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莲蓬头和咏春拳
解决了卧虎堂之后的方歌晓一下子便闲了下来，每日闲逛着，一如数年来，最喜欢到秀水街上，只要遇到没见过的，都会好奇地研究半天，秀水街上的商贾早认识了他，也习惯了他这古怪的爱好，较为圆滑的商家老板甚至还特意准备了椅子点心，让方歌晓能得以尽兴。 逛了几个店铺之后，方歌晓忽然眼睛一亮，视线落在了一个接着皮管的莲蓬头上，拿起来翻了几眼，抬头望向一脸怅笑的老板：“这玩意怎么来的？” “少爷，我家闺女在府上……伺候少爷。”这老板早先生活困苦不堪，不得已送女至郡守府中为婢，得了银子之后做起了小买卖，靠着女儿这个关系，生意愈做愈大，这两年来甚至将商铺开在了秀水街上。 “兰儿还是朵儿？”方歌晓意外地挑了挑眉毛。 “嘿嘿，是朵儿。”老板许是听自家的闺女说过什么，眉眼间甚是亲热，心中暗想，若是女儿能被这方家少爷收为偏室，自己可就咸鱼翻身，成了郡守大人的亲家了。 方歌晓也是心中一动，自己两个贴身女婢，朵儿尽管才十五岁，却是发育得极好，小小年纪便前凸后翘，入秋以来，每每朵儿暖了被窝之后，被枕上那淡淡的少女气息都会惹得自己旖念纷生，若不是自己还有一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观念和准则，恐怕早推倒了。 “这玩意儿……”方歌晓扬了扬手中的莲蓬头。 “那是相当的好使！”老板拇指一翘，连连夸道：“好卖的不行，现在手里还有数十个订单，只是做得慢些，一日只能做出三五个，这个还是城西秦老爷子家的小姐前两日订下的。”说完才忽然记起，这想出莲蓬头主意的正是眼前的这位少爷，而自己现在干的事情和抢方少爷的银子没什么两样，干笑了两声，忐忑不安地看着方歌晓的脸色。 “那就好。”方歌晓却是一点也不在意，想了下，拍了拍老板的肩膀，说道：“还有牙刷什么的小玩意，改天我画了图纸写明造法，让朵儿带回去给你。” “哎，哎，谢谢少爷，谢谢少爷。”老板心中大喜，道谢不迭，心中又转起了念头，少爷无缘无故地给自己这天大的好处，莫非真看中了自己的闺女？ 又转了几个摊子，府里的一个护卫忽然快步追了上来，在方歌晓身边低声说了几句，知是父亲召自己回府，于是方歌晓便绕了个弯，向着郡守府缓缓走去。一路上，思绪漫无目的地飘荡着，偶尔从记忆中翻飞起自从六年前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某个片段，心中便浮起难以言说的滋味。 想起了今年来自己一手cao纵的黑手党，方歌晓忍不住笑了起来，来便来了，无论怎样，总得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点记号。 回到府中，走入书房之内，方云烈已等了一会儿，见方歌晓到来，神情凝重地说道：“朝廷嘉奖，点名让你代父领赏。” “好啊。”方歌晓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满脸凝重的样子，嬉皮笑脸地问道：“给钱还是东西？” “便算是给一座金山，但需拿你去换。”方云烈重重地叹了口气，让方歌晓也不由地收起了脸上的神情，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虽然圣旨上说的是让你代父领赏，然而如今南方动乱，朝廷只不过是想将你留在京都，用为控制我，好让我一心为朝廷镇守青云郡。”方云烈冷笑一声：“你这一进了京都，便定会有圣旨以某个名目留你。” “我去。”方歌晓沉吟了片刻，脸上抹过一道释然，又恢复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孩儿还没去过京城，去看看也是好的。” “鬼影跟着你一起去，若是有什么变故，他可保你。”方云烈点了点头，想起一事，说道：“你meimei这几日也差不多该到了，七年没见，当初的小丫头，不知道如今变成什么模样了。” “meimei？”方歌晓愕然道，心中大奇，我竟然还有个meimei，这五年来，怎么从来没人和我提过？ “据说那丫头陪在竹九身边七年，竹九烦不胜烦，这次终于找了个借口将她赶了回来。”方云烈哈哈笑道：“回来了，就该我们头痛了。”话音刚落，想起女儿回来之时，正是儿子离家之日，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另外，你小时候身患怪病，之后便习不了武功，京城不比青云郡，权贵子弟颇多，且皆有武学傍身，多留心一些，别轻易与人起了纷争。”方云烈嘱咐道：“听说你这两年来又开始练拳了，那些市井野拳不必去学，若是有心习武，我让护卫教你。” 方歌晓笑道：“不是野拳，是孩儿无意中获得的一本上古拳谱。” “上古拳谱？”方云烈疑惑不解道：“取来我看看。” “烧了。”方歌晓应得干脆：“不过孩儿都学会了，父亲不如指教孩儿一二。” “哦？”方云烈想不到自己熟悉的儿子竟然背着自己偷学了本事，笑着招了招手：“你出招吧。”周身真气流转，一股洁白晶莹的氲气缓缓地散发出来，形成护罩。 方歌晓却是看着父亲的真气护罩，苦笑道：“这还怎么打，我又没有真气。” 方云烈轻笑，散去真气，点了点头：“来。” 三角钳阳马才刚扎定，方云烈已忍不住笑出声来，摆手道：“还真如同市井传闻一般，姑娘家练的拳法。” 方歌晓如同未听见一般，随手摆了几个招式，靠近方云烈的时候，忽然收掌为拳，中指弯曲凸起，直叩方云烈面门，方云烈犹在笑着，只是将头微微一偏，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下方歌晓的胸口。 “我输了。”方歌晓很干脆的收回了招式，方云烈依然再笑，刚想说什么，耳边忽然传来噼啪的断裂声，转头望去，椅子的靠背，被方歌晓方才一点，竟从中断裂开来，裂纹有如蛛网一般弯弯曲曲地扩散出去。 方云烈笑容顿收，眉头微皱，沉思了下，抬头说道：“再来！” 数个回合过后，方云烈停下了手，双手模拟着方才方歌晓的动作比划着，缓缓几招过后，手掌忽然发力，一股气刃有如实质般地从他的掌缘处飞出，破入墙壁，留下一个月牙般的印痕。 “若你有真气，你已可进阶七品。”方云烈相信了古拳谱一说，却对于方歌晓真气消失也没什么好的方法，随口叮嘱道：“平日里练习小心一些，别传了出去，引来无端变故。” “知道了。”方歌晓应了一声，心中不以为然，暗道：“咏春拳在那个世界有三百万的弟子，也没见出过什么变故……不过看来自己利用孩童柔软的韧带练了几年，倒比起前世更具有威力了。” PS：编辑是坏编辑，要求我在合同寄达之前，每天最多只能更新两章……不过，我会偷偷地多更新……