瞬间色变，霍地转头，死死地盯着左思。 怒火直冲上脑，几乎要将叶川的理智淹没他的指节都捏的咯咯作响，恨不得狠狠地抽左思几巴掌。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叶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海蓝规定，私下斗殴，先动手的那一方，处分很重。这正是左思想看到的。 叶川的表情由愤怒渐渐变得漠然，最后那张冰冷的脸上竟看不到一丝表情。他忽然笑了，缓缓开口说：“想要决斗是吗那就给你决斗。你不是想要原晶吗就在今天晚上，赌上六万如何” 左思愣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叶川说的，随即哈哈笑道：“好就在今天晚上不过你哪来的钱哈哈，你别逗我六万，你能拿出来吗哦，我倒是忘了，你升入尖子班了，信用额度倒是高了些。这又怎样我的信用额度可是十万你这废物永远也比不上我。” 叶川冷冷地笑了笑，说：“那就赌十万。我的事不用你管，准备好你自己的钱吧希望你不要后悔。” 左思看着叶川毫无表情的眼睛，不知怎的心底竟有几丝寒意，不过仍是强硬地说：“十万就十万我才不会管你有没有钱，哈哈没钱更好，你输了正好卖身给我当奴隶” 在左思想来，叶川不过是个二级的学徒，自己可是三级的初阶法师 从没听说过学徒能越级击败初阶法师的，这叶川多半气得脑子烧坏了。这种机会，自然要赶紧答应下来，免得他反悔。 叶川不再理他，回到了自己屋里休息。 叶川已经想明白了，对于有些苍蝇般的人，怜悯不能起到作用，最好的办法就是狠狠地碾压。 左思不就是有个好爹，有几个破钱，才横行霸道、肆无忌惮地找人麻烦吗那就把他打得倾家荡产，把他倚仗的东西打得粉碎。 整个下午，叶川宁静地听着课，做着自己的事，跟周围的人友善地打着招呼。 这是他在这个班级的最后一个下午了。 快到了约定决斗的时间，叶川不疾不徐地去了帝国银行在海蓝的支行，再去了一趟原力药剂店。 拎着大大小小的瓶罐，叶川来到了决斗场，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冥思。 很快决斗场里就聚集了不少人，一开始都是班级里的人。后来过来瞧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这倒不是因为决斗的人有什么名气，而是因为这场比斗的赌注。 价值十万的豪赌，这在海蓝学院里可不多见。 左思随后也来到了决斗场，跟叶川签署了契约。看到那红红的六位数大字，再看看叶川宁定的双眼，他不禁眼皮一跳，不知怎的竟有几分心慌。 “见鬼我怕什么老子可是三级”左思安慰着自己。 随着负责秩序和裁判法师布置好了场地、防护结界，双方进入了准备阶段。 决斗场是允许喝药剂、使用各种注原装备和构装的。当然，对于低等级的法师来说，现在能起到作用的也只有药剂。大部分可供法师战斗使用的注原装备、原力构装，他们还无法使用。 左思从织布袋中拿出一瓶瓶药剂，狞笑着望向叶川。 在他想来，叶川这个穷小子，根本买不起这些昂贵的药剂。 可是他突然瞪大了眼，因为叶川拎在手中的袋子，比他的要大了一倍 但这只是让他短暂地丧失了思考能力，还不足以令他绝望。直到他看到了那瓶深蓝色、泛着点点星光的大瓶药剂 这瓶梦幻般的药剂，现在被叶川握在手中。叶川徐徐地拧开瓶盖，将深蓝色的液体倒入腹中，他整个人身上突然迸发出强大的原力气息，这气息还在节节攀升 围观的群众忍不住发出一片低呼。 女神之泪，价值二十万帝国币的高级药剂，是征战异位面的将军、法师们必备的高级货色，能瞬间补充原力、修复身体。有时候一瓶女神之泪，就意味着一条生命。 它还有一个不起眼的作用，就是可以将五级以下的法师的原力，瞬间拔高一级以上。只是这个时间很短暂，只有几个小时不到，所以一般没有什么人会这么奢侈。 花费二十万的巨款，仅仅是为了一场低等级的决斗。哪怕赌注高达十万，也太过奢侈了。 这个二级的学徒，也实在太有钱了。 随着钟声的敲响，叶川的右手上徐徐亮起了一团火焰。这是他生平施展出的第一个火球术，可是精深的理论基础和高超的法术应用水平，让叶川对这个法术很是熟悉，哪怕是第一次施展，能级和速度都不会比左思更差。 而左思还沉浸在震惊和绝望中，连施法都慢了半拍。 在扔出巨大火球火球的同时，叶川的左手也亮起了一团一团的光晕，一对一对的原力飞弹盘旋、凌空，最后呼啸着涌向左思。 叶川对原力双子飞弹的应用已经接近极诣，竟能在火球术的阵列还没有进入冷却、在体内的热浪将息未息之际，就能够同时施法，实在骇人听闻。这样的施法会快上零点几秒，有些时候足以决定生死。 当然，对付左思这样的角色，是有些多余了。只是叶川习惯了如此，每个施法都追求做到极致。 在叶川喝下女神之泪的那一刻，决斗就失去了悬念。左思对魏柔的侮辱，让叶川决定彻底将他打入深渊。发表在原力研究上的文章，获得了高达五十万的稿费和奖金，在魏柔的强硬坚持下，叶川分到了全部。他一共花了二十二万买了各种药剂，就是为了不给左思任何机会。哪怕亏成马，叶川也觉得很痛快非常值 喝下女神之泪的叶川，原力已经达到三级的顶峰，施法技艺更不是左思能比的，胜利将没有任何悬念。 两颗火球在对冲中轰然炸开，随后左思就被原力浪潮淹没了。 叶川不再看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左思，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决斗场。 任何一个有起码的智慧、又有不少子嗣的勋爵，想必都会放弃一个能在短短几天之内，就败掉十六万帝国币的纨绔儿子。因为谁也不知道他将来还能败掉多少。失去了勋爵的支持，不仅仅是这一年，左思这一辈子恐怕都废了。 当然，叶川也不会再去关注左思，这只是他漫长征途中一颗小小的绊脚石而已。 在更远的前方，还有更广阔的世界。 卷一原力的天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